有些人,你看他的時候覺得他煩,不看他的時候便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哎,這人還陰魂不散呢!!
靈界地處雖然有些偏遠,但領(lǐng)土是六界之中最大的地方,為此黎音為了找北幕廢了好大的功夫,找到他的時候天都快要黑了。
北幕安安靜靜地坐在從前同靈王常在一處時所呆的小山上,黎音剛找到這里時還有些不敢置信,因為這里周遭的環(huán)境就跟鬧著玩一樣,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同遠處百姓人家的土地上土壤肥沃的田園有著天壤之別。
聽說他們以前喜歡到這來談情說愛?黎音腹誹著,良辰美景如花美眷,真是一樣也沒占!
他就站在北幕面前的不遠處,能清楚地看見北幕沒有絲毫感情色彩的雙眼正緊盯著腳下的空地放空,估計若不是因為黎音擋了他眼前的光亮,他聲音都懶得出一聲。
“滾。”北幕面無表情道。
“滾不了。”黎音抬眉間反是往前上了兩步,站的更近了:“你可管不了我!”
“······你不怕我殺了你?”北幕聽見這話倒是微微抬起了頭,嘴角勾了一抹戲謔的笑意:“自打跟了魔尊,膽子都變大了么?”
“這跟他可沒有關(guān)系,”黎音翻身撩起衣擺就坐在了他旁邊,毫不顧忌一旁北幕復(fù)雜無比的神色:“我在天界時就無法無天慣了,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這北幕倒是真早有耳聞,酒神灶王月老仙君,天界最為頭疼的三位大人,一者不羈一者肆意一者不拘禮度,每每讓天帝陛下都頭疼不已。
只是不曾想,會頭疼到現(xiàn)在,還讓天帝換了種疼法。
“不過你想殺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水平。”黎音說著扭頭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唔——天界第一的武神將羅睺星君,也不知道和二郎神那個三只眼的比誰厲害。”
北幕原本連眼神都吝嗇于分給他一個,聽他提及二郎神,卻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你同二郎真君,”北幕意味不明道:“關(guān)系很好?”
黎音腳下的土坡被他自己蹬出了個小小的坑來,他本人卻還無知無覺地又踢蹬了一腳。
“好不好關(guān)你什么事?”黎音翻了個白眼,接道:“不是不想同我說話么?”
“······”北幕扭過頭,又不說話了。
詭異的寧靜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這在原來,哪怕是今天早上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問題是在這個顯然不是那么美好的夜晚,它又確確實實地發(fā)生了。
“我說你啊。”黎音嘆了口氣,抓了把細沙子在手中,任它們從指縫中慢慢滑落而下:“該放下了。”
有那么一瞬間,北幕看向他的眼神又兇又狠,讓黎音以為他下一秒就要沖上來同他動手,但那目光轉(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黎音說不清的眼神。
“老實說,在來此地之前,我一直都認為,你該同我一樣,是個冷血無情的。”北幕意味不明地自嘲道。
“為什么這么說?”黎音不動聲色道。
“你在人界時,同你那個皇帝情郎那般卿卿我我,這在天界都是出了名的風(fēng)流之事。”北幕注視著他,道:“但是這也沒過多久,你就將他拋棄了。”
“······雖然是這么回事,但是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黎音不自在地挪了挪坐的地方,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所以呢?”
“所以,在沒見你之前,我一直很討厭你。”北幕緩緩道:“對你那么好的人,你怎么忍心拋棄他?”
雖然他說的不是事情,但不可否認,有片刻的功夫,黎音心底不知名的某處,抽著輕輕疼了一下。
那感覺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那般,些許的刺痛,隨后便是陣陣的不適。
“他對我,也算是好吧。”黎音輕聲道,并不想與他多做太多的解釋:“但是有些事情強求不來,他與我的那段緣分,原本便是不該存在的孽緣。”
“那你與魔尊現(xiàn)在蠅營狗茍地勾搭在一起,便不是孽緣了?”北幕冷笑一聲:“聽著都差不多,誰也沒比誰好到哪里去。”
“······”
黎音這次沒有急著回答他,而是仔仔細細地瞧了他好一會,方才道:“我覺得,你不是討厭我,你是害怕。”
“怕?”似乎是被這個陌生的字眼逗笑了,天界的武神將冷笑出了聲:“我怕什么?你這話說的當(dāng)真可笑。”
“你是怕,靈王也會如我一般,毫不猶豫地就將你拋棄了。”黎音低聲道:“而現(xiàn)在看,他也正是打算這么干的。”
“——”
北幕坐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動彈,半響才扭過頭,將手里方才一直捏著的什么東西扔到了一邊,黎音的視線悄然向下移了移,發(fā)現(xiàn)也是一把細細的沙土。
“真是可惜,”北幕閉上眼道:“你若不是魔界之人,或者我們可以早些認識,或許我們現(xiàn)在便是朋友了。”
兩人的種種來的太相似,隨時都能想到一處去。
“不可惜。”黎音接話道:“若真是朋友,那現(xiàn)在你死我活的局面,不是來的更為擾人么?”
他至今忘不了,那時二郎神揮刀對著他的眼神,眼中像是含著血淚那般悲痛。其實二郎神那天并沒有哭也沒有眼淚,只是他感覺到了,二郎神素來揮刀穩(wěn)重的手,那天竟是有了些微的顫抖。
“也是。”北幕又是苦笑了笑,方才他周身一直戒備著的殺意此刻終于舒緩了幾分,不再刺得黎音脊背生涼:“那還是這樣,來的最好,不論是你是我,動手都不必多留情面。”
他說著抬起頭:“說吧,你來找我做什么,本君心情不好,并不想搭理你太久。”
語氣又恢復(fù)了先前那般冷酷無情的口吻,好像剛才那般語氣中帶著惋惜的人不是他一樣。
“當(dāng)然是為了靈王的事情來的。”黎音也是撇撇嘴,不想搭理他太久:“不然你以為我愿意大晚上的不躺著好好睡覺來這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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