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的少年還在說個沒完，全是對莫航的輕蔑之語。

    MR.L。

    莫航完全不理會那個人的話語，寫下這樣的字母。

    陳婉睜著眼睛看著他，莫航呼出一口氣，對她笑了一下，又低頭寫字：陳婉，太苦了，說出來了我的心里也舒服了，這一刻我是安全的。你回學校吧，好好念書，加油。

    陳婉拿過紙看著，雙肩開始顫抖，兩行淚水泄閘一般地流出來。

    莫航用手比劃著，陳婉一下子就嚎啕大哭起來了。

    “莫航說得對，陳婉，我送你回學校。”崇明也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陳婉該管的了，莫航看著崇明也笑了笑。崇明不想在這里留太久了，這里的事情沒想到還牽扯出這樣的事，真的頭疼。

    “他在你們班上一直被欺負嗎？”崇明開著車問陳婉。

    “嗯。”陳婉回答。

    “那你一直在幫他？”崇明一想到當初她情緒激動的樣子就覺得這兩人不簡單。

    “沒有，”陳婉搖了搖頭，“我不敢，但是有一次我值日回家，看見了他們對他做……那種，我就偷偷拍下來了，證據。”

    崇明一笑，這丫頭還真的有點頭腦。

    “但是我找不到人幫忙，當初沒有人查到莫航，就，就結案了。”陳婉低聲說。

    崇明的心一下子揪住了，他無法想象陳婉在結案后一邊想著莫航的生死一邊還要想找什么人幫助莫航的心，莫航可以死去，但是那些人的罪行不能被抹掉。

    “對不起，”崇明說，“當時沒有任何人表示這件案子有疑點，就連薛霖凱的父母對于薛霖凱的死都沒有任何吃驚，案子太順了。”

    “我知道，薛霖凱不是好人，他父母管不了他。”陳婉看著前方的路，手指頭相互攪在一起。

    “你們是好孩子。”崇明笑了笑。

    陳婉也笑了笑。

    郝經平到二隊的時候下巴都要驚掉了：“告訴我，我就休息了兩天，這事情怎么變成這樣子了？”他萬萬沒想到，這案子也能和二隊來個微弱的關系。

    “那時候你們也沒把案子給我們看呀。”郝經平松了松領帶，看著坐在他身邊眼神暗淡無光的少年。

    洛野撐著下巴沒說話，整個案件郝經平都了解了。

    真的沒想到，一個高中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還有那么幾個和他一起的人。

    “小孩子的教育真的難啊。”郝經平嘖了一聲。

    洛野看著莫航，莫航已經不會再告訴他們更多的東西了，他在紙上寫：那個人幫了我，我不能再說什么了，而且，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洛野堅信是幕后的那個人找人做的。

    “老大，胡桃里全都盤查了，相關的人我們也收押了。”郝仕杰打開審訊室隔壁的門說，胡桃里是暗作坊，沒想到栽在了一個小孩子手里，但是案子到了這里，洛野好像隱約發現了這些事件的共通點。

    “MR.L……這年頭還玩代號密碼嗎？”郝經平的眼神里閃現出一絲狡黠，像是一只滿是心眼的老狐貍的指著莫航寫的字母說：“還真是神奇呢，是吧，洛隊長？”

    洛野看著郝經平這副樣子，也是臉上一繃。

    郝經平對他眨了眨眼，郝仕杰一下子就僵住了，這個時候郝經平不正經個什么勁？

    “這個L，一定是受過什么暴力行為，小子，你還沒告訴我們的一點應該是吳志剛想對你做點什么吧？”郝經平慢慢靠近莫航。

    莫航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搖了搖頭。

    “那為什么？”郝經平不服氣。

    同樣莫航還是搖了搖頭。

    “應該是吳志剛之前做了什么，和這個L有關。”洛野平靜的說，莫航還是搖了搖頭。

    “不是，你這個搖頭是什么意思？”郝經平有點急了，不會說話還不會寫了嗎現在？非要搞得神秘莫測的，破什么案子？

    “前兩個是否認，后一個是不知道？”洛野這個時候倒是展現出了自己的好脾氣，看著莫航墨色的瞳孔平靜的問。

    莫航抿了抿嘴，點了頭。

    “我靠？看不出來呀洛隊長，還沒當爸呢就開始試著和小孩子溝通了？”郝經平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笑，但是在郝仕杰耳朵里聽起來完全沒有挖苦諷刺的意思，更多的是不滿和怨念。

    老子問屁都不崩一個，洛野長得又兇還回應他？

    洛野重新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整個事件，才發現自己還忽略了一件事情。

    “你開始的時候說DC老板有問題，什么問題？”他轉頭看向郝仕杰。

    郝仕杰自己都忘了這個了，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趕緊說：“哦，那個，DC的網絡系統很完備……完備到一種詭異的狀態，我都沒有辦法破譯。”

    洛野看著郝仕杰，沉默了一會兒。

    “你是不是技術不行？”洛野說。

    郝經平一下子就笑了，真能說啊。

    郝仕杰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怎么可能，他們的網絡系統感覺不是國內的，還摻雜著國外，雙系統那種。”郝仕杰不允許別人質疑自己在網絡方面的技術，一臉不服氣。

    “那你再加油。”洛野也不說什么，笑著說。

    郝仕杰后背一涼，差點沒控制住打冷顫的身子。

    “行了，DC那邊先保留疑點，還是先把這個L研究一下吧。”郝經平沒耐性了。

    “開會。”洛野站起來看了一眼莫航，莫航看著他起身，笑了一下。

    “你先休息一下，陳婉已經安全回家了，這幾天也會有便衣保護她的。”郝仕杰摸了摸他的腦袋，聲音可以說是很溫柔了，莫航點了點頭。

    莫航的身高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高中生，也許是營養不良，也許是因為自己長期的心理壓力，反正郝仕杰摸他頭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在摸一個小學生一樣，一瞬間忘記了他已經16歲了。

    徐周周跟著蘇曼曼跑了一天，就為了在一周之內看見成品，慕晴瑤告訴她們，她會在衣服上做一個標志，只有買了正品的人才能看到。

    徐周周一心都在期待，而且這次宣傳給力，北洲萬游的很多老玩家聽說這件事情還回來了。

    游戲組還改良了游戲，在測試的時候徐周周就發現畫風什么的都優化了。

    難怪設計組和各個組長忙碌到徐總裁已經出國的消息出來都毫無偷懶的想法。

    估計總裁回來他們都忙不完的感覺。

    徐周周甚是滿意。

    “原來組長你也有剝削家的潛藏意識。”三傳是不是幽幽地在徐州諸面前飄過，語氣怨念得像是一縷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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