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經平咧著嘴笑：“梁業買裙子的時間，是慕晴瑤所讀高中校慶。”
“嗯？”堯沐桐扭頭看。
“時間點不容易連接起來，因為當時我是做夢也沒想到梁業買禮服是給慕晴瑤。”郝經平拿出手機看。
或者說是，每一個人會覺得梁業和慕晴瑤有什么聯系。
“難道梁業是她男朋友？”堯沐桐吃驚。
郝經平笑了：“怎么可能，是她男朋友她能看著他被撞死？而且，被撞死了還能這么淡定？”
“不能。”堯沐桐說。
“不能......”徐周周也笑聲的說，“慕晴瑤的行為這么果斷，果斷到都有點急切的可怕了......她一定是遇見了什么大事......”
以前有人說過，女人的第六感很可怕。
女人有時候會在腦子里胡思亂想，想著想著就覺得自己老公出軌了，這種想法是突然沖進腦子的，沒有依據但是意念很強。
然后才有對著各種蛛絲馬跡的察覺，最后就算男人再怎么狡辯，出軌居然是事實。
“他在提醒你吧？”徐周周說了這么一句話，很輕，輕到只有洛野才能聽見，洛野一下子把車停住了，睜著眼睛看著她。
后排的兩位完全沒聽清，差點一腳被剎到沖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郝經平害怕又是什么車來截胡了，都掏槍了。
“我在黑暗中喜歡你。”洛野對著前方的路說了這么一句。
“？”什么時候了還表白。
“希冀又絕望的深淵？”洛野勾著嘴角又說了一句。
郝經平反應過來了：“我靠！有文化的人啊！”
洛野重新發動了車，梁業是個不正派的老師，慕晴瑤雖然做了這些事，但不能磨滅以前的她絕對是正派的。
“校長，小時候我爸媽和老師可教我要誠實，所以我現在做了警察。”郝經平叼著煙，不正經的樣子消失殆盡，滿眼都是戾氣。
一邊的堯沐桐也冷著一張臉點頭。
徐周周和洛野到了以前梁業教的班級，叫出來一個女生。
“你不要害怕，梁......梁老師已經死了。”梁業被撞死的消息還在封鎖著，現在也只有校長知道。
洛野看到面前的女學生因為驚嚇兒顫抖，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你是......那個洛野嗎？就是三隊隊長......”她就瞟了一眼。
洛野才反應過來自己拿的警官證還是探長。
“是的。”洛野坐下來，這會兒老師辦公室沒有人，他點頭。
“那......你是徐周周......嗎？”女孩子又看了看徐周周，徐周周笑著點了點頭。
洛野的名氣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她還想開口，卻看見這個女孩子哭起來了。
“怎么了這是？”徐周周趕緊幫她抽了紙，趕緊遞給她。
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吸著氣試圖平靜，洛野坐在徐周周邊上慶幸，還好徐周周在這里，不然要是路過個什么人還以為他怎么她了。
他在心里嘆氣。
徐周周倒是很有耐心，等著她不哭了，再開口的，而且語氣還很柔和：“你能說一下梁老師是什么樣的人嗎？”
女孩子捏著紙，猶豫了一下。
“......不是好人。”言簡意賅，簡潔明了。
洛野和徐周周心里都有數了。
“知道他辭職了，我就松了一口氣，現在他死了，我感覺徹底松氣了。”女孩坑坑巴巴的說著，徐周周都驚嘆這個女孩子說這樣的話。
“其實也不止我一個，還有幾個班上的同學......”聽著徐周周皺了眉。
“我沒有別的想法，他死了，我就放心了。”
等洛野和徐周周出來了，郝經平蹲在教學樓下面抽煙，堯沐桐在一邊玩手機。
“你們可算出來了，問得怎么樣？”郝經平沒起身，像個小混混一樣看著他倆。
“只能證明梁業的確不是好人。”洛野想了一下。
郝經平也不細問，站起來把煙滅了：“我這里就有點厲害了，梁業在慕晴瑤校慶那天，真就去找了慕晴瑤。”
徐周周愣住了。
“梁業追過慕晴瑤，但是慕晴瑤有男朋友呢。”郝經平把手揣在兜里，堯沐桐臉色不太好，徐周周看了她一眼。
“那慕晴瑤男朋友到底是誰？”郝經平嘆了口氣。
“他在哪里？”堯沐桐又加了一句。
他們無從得知，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得知。
“哎。”四個人突然又覺得惆悵了。
三隊的氣氛還是不好，到了下午一點的時候終于又進行了審訊，郝仕杰被直接推進去了。
崇明在一邊幫他記筆錄。
“慕晴瑤啊？我也和她不太熟，也不知道什么啊……”此人很懵，是追過慕晴瑤的人，以前經常送慕晴瑤禮物，后來被拒絕了。
“那你知道慕晴瑤的男朋友嗎？”郝仕杰眼神堅毅，微微皺著眉頭。
那人想了一下，搖頭：“她拒絕我的時候說自己有男朋友，我也沒見過，我就只知道不是一個學校的，她經常周末了出學校。”
“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這人嘆了一口氣：“我就是給她告了個白，她每次去哪里我不可能跟著啊，這些都是聽其他人說的。”
“都有誰知道？”郝仕杰看了看他，看起來是個白領，看著肢體眼神，不像是在說謊。
“那我也不知道啊，”那人無奈，“我被拒絕了也沒有別的想法了，大學也不是非要和她一起什么的，都是一個寢室的老開玩笑，也是在寢室里開，沒別的意思。”
那人又想了想：“她一個寢室的人應該知道的吧？她幾乎每周都會出去的呀。”
再問了一點東西，郝仕杰說了一句“有事再找你”就結束詢問了。
“看來還要叫上午的那個人來一下了。”郝仕杰嘆了口氣。
“等頭兒回來了再說，沒準是我們去找她。”崇明整理著剛才的記錄，郝仕杰點了點頭，繼續搜著慕晴瑤可能會在的地方。
魏明航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飯點了帶回來一疊資料。
“怎么回事？”崇明問。
魏明航身上都是汗，把資料分成兩份，拿著一份到了自己的工位：“這是我的，那邊那個是關于董磊的，還有115緝毒案的資料。”
崇明走上前拿著看，里面有一份名單。
“頭兒說，名單上的人，每一個，都要查他身邊的人，從粗到細的查。”魏明航喝了一口水。
郝仕杰只好開始著手這邊，又開了一臺電腦。
“我要去吃個飯，回來再給你們說。”林時初也拿著一摞資料回來了，風一般的女子，拉著林時瑾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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