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晚音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在院子中沒有找到花婆婆,便是拉著戀香去了那個女人所在的院子外,可是有好幾個偶人把守,就算是墨晚音死皮賴臉的亮出自己的身份,卻是依然被阻擋在外。
墨晚音噘著嘴,在這個院子四周試圖找到一些可以突破的地方,卻是發(fā)現(xiàn)這里雖然沒有被設下結(jié)界,可是卻是有眾多的看守靈蝶,眨巴著翅膀,飛在院墻周圍。
“我是說你關(guān)心現(xiàn)在的局面呢,還是關(guān)心你的情敵呢?”思前在墨晚音圍著院子轉(zhuǎn)到第五圈的時候,翻坐在院墻上面,嘴角微翹,晃著腳瞧著墨晚音,“你這是情竇初開呀小姑娘!”
墨晚音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噘著嘴仰頭看著墻上的思前,從手中聚集了一個靈氣球,狠狠地丟向思前。
思前瞇起自己丹鳳眼,細長的眼睛盯著墨晚音,手上靈巧的接過那個靈氣球,并未捏爆,反倒是將這靈氣吸收了,“你這點把戲,我還未成人形之時,就已經(jīng)是玩剩下的了。”
“你怎么在這里!”墨晚音瞪著思前,“你不應該跟在我?guī)煾干磉厗幔 ?br />
“紅衣坊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要及時出面解決,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也自然是正常的,倒是你,變著法兒的想要進去,怎么?想要看什么?”
墨晚音瞇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思前,然后拉起戀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這女人的院子就沒有偶人把守了,來來往往慰問的人很多,都是平日里與她關(guān)系極好的人,墨晚音打聽了一上午,才算是將這個女人的信息打問清楚。
“這個蘭玲瓏原本是并沒有這情況,多次打斗之時都曾經(jīng)受傷吐血,不過就在你來到紅衣坊之前的那幾次對戰(zhàn)之時,這蘭玲瓏總是以各種的理由與接口逃避可以受傷的對決,還曾因為一次受傷請假幾天,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當中,寸步不離。”花婆婆是這里的老鬼,對于這些個事情,隨便一問,周圍的游魂大多就能說個七七八八,打聽之下就了解了個透徹。“怎么,是思前那小子偷懶,讓你去幫著做任務?”
“嗯,思前現(xiàn)在越發(fā)張狂了,將這種事都推給我,還真是不要臉!”墨晚音為了表現(xiàn)出咬牙切齒的樣子,還將手緊緊地攥成拳頭,面目猙獰。
花婆婆側(cè)目看了墨晚音一眼,又上下打量幾下墨晚音,聳了聳肩,“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向來不愛摻和,做什么不做什么,你自己決定就好,只是別忘了去禁林之時多給我尋些美味來。我好幾日沒有開葷了,還真覺得有些口輕。”
墨晚音沒有回應,戀香卻是急忙給答應下來,看著呆呆的思考的墨晚音,戀香卻是憂心墨晚音這幾日對于六耳的態(tài)度,原本并沒有注意的,可是今日被思前那么一說,戀香就越發(fā)覺得,這幾日墨晚音對于六耳的態(tài)度,越發(fā)曖昧起來。
“晚音呀,我聽說石門最近要定下繼承人了!”戀香輕輕推了墨晚音一下,“你怎么看?”
“嗯?”墨晚音回過神來,卻是迷茫的看向戀香,“戀香,我想要去見見蘭玲瓏。”
“你去干什么,思前早就走了,現(xiàn)在都是先前跟她交情甚好的人去,你再去尋個什么地方進去,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打出來可就不好了。”戀香被墨晚音的話說的一愣,剛才想好的故事一下子咽了回去,“你總要尋個借口,可不能貿(mào)然進去呀!”
“就說當日我們救下了她,現(xiàn)在想要去看看她身體可恢復了,要不然放心不下!”
這個借口在兩人進入房間的時候,齊天正一本正經(jīng)的跟坐在床上的蘭玲瓏說,一字不差,語氣都是墨晚音跟戀香說的時候的陰陽頓挫,“我們并非來此想要你的感謝,而是真的想要看看你是否好些了。”
“多謝兩位俠士相救!若非你們及時趕到,我?guī)熜稚砼裕率蔷陀形易靼榱耍 碧m玲瓏此刻含情脈脈的看著六耳,手向前伸去,想要抓住六耳的手。
“都是在迷霧學院中修習靈術(shù),自然要互相幫助的!”齊天張嘴想要說的話,被踏入門檻的戀香結(jié)了過去,同樣的字,同樣的語氣,齊天偷偷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墨晚音和戀香,向后面退了一步,讓出一條路來。
“那日也多虧了晚音在后方拖延時間,擋住游魂,如若不然,我們也不會逃脫的那般輕易。”六耳見墨晚音來了,也微微縮了縮手,將自己與蘭玲瓏之間的距離稍稍拉開,卻也依舊保持著曖昧的距離。“你們也來看玲瓏嗎?”沒等墨晚音回答,六耳就轉(zhuǎn)過頭,看向躺在床上對著自己微笑的蘭玲瓏,“今日受了這般驚嚇,我們也不好叨擾太久,你就此休息吧,等過些日子我們再來看你!”
“嗯。”蘭玲瓏點了點頭,“還請六耳兄不要將我的事告知別人,他們,他們還不知道我受傷的原因,只當是,只當是悲林當中游魂暴亂,我怕,我怕……”說著蘭玲瓏的淚水就如同大珍珠一般,一顆一顆的掉落下來,看的墨晚音一陣敬佩。
前一分還對著子露出得意的笑容,這后一分看到六耳之時,就哭的如此梨花帶雨,墨晚音當真想要對著這玲瓏鞠躬,謝謝她讓自己看了這么一場大戲。
與此同時,床邊紅衣坊留下的一只蝴蝶從床頭上跌落了下去,又忽閃著翅膀飛了上來,落在了蘭玲瓏的頭上,抖落了些花粉,嗆得蘭玲瓏直打噴嚏。
墨晚音自然也不想繼續(xù)看這蘭玲瓏唱的大戲,便是接著這個借口趕緊離開了,臨走之時狠狠地掐了正在摳手指的齊天一把,齊天瞪著眼睛想要掐回來,可是見戀香兇神惡煞的瞪著自己,就忍了忍,坐在椅子上自己生悶氣。
“我說晚音,這玲瓏可跟先前打聽的大不相同,聽說這蘭玲瓏先前可是一個豁達坦蕩的女子,做事利落干凈,絕對不是如此狐媚子樣!”戀香從院子中出來以后,見墨晚音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是想要開導。
“你說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嬌弱女子?”墨晚音卻是仿佛并沒有聽到戀香的話,“水波也是,蘭玲瓏也是,越是看似嬌弱似水的臉和樣子,越是能吸引男人的保護!”墨晚音說完還對著戀香擺出一個嬌滴滴的表情,可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從來沒有學習過這般的姿態(tài),自然擺不出病嬌嬌的姿態(tài),戀香臉抽搐了幾下,沒有理會,直接走開了。
“我說戀香你別走呀,我們談正事談正事,談談她那血的事!”墨晚音自然知道是自己的這副樣子讓戀香反胃,當即就追上戀香,兩人又是嬉笑了一番,才是回到院子當中。
“血?”等兩人走遠了,常梓桀從樹后的陰影當中走出來,摸摸手上的戒指,沒有去先前想要去的蘭玲瓏的院子,反倒是進入悲林當中,一路奔向先前蘭玲瓏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
雖然這里早已經(jīng)被靈使打掃干凈,可是這常梓桀打定主意要在這里找到什么,所以尋找的格外仔細,上下尋找了好些角落,終于在不遠處的石頭后面,找到了戰(zhàn)斗之時所留下的蘭玲瓏的衣服碎片,上面是墨紅色的血液,早就干透了,可是當常梓桀拿起這片布條之時,還是聞到了這布料上傳來的血的味道。
“竟然如此簡單!”常梓桀此刻卻并未產(chǎn)生多少興奮的感覺,而是警惕的將這布條又放回原處,用石頭將其完全覆蓋起來,見周圍已經(jīng)是沒有任何情況,才是飛奔快速離開悲林當中。
“我說晚音,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了六耳吧!”躺在床上的戀香將頭枕在手臂上,“六耳如今在石門當中可是眾矢之的,你可不要……”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當時在那個木屋的時候,當六耳的手伸過來的時候,我大師兄送我的手鐲,發(fā)出來清涼的氣息,讓我快速冷靜了下來,可是我依然心怦怦跳,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墨晚音將被子向上拉了一下,將自己整個裹在被子當中,然后抱緊胸前的被子,“可是我又不開心有那么多的人圍繞在他身邊,我明明最為討厭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可是我又……”
戀香偷著翻看了藏在被子里的話本子,卻是沒有描寫這種情況的片段,便是在心理憋了好久的話,轉(zhuǎn)過身想要跟墨晚音說的時候,卻是見墨晚音已經(jīng)是睡著了,兩只手上帶著的兩只手鐲,發(fā)出清涼的溫度,戀香將墨晚音的被子掖好,聽著窗外突然下起了的雨,也裹了裹被子,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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