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廚做完了晚飯,就帶著姬紅昭回客棧去了,白月留下來陪著江先生,江先生一直睡到第二天,醒來就端著酒瓶要喝。
白月死死拽著:“你喝酒我不反對,但是你能不能先吃飯,然后喝藥,在喝酒。”
江先生眼里只有酒,什么都吃不下去:“我不吃飯,也不喝藥,我要喝酒,你給我,身體是我的,我不怪你。”
:“我不準,我是大夫,明知道病人這么做會死,我不阻止,就是謀殺。”
:“你是我兒子啊,不準我喝酒,我就不喝酒。”
江先生死死拽著酒瓶,白月也不甘示弱,作為大夫,白月有他的堅持和原則:“我是你的主治大夫,我不許你喝。”
江先生發狠:“你放手,不然我踹你。”
:“我就不放。”
病房里吵吵鬧鬧,廚房里姬紅昭只盯著江小廚手中的烤竹鼠。
早上來的路上,跑出來一只竹鼠,嚇了姬紅昭一跳,被姬紅昭抓著,本來要打的,結果變成美食了。
江小廚已經燒了竹鼠皮毛,正下鍋呢。竹鼠火烤去毛,清水洗干凈上面的灰,取出內臟,清洗干凈內力,把找到嫩冬筍,塞在竹鼠肚子里,縫好肚子,又挖了一個坑,把燒紅的碳火放進去,竹鼠架在上方文火烤著。
沒有更多的調料,只在竹鼠表皮抹了一層鹽水,水被火烤干,咸味留在竹鼠上面,空氣里彌漫著肉的香味,越飄越遠。
聞著香味,江先生不知不覺松開自己的雙手,白月摔了一個大馬趴,連忙爬起來,抱著江先生大腿,不讓他去拿酒瓶子。
江先生也不掙扎,多少年沒有聞過這么香的味道了。
烤好的竹鼠,斬成塊,放在盆里,端到石桌旁邊,江小廚姬紅昭兩個一人拿著一塊烤竹鼠,放在嘴巴里。
:“這個真好吃。”
:“這個是竹鼠,以前我爸爸在的時候,經常去竹林給我抓,做給我吃,后來我跟我師父住一塊,他也經常抓竹鼠,不過是讓我做。”
:“小廚真幸福。”
:“你才幸福呢,你哥哥什么好東西都給你,那么珍貴的飛龍鳥,送來了七八對。”
:“什么是飛龍。”
:“就是榛雞。”
:“哦,就是雞啊。”
江先生從沉醉中醒來,看著白月,抱著自己大腿,恢復平靜:“不是要吃飯嗎,走吧!”
江先生轉變的也太快了吧,聞著空氣的香味,也對,誰能抵抗江小廚的美食攻擊啊。
江先生看著一盆烤竹鼠,好熟悉的樣子,連切的塊都跟他切的那么像,感覺自己眼淚快要流出來,咽了一口口水:“真香,你做的。”
白月捏了一塊肉,放在嘴巴里,肉質緊實,還帶著淡淡的清甜味。
江小廚咬著骨頭,點點頭:“我做的。”
:“真不錯,你叫什么。”
:“江小廚。”
江先生欣喜:“你姓江。”
江小廚打量著江先生,我姓江,你也不至于這么高興吧!
:“你爸叫什么。”
:“江一夏。”
江先生更欣喜:“江一夏,他在哪?”
:“在家呢,怎么了。”江小廚看著江先生,好奇怪,我爸在家,你那么高興干嘛,莫不是跟父親有仇,江先生坐在板凳上,靠近江小廚,江小廚下意識后退,保持距離。
江先生絲毫沒有察覺江小廚的反感,依舊湊近乎,白月看著江先生,再看看江小廚為什么會臉紅啊,很不對勁。
江小廚從板凳上站起來,江先生也站起來,狗皮膏藥一般,靠近江小廚,白月攔腰抱著江先生。
江小廚跑向門口處:“昭昭,走了。”
:“我吃完再走。”
白月死死抱著興奮至極的江先生:“小廚你先走吧,昭昭我看著。”
白月都這么說了,江小廚快速離開,江先生掙脫白月的手,追出去,但是江小廚已經跑遠了。
江先生回過頭,抓著白月問個不停:“阿月,她住哪?”
白月何時見過他這樣,不理睬,仰著腦袋:“又不是沒見過女的,你至于嗎,一把年紀了,不要臉。”
江先生近乎討好,走到白月面前:“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乖乖聽話,好好吃藥,不喝酒了好不好。”
:“我又不是你兒子,你愛喝不喝,管我什么事啊。”
江先生知道白月是在跟自己置氣,而且他就這樣,但是人不壞:“我錯了我錯了,以后不這樣了,您的醫術,天下第一。”
白月心里很高興:“我現在餓了。”
:“那我們吃飯。”圍在竹鼠旁,姬紅昭感覺到競爭的壓力,把竹鼠盆摟在懷里。
江先生看著白月:“她怎么吃獨食呢?”
:“她一向如此。”
姬紅昭護著肉,指著廚房:“小廚給病號煮的肉粥,病人不能吃油膩的東西,這個做給我們吃的,竹鼠是我打的。”
江先生慈愛的看著姬紅昭,真可愛的小孩:“你吃你吃,老爺爺不跟你搶。”
姬紅昭見他們不跟自己搶,大口咬著竹鼠肉,一邊警惕著他們兩個。
:“阿月,給我盛碗粥去。”
:“哦。”
江先生看著姬紅昭,多年心結解開,心病不治而愈,不知不覺自己都有第四代了。
:“竹鼠好吃嗎?”
:“好的。”
:“吃完我們去山上,抓竹鼠去,老爺爺可會做竹鼠了,讓你嘗嘗老爺爺的手藝。”
:“好。”江先生邀請姬紅昭吃竹鼠,姬紅昭撿了一塊竹鼠肉,放在江先生手心,江先生笑的合不攏嘴,真是個懂事的曾孫女。
白月端來藥粥:“小廚熬得,對腸胃最好,您多吃一些。”江先生端著肉粥,很激動,多少年了,以為自己會孤孤單單的過一輩子,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第四代。
舀了一勺粥,塞進嘴巴里,好熟悉的味道,好溫暖:“好吃好吃。”
白月看著江先生,早知道一碗粥就把你治好了,早就用這招了。
:“阿月,那個小廚,他爸長什么樣。”
白月端著粥碗:“你要干嘛,他爸是個男的。”
:“廢話,女的我就不問了,你等我一下啊。”
很快江先生拿出一副畫像,江一夏年輕時候的畫像:“你看看,是不是這樣的。”
白月盯著畫像,跟江小廚的父親確實一樣,別看白月表面上嘻嘻哈哈,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但是心里比誰都明白。
搖搖頭,放下畫像:“沒見過。”
:“你再看看,這是他十五歲時候的畫像,現在過去三十多年了,你仔細看看。”
白月假裝很認真的看著一邊,跟江一夏真的有七八分像,但是白月還是十分肯定的說,不想。
:“我看看。”
姬紅昭舔舔手指,江先生把畫像遞過去:“我覺得很像,哥哥為什么說不像啊。”
江先生欣喜:“你真覺得很像。”
白月擋著姬紅昭:“她沒見過江一夏,怎么可能知道,別聽他胡說。”
姬紅昭不服氣:“我見過,我真的見過,爺爺可喜歡我了。”
江先生打心眼里的高興,像個孩子,在院子里蹦蹦跳跳:“我有第四代了,我有第四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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