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爺爺帶著江小廚白月兩個來到他住的地方,就是一片由土地突出來一塊塊,環繞著成一個大圈,交錯兩圈,幾十個凸起組成,遠遠看去,有點像墳地。
錢爺爺把馬遞給一個同伴:“你們兩個今晚在這里住下吧,明天一早在出發。”
:“謝謝錢爺爺。”
白月打量著這些人,有二三十個人之多,而且一個個氣宇軒昂的,一步一個腳印,普通人不會注意走路的細節,白月看著自己走過的腳印,每一步都拖長一段距離,然而他們卻沒有,引起白月的戒心。
:“你們兩個是分開住,還是住一塊。”
白月摟著江小廚:“我倆是夫妻,當然住一塊了。”
錢爺爺沒想到他們發展的這么快,本來只是一句玩笑,這些尷尬了:“好好,給你們單獨騰出來一個住的地方,本來這個地方我們是四五個人住一塊的,給你們倆騰出來一間。”
江小廚剛想解釋,被白月拉著:“還生氣呢。”
見白月再跟自己眨眼睛,江小廚才沒有拆穿他,走進土屋里,屋里很小很低矮,兩張長鋪占據屋子三分之二的地界,走路不能直起腰桿,只能彎著腰,否則就會磕到頭。
江小廚坐在土炕上:“阿月,你干嘛!”
:“你有沒有覺得外面那些人不像是來這里淘金的。”
江小廚回憶著外面的那些人:“不想嗎,我覺得很像啊。”
:“我曾經做過一段時間軍醫,軍人走路跟普通人是不一樣,而外面那些人,看上去很像軍隊里的人。”
:“阿月眼界不錯。”
錢爺爺提著水壺還有一些面餅走進來:“我們這些人一片在軍隊,后來受了傷,沒辦法再為國家效力,拿了撫恤金,就都是從軍隊退下來了,我們這些人有些十一二歲就參軍了,除了打仗什么也不會,沒錢沒本事,就組團來這里淘金。”
江小廚踹著白月,人家好心救你,你還懷疑人家,壞人一個:“錢爺爺不好意思,他沒有惡意的,只是最近不太平,他才會這么警覺。”
:“沒關系,出門在外,警惕一些好,對了,晚上吃烤肉,新鮮的羊肉,剛殺的。”
江小廚自告奮勇道:“要不我來做吧!”
錢爺爺多次領教江小廚的手藝,很樂意:“求之不得呢?”
江小廚喝了幾杯水,止渴,就跟著錢爺爺來到殺羊的地方,白月沒有去,簡單的給自己的臉包扎一下,躺在炕上休息。
江小廚走出去,羔羊已經被宰殺干凈,吊掛著。
江小廚拿出小刀,把羊肚子刮洗干凈,然后在羊的腹腔內和后腿內側肉厚的地方用刀割若干小口。
錢爺爺遠遠看著江小廚,低聲對身邊的人說道:“不要著急,羊已上鉤,看好屋里那個男的。”
:“頭,東西真的在她身上,會不會是那個女人在騙我們。”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真的在她身上,我們拿到手,就再也不用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錢爺爺。”
江小廚揮舞著手臂,錢爺爺臉上掛著微笑,走過去:“怎么了。”
:“有香料嗎?”
:“我們帶的香料不多,只有一些驅寒用的姜蒜,花椒。”
:“鹽呢?”
:“當然有,我去給你拿。”
江小廚熱心的幫忙準備晚飯,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被錢爺爺他們給盯上,成為碗中的獵物。
羊腹內放入蔥段、姜片、花椒,并用鹽粉搓擦入味,羊腿內側的刀口處,用調料和鹽入味。然后將羊尾用鐵簽別入腹內,胸部朝上,四肢用鐵鉤掛住皮面,刷上醬油,糖水略涼,掛在原地腌制。
白月嘴上說著休息,但是怎么也睡不著,心里很不安,自己做了這么多年大夫,外面那些人個個生龍活虎的,哪里像受了傷,退役下來的,不是逃兵,就是別有用心之人。
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溜進別的房間,屋子里的擺設一樣,只是多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只精致的白瓷瓶。
白月好奇的拿起來,這么簡陋的環境,竟然有如此精致的瓶子,實在是不簡單,剛要打開,看看里面是什么,被一個回來拿東西的人發現。
白月不動聲色的握緊白瓷瓶,又把白瓷瓶放在原地,緊緊握著拳頭,捂著小肚子:“不好意思,這里都一樣,請問茅廁在哪里。”
那人放松警惕:“你找茅廁啊,我帶你去。”
白月笑了,跟著那個人走出去:“哥,你們在這里多少年了。”
:“你問這干啥。”
:“不是,我就是想問問,金子好撿嗎,你看我都結婚這么久了,不能一輩子住著我媳婦家的房子,所以想找個來錢快,又輕松的活。”
:“還行吧,就是累,你這細皮嫩肉的,肯定受不了。”
:“不會吧,金子都在地面上,彎腰撿錢還會累。”
那人呵呵笑了,金子哪里是那么好撿的:“茅廁到了。”
白月見聊不下去,假裝很急,走進茅廁,對著那人揮揮手:“謝謝,我自己拉就行了,有人看著我,我不好意思。”
:“一會兒用我領你回去不。”
:“我一會兒去找我媳婦,不用了。”
那人被白月拒絕,也就離開了,白月蹲在土坑上,伸出那只摸過瓶子的手,自己聞著,如果里面有東西,那么瓶子上肯定沾的有氣味,自己鼻子這么靈敏,一定能聞出來里面裝的是什么。
江小廚把羊肉腌上,跟錢爺爺聊了一會兒,白月在茅廁待了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出去了,既然說了找江小廚,那么就光明正大的去找,而且自己還有話對江小廚說。
江小廚跟錢爺爺聊的正開心,見白月找自己,就跟著他回去了。
錢爺爺見江小廚走遠了,瞬間變了一張臉,陰沉詭譎,低頭抽著旱煙。
:“頭,趕緊動手吧!”
:“不急,那個女孩修為不簡單,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等晚上他們吃飽了,睡著了,我們在動手,火藥準備好了嗎?”
:“剛才那個男的上茅廁,我已經趁機把火藥埋在他們那屋里了,引線就連在我們那屋,不會被發現,讓他們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做的好,真沒想到,我會為了離開這個鬼地方,竟然狠下心來殺人。”
錢爺爺說著,低頭狠狠抽了好幾口旱煙,那人見錢爺爺這么自責,生怕錢爺爺反悔,趕緊說道:“頭你也是為了我們,我們感激你。”
:“讓兄弟們準備好自己的兵器,以防出現什么意外。”
錢爺爺是狠下心來,要搶奪江小廚的神弓,那人也不在擔心頭會猶豫,畢竟這個鬼地方,沒有人會愿意待下去。
白月躺在床上,聞著空氣里淡淡的火藥味,江小廚鋪好自己的床,準備休息,白月坐在門口,看著外面,夕陽漸行漸遠,那些人一直忙碌著,看著好像在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實際上,眼神不住的往白月這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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