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廚品嘗了金絲面之后,鶯歌又拿來了另外幾樣菜,江小廚一一品嘗之后,最后是江小廚的牡丹魚片,鶯歌夾了一碟牡丹花片給江小廚,江小廚忍不住笑了起來:“皇上,田娘娘,這位姐姐,牡丹花是用來看的,不是用來吃的!
鶯歌一臉尷尬,心里把江小廚罵了個遍,真是討厭,害自己在皇上田娘娘身邊出丑,只是這牡丹魚片,做的真花比假花更像假花,惹得田娘娘一陣歡笑:“陛下,您看!
皇甫仁哈哈笑著,胡子都不住抖動起來:“不知道,愛妃可喜歡朕給你挑選的這個廚娘呢!
:“臣妾自然是喜歡啊,不止廚藝好,更會玩,臣妾好開心啊!
江小廚看著他們,盯著桌子上那碗金絲面,心說,我要是你,我就不會開心。
江小廚拿著筷子,把牡丹魚片夾出來,鶯歌隨便夾了幾片魚片,端給江小廚,江小廚大口吃完,并沒有直接讓江小廚出去,因為毒發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稍等了片刻,江小廚就出去了。
回到住的地方,已經很晚了,江小廚準備回去休息,卻看到房大娘坐在院子里,一動不動,江小廚走過去,先給房大娘打了一個招呼,就準備回去睡,卻被叫住。
江小廚來到房大娘身旁,房大娘躺在躺椅上,身旁放著一杯茶,此時的房大娘閉目養神,江小廚見房大娘不說話,開口問道:“房大娘,還有什么事嗎?”
:“去把小廚房收拾了,收拾不干凈,不許睡覺!
江小廚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如果被自己老爹,江一夏知道,自己再給他的死對頭做菜,試毒,現在又去打掃廚房,一定會很生氣吧。
如果江一夏還在自己身邊,那么肯定不會讓他的小千金受委屈的。
江小廚這樣想,對皇帝的怨恨多了一絲絲,但是沒有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雖然不情愿,但是江小廚還是去了廚房,廚房那叫一個亂啊,用剩下的食材扔的到處都是。
江小廚卷起袖子,先把地上還能用的食材收拾起來,然后放在一旁,不能用的食材,全部丟在地上,然后拿著掃把全部掃到一旁。大件清理干凈,就是小件了,江小廚以前在巫靈宮的時候,逢年過節,就會有很多事需要自己來準備,也是做習慣了,不下半個時辰,廚房被江小廚收拾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忙完這一切,江小廚揉揉肩膀,真的好累啊,感覺自己被人整了一般,不過看著整齊的廚房,江小廚還是長長松了一口氣。
江小廚回宿舍的路上,遠遠看到一片文竹下面,站著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好奇的江小廚剛要走進看看是誰,被一雙大手拉著,拖拽到一旁。
江小廚一個反手,那人被江小廚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你會武功。”那人說道,聲音很正常不像是太監,但是有些沙啞,正常男人怎么入宮呢。
江小廚這樣想,那人又開口說話:“江一夏的女兒,我要是死了,你也很快暴露!
江小廚松開那人,擔心被人發現帶著袁刀來到一片花叢后面:“袁叔我沒招你惹你,你干嘛張口閉口都想讓我死啊!
袁刀揉揉被江小廚扯得生疼的胳膊,有些意外,江小廚竟然還記得自己,那個時候她才五歲吧,不過這不是重點,袁刀直接問道:“你爹呢。”
江小廚知道袁刀跟自己父親不對付,袁刀問自己爹干嘛,俏皮的問道:“你問我爹干嘛,想他了。”
袁刀惡狠狠的說道:“可不是很像念嗎,走就走吧,臨走之前擺我一刀,害得我身敗名裂。”
江小廚忍不住笑了:“你應該感謝我爹,不然怎么會當上御廚呢,不過我勸您一句,千萬不要想著做御廚總管之類的,只是這個時候你怎么還能再這里閑逛!
:“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的手藝坐不上御廚總管嗎!
:“切菜一輩子也是一種幸福。”
袁刀很是不理解:“你到底想說什么!
:“御廚總管他可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常年生活在宮中,但是他為什么不留胡子呢,皇上的心真大,放心一個正常男人常年待在宮里!
袁刀仔細回憶著,御膳局確實有幾個廚藝高超之人,行跡詭異:“你是說,他們是太監。”
:“您自己考慮,袁叔,我的話就這么多,您跟我爹的恩怨,找我爹去,跟我無關,你們急眼的時候,我還小呢。”
袁刀比任何人都清楚江一夏已經死了,當時他就在旁邊看著,從高高的山上跌落下來,臉上還帶著讓人討厭的微笑:“我上那找你爹去,父債子還,我不找你我找誰!
袁刀氣急了眼,江一夏一個死人,死了死了擺了自己一刀,袁刀越想越生氣,尤其是看到他那張死后慘白的臉,竟然有那么美麗的女子替他收拾。自己跟妹妹被趕出四海閣之后,只能流浪度日,好在妹妹有幾分姿色,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自己很心疼啊,沒過幾年她就又找了一個有錢的老爺,這次真是絕情,一腳就把自己踢開了,還說什么擔心像上次那樣,被人察覺,兩人苦不如一人苦。她倒是吃香喝辣,自己每日食不果腹。后來遇見了東海小池,卻每天仰望著林躍,他家雖然是三代御廚,但是都是做切菜的活,有什么好得意囂張的,最后還不是被自己踩在腳下。
:“江小廚,如果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不告發你!
:“袁叔,不要威脅我,您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袁刀打量著四周:“什么地方?”
:“您覺得皇上喜歡一個身體健全的男人,深更半夜在他寵妃的花園里閑逛嗎,您猜,皇上會怎么想?”
袁刀眼睛睜的老大,以為拿住了江小廚的把柄,沒想到被她算計了一道:“你算計我。”
袁刀聲音很大,引來了守衛,江小廚拉著袁刀迅速換了一個地方。
袁刀額頭冒出一顆顆冷汗,只想趕快離開這里,被江小廚拉著:“袁叔,我還沒說完,您要是敢走,我就敢喊。”
:“我要是死了,我床底下壓著我寫的舉報信呢,皇權之爭,寧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你不會不懂吧。”
:“袁叔好厲害,比以前強太多了!
:“我也是識文斷字的,尤其是被你爹算計之后,孫子兵法我比你懂!
江小廚點點頭:“床底下是嗎,您覺得我的武功,殺死您,再去銷毀證據,如何。”
袁刀回憶著疼痛的胳膊,這一對父女怎么都這么難纏,本以為勝券在握,一不留神就被算計了,本來還想威脅江小廚,讓她寫出江一夏的食譜,而且江小廚長得雖然不是十分美艷動人,但是年輕啊,自己現在還是老光棍,也想娶一房美嬌娘啊。袁刀暗暗叫苦,必須先安撫江小廚,讓她不要聲張,這個時候他大喊刺客,自己就只有死的份了。
不過看江小廚還這么小,袁刀換了一種口氣,開始哄騙江小廚:“好了好了,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咱們兩個互不相欠!
:“袁叔恐怕您心里不會這么想,您肯定會想,他奶奶的,被你爹算計了,又被你算計,等我拿回主動權,新賬舊賬咱們一起算,是嗎?”
江小廚說的話很溫和,卻讓袁刀想要打人,江小廚嘴巴真的很毒,能把人說死了。
:“你要是這個時候殺人,皇上肯定會徹查到底的,一個新來的御廚,突然就死了。”
:“我為什么一定要殺你,借刀殺人不是更好嗎!苯N說著,松開袁刀,后退兩步,剛要喊,袁刀直接嚇跪在地上:“你到底想怎么樣,怎么樣才肯放過我,你爹為了他自己的徒弟,算計我,陷害我,把我趕走,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嗎,我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出頭之日,你也要害死我嗎,我跟你爹無冤無仇,他憑什么可以害我,卻不許我為自己找回公道,他活該死的那么可憐,我告訴你,我們東家是最希望江一夏死的那個人。”
江小廚眉頭微微皺起,東海神廚的東家,東海小池嗎,他救了自己,為什么袁刀說他是最希望爹死的人。
袁刀見江小廚陷入沉思,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繼續說道:“我有一天無意間聽我們東家說,他算計了那么久,終于把江一夏算計死了,但是他死了沒什么用,神弓一直下落不明,反正大致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其他的我也不懂!
江小廚掐著袁刀脖子,一臉殺意:“你的東家是不是叫東海小池!
:“是的,他母親是個瘋子,天天說,兒子不是兒子之類的話。”
江小廚松開袁刀,心里不住冷笑,看來上次在荒莽區,不是巧合,而是算計好的吧。在爹哪里沒有拿到神弓,就想算計到自己頭上嗎。邱露白,于文姬,你們既然瞧不上我,卻心心念念惦記著我的東西,想著讓我死,你們真的覺得我江小廚是那么好欺負嗎?
袁刀揉著自己的脖子,不住咳嗽,卻又不敢咳嗽聲音太大,生怕被人發覺,趁著江小廚陷入沉思,袁刀打算偷偷溜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袁刀努力跑著,見江小廚沒有追上來,心下松了一口氣,終于遠離了田娘娘的住處,就算是這個時候江小廚追上來,自己也不怕,到時候害怕的可就是江小廚了。
江小廚坐在袁刀前面的高墻上,手中拿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袁叔,這是皇上送的吧!
袁刀摸著腰包,江小廚看著手中玉佩,自說自話:“你說,皇上賞賜給你的玉佩,為什么會遺落在田娘娘的寢宮里,而且還是床底下,不,我覺得床上更好,您覺得呢!
袁刀吞了一口口水:“你別亂說,我沒有!
:“袁叔,我們老相識了,你不為難我,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你說是不是。”
袁刀點點頭:“是啊,侄女真懂事,你爹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興,玉佩還我吧,如果讓皇上看到我的玉佩沒有了,發現在你那里,對你的名聲不好!
:“袁叔你真好,真會替侄女考慮,好吧,玉佩我先替你藏起來,免得您弄丟了,就不好了,丟了皇家貢品,那可是死罪呢。”
袁刀心里雖然很著急,但是也知道,江小廚是絕對不會把玉佩給自己的了。
:“袁叔,您別為難我,在我走之前,這塊玉佩有兩個歸還給您的方式,一個是我完好無損的把它歸還給完好無損的您,一個,我替您放在您的棺材里,挑一個。”
夜色很濃,江小廚殺意很大,袁刀不禁打了一個哆嗦:“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我會把它放在田娘娘的床底下,田娘娘的寢宮我還沒去過,怎么賴也賴不到我的頭上,反正我已經是通緝犯了,不知道袁叔愿不愿意跟我做同道中人呢!
袁刀面部抽搐著,心說:“算你狠!
江小廚跳下墻頭:“袁叔,您應該高興,上一次有一些食客,到我店里吃飯,吃完飯,知道我的身份,直接就要殺我,然后我把他們全殺了,袁叔也要殺我,但是我對你手下留情。”
袁刀苦笑著:“我還得感謝您不是。”
:“自然不用,袁叔不高興的話,心里罵我一頓也行,我不介意的!
江小廚說著,手中拿出一把長刀:“袁叔,您看多鋒利啊,我平日里都是用它砍豬頭,牛頭,羊頭的,一刀斬斷!
袁刀撫摸著自己的脖子,江小廚收起刀和玉佩:“很晚了袁叔,我先回去休息了,您放心,我不會把它放在田娘娘床底下,田娘娘的床底下每天都會有人打擾,我不蠢。”
袁刀松了一口氣,這就好辦了。
:“宮里不許宮女太監私相授受,袁叔您知道吧!
袁刀點點頭,又打什么主意。
:“這么大的皇宮,上千個女兒,也不是誰的床底下每天都打掃的,宮女,侍衛,御廚,太監,不管你是不是一個健全男人,如果發現男女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應該會很嚴重吧,畢竟兩個人吵嘴,就被打了五十下,血肉模糊的。”
袁刀擦擦額頭的冷汗,心里卻把江小廚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江小廚對著袁刀遠遠揮了揮手,袁刀苦笑著臉也揮揮手。
江小廚不想殺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殺人的,只是上一次,錢爺爺逼得太緊,自以為勝券在握,要置自己于死地,結果把自己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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