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是個熱心腸的人,于是就問,年輕人,你是有什么苦惱嗎。
年輕人見月老慈眉善目的,就說道:“月老啊,像我這樣優(yōu)秀的人,追求我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是卻沒有一個可以與我相愛,您告訴我,我該怎么辦呢,如何可以找到那個與我相愛的人呢。”
月老笑了笑,查看了年輕人的姻緣譜,發(fā)現(xiàn)這個人命犯桃花,自己幾次與他牽線,都被他巧妙的錯過了,月老當下就生氣了,不是你找不到一個與你相愛的人,只是與你相愛的人都與別人牽了線,已經跟你沒有關系了。
月老很生氣,后果很嚴重,于是就把他變成一棵小的桃花樹。
江小廚問道:“為何要把他變成桃花樹呢。”
白月回答:“月老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且繼續(xù)往下聽。”
月老把年輕人變成了一棵桃花樹,沒過幾天,又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在樹下哭。
:“她也是做夢上去的。”
白月點點頭,繼續(xù)講道。
年輕的女孩子哭的很傷心,月老走過去問道:“姑娘,你為什么哭的這么傷心。”
女孩子說道:“月老啊,我喜歡的人,他不愛我怎么辦。”
月老說:“有喜歡就有被喜歡,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女孩子搖搖頭,月老翻來姻緣譜,月老又生氣了。
江小廚說道:“是不是月老也給她安排了好幾場姻緣,都被她巧妙的一一躲避了。”
:“非也非也,原來是月老見女孩子情感淺薄的很,留給她拉了很長很長一根姻緣線,在女孩子順著姻緣線找自己的另一半的路上,碰見了一個俊俏的男人,以為那個就是自己的良配,于是就松開了手中的姻緣線,但是那個俊俏男人并不是女子的良配,沒過多久,俊俏男人就離開了,女孩子一直傻傻的等著。”
江小廚問:“她為什么要把線松開,難道看不出來,姻緣線并沒有到頭嗎。”
:“因為她姻緣淺薄啊,碰上一個心動的男人,就以為是自己的良配,苦苦死等,所以月老才給她那么長一根線,就是希望她鍛煉自己。”
江小廚說道:“月老也不是個好東西,明知道人家姻緣淺薄,還折騰她。”
白月好想替月老辯解,但是并沒有說,繼續(xù)講道,月老很生氣就把女孩子也變成了一棵桃花樹,種在年輕人的身邊。
兩棵桃花樹就在月老家旁邊被種下,他們在一起一呆就是幾十年,幾十年風風雨雨,他們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終于有一天,月老走出來,先把女孩子變回人形,告訴她,只有釀好桃花酒,年輕人跟她才能離開。
女孩子按照月老的要求,開始采摘桃花,每一朵桃花只能取一瓣桃花瓣,女孩子每天天剛亮就起來收集桃花上的露水,太陽升起來了,采摘花瓣,如果又過了幾十年,女孩子終于收集齊食材,釀了一壇桃花酒,于是年輕人跟著也得救了。
月老坐在桃樹上,看著他們兩個,以為終于可以修成正果,但是感情受過傷的女孩子,跟年輕人告別,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江小廚質疑:“你這個故事有問題。”
:“什么問題。”
:“既然月老是掌管人間姻緣的,直接畫一筆不就好了,為什么還要那么麻煩著花幾十年又幾十年去折騰他們,人有幾個幾十年夠他這么折騰。”
白月心里很苦,這個故事江小廚還是沒有聽明白,講的就是他們兩個的故事啊,自己是那個人間人愛的年輕人,江小廚是感情受傷的女主角,只要領會意思不就好了,怎么這么多問題。
白月不想講了,坐在火堆另一面,不在理睬江小廚。
江小廚怎么可能不明白白月的意思,只是在裝糊涂罷了,故事講完了,自己也蒙著臉睡下。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白月不知道哪里弄來了一件男人的衣服,給江小廚換上,接下來的路程,兩個人就以兄弟相稱。
如此又走了幾天,江小廚傷的太重,白月也不敢著急趕路,一路上喝山澗泉水,運氣好了就打獵,運氣不好就去附近農家要一點。
雖然并沒有著急趕路,但是對一個病人來說,最重要的是靜養(yǎng),雖然大部分都是白月背著江小廚,但是這一路上也太折騰了。
今日又行了半日,江小廚半睡半醒,根本不想理人,在此昏睡過去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棵大樹旁邊,幾個小孩在江小廚身旁踢沙包玩。
江小廚因為睡得沉,并不知道這里到了什么地方,而白月也不知去處,傷口撕裂般的疼痛,渾身無力,已經好多天沒有吃點像樣的東西了。
胃里一陣陣的惡心干嘔,江小廚知道,雖然肚子沒有感覺到餓,但是身體已經吃不消了,而白月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江小廚靠在大樹上,想起以前,竟然有一點后悔,為什么要離開師傅,離開巫靈宮,如果聽檬瑤阿姨的話,乖乖留在巫靈宮,也不會碰見毒娘子,接下來的事就不會發(fā)生,師傅也不會出事。
江小廚想著想著忍不住哭起來,好害怕自己會死在這里,白月那個不靠譜的肯定是丟下自己,白月自己跑了。
正胡思亂想,白月返回來了,一手提著一個瓦罐,一手提著一只荷葉,荷葉里不知道裹了什么。
白月把荷葉遞給幾個小孩子,小孩子一下子把荷葉撕開,里面是一只荷葉雞,荷葉雞被做的很好,幾個孩子幾下把荷葉雞撕開,放在嘴巴里大嚼。
白月來到江小廚身邊,打開瓦罐,是里面是雞湯,還有面。
白月扶起來江小廚,一手托著瓦罐,一手拿著勺子,喂給江小廚喝雞湯,一口下肚,火辣辣的腸胃,感覺暖暖的,江小廚問道:“你哪來的錢買雞啊,不會又是那么來的吧。”
白月?lián)u搖頭,有些不快:“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壞,當時不是非常時期嗎,這是我自己掙錢買的。”
江小廚見白月說的那么認真,感覺好笑,卻牽動了傷口。
雞湯很好喝,雞肉很爛,面很軟,病人吃起來剛剛好。
剛吃了一半,來了一群村民,穿著很奇怪,服侍都是以紅色黑色為主,抬起白月,拉著江小廚就走。
江小廚有傷,已經無力反抗,看他們都是普通鎮(zhèn)民,也不好傷害他們。
被帶到一個大一些的院子里,院子中央有兩個小板凳,白月,江小廚被放在板凳上。
這個時候一個年老,有些威望的男人走過來:“我是這新源縣的縣長,是你治好了喬二的腿。”
:“是的縣長,就是他,就是他,他還拿走俺家兩只雞。”
江小廚低聲對白月說:“你不會是沒有給人家治好吧,來告狀的。”
:“不要質疑我的醫(yī)術。”
縣長突然跪下:“小神仙,求您救命啊。”
白月抓著腦袋:“我除了看病,別的也不會啊。”
:“就是讓您治病啊,我們縣不知道怎么了,幾乎每個人都有腿疼腰疼的病癥,前些年來了一個大夫,給我們開了一些藥,還說讓我們搬家到山陽的一面去,您說我們咋可能離開自己生活了一輩子的家呢,您看,喬二的腿,傷成那樣,您一下子就治好了,求您了,給我們治治吧。”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您先起來。”
縣長站起來,白月看著院子里的這些人,外墻上也爬滿了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縣長,你們人有些多了,不知道要看幾天,這么這幾天住那啊,不能住大街吧。”
縣長會意,立馬給白月安排了一個獨立的小院子。
白月把江小廚放在里屋,自己就在院子里給那些人治病,病情都一樣,只是輕重的問題,江小廚還傷著,白月并沒有著急一下子給他們治好,需要住一些天,江小廚也好養(yǎng)養(yǎng)身子。
一下午治了五十多人,都是一些年老的,病情相對嚴重一些的,白月見院子里還有很多人,揉揉肩膀,縣長會意,主動提出讓白月休息休息,明日再診治之類的話。
縣民不樂意了,開始抱怨,縣長兩嗓子把他們吼住。
:“神醫(yī)又不會走,著什么急,都回家去,讓神醫(yī)歇歇。”
白月也不客氣,直接站起來就回屋了,晚飯左右,縣長就遣人送來晚飯,山溝溝里,也沒有什么好菜,自己家喂的小母雞抓了來給白月吃。
因為白月沒有要診金,所以縣長過意不去,縣民更過意不去,于是這家拿了雞,那家就做蔬菜,另一家蒸大米飯,一時間吃飯不用再愁。
如此靜養(yǎng)兩天,江小廚恢復了一些氣色,一日黃昏后,江小廚醒過來,幾個女孩子在門外,想要進來,又不進來,推推搡搡,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女孩子,先進來,放在桌子上一葫蘆水:“這是送給白神醫(yī)的。”說著女孩子羞得滿臉通紅跑了出去。
其她幾個女孩子也都把裝水的葫蘆放在桌子上,一擁而散。
江小廚感覺好笑,白月還真是受歡迎啊,同時心里有一點失落。
天將黑,白月提著一籃子草藥返回來:“小廚我回來了,大家送了好些肉和菜,我們吃大亂燉好不好。”
:“阿月,你進來一下好不好。”
江小廚的聲音,帶著一點撒嬌,白月感覺不對勁,走進去:“你干嘛。”
江小廚臉頰通紅,趴在床邊,眼神里多了一絲撫媚,看的白月心神蕩漾:“阿月,抱抱。”
白月心里一陣慌,額頭冒冷汗,有些不知所措:“你沒事吧。”
:“抱抱。”
白月直接發(fā)火:“你到底咋了,臉為什么那么紅,背著我偷吃什么了。”
:“今天好幾個女孩子給你送水,真小氣,只送水也不送點吃的。”
白月看著桌子上好些葫蘆,上面還寫著名字,皺起眉頭:“你喝了。”
:“甜甜的,真好喝,比你給我留的茶好喝多了。”
白月沒好氣的解釋:“我也是今天下午才明白這里的習俗,縣里有一口新源井,里面的水不能亂喝,只有某個男孩看上某個女孩了,才會打一葫蘆水,送到女孩家里,或者門口,如果女孩也看上男孩了,就在黃昏把水喝了,空葫蘆掛在門口,等著男孩來,然后他們就成一家子了,反之亦然。”
:“你又不在,人家渴嗎。”
江小廚突然這么撒嬌,白月竟然不忍心繼續(xù)抱怨,口氣溫和許多,卷了一床被子,讓江小廚抱著,拿了一把蒲扇,給江小廚扇風:“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江小廚點點頭,白月揉著鼻子:“那個,我們今晚吃涼菜吧,你看你都這么難受了,這水你忍忍就過去了,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就下去了,好吧。”
江小廚撅著小嘴巴,乖乖的,如同一只可愛溫順的小鳥兒:“好的。”
白月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不在看江小廚,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變成了餓狼。
江小廚拉著白月袖子:“你想不想抱抱我試試看呢。”
白月感覺渾身上下有無數(shù)只螞蟻再爬,雙腿顫抖,直接站起來:“我還是去做飯吧。”
白月扯開江小廚拉自己的手,逃一般離開里屋,關緊房門,上鎖。
走到廚房,幾個深呼吸,心臟又回到原處,看著案板上的食材,蔬菜很多,也有抓到的魚,已經洗好了,雞已經腿好毛,白月直接提著雞爪子下鍋,屋里傳來輕微江小廚扭捏的聲音。
白月胡亂洗了幾根黃瓜,拿著菜刀,啪啪啪,不停的拍,然后便是剁,剁的DuangDuangDuang響,試圖掩蓋屋里的聲音。
一頓飯的功夫,江小廚已經沒有了聲音,白月偷偷推開房門,江小廚趴在床邊,沒有了精神,顯得很疲倦。
敲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江小廚已經恢復正常:“有事嗎。”
白月呼出一口氣,恢復正常了:“飯做好了,我們在院子里吃吧,院子里涼爽一些。”
:“嗯。”
晚飯很簡單,一盤拍的稀碎的涼拌黃瓜,一碟胡蘿卜,一碟大拌菜,一只白斬雞,兩碗大米飯。
白月夾了一塊雞肉,蘸了醬汁,放在江小廚碗里:“嘗嘗我做的白斬雞,我加了一點特殊的調味料哦。”
江小廚咬了一口:“你放了芝麻鹽。”
白月絲毫不保留的夸獎江小廚:“厲害啊,剛才我回來,看到一個大娘在磨芝麻,放了好些鹽,我好奇,就嘗了一勺,別說真香,于是就厚臉皮要了一點,對了你在嘗嘗大米飯,有沒有什么特別。”
:“也加了芝麻。”
:“厲害啊,不用嘗就知道。”
:“一粒粒黑的芝麻,你當我瞎。”
白月尷尬的笑了:“你在嘗嘗大拌菜。”
江小廚知道白月是想緩解自己剛才的尷尬,直接問道:“阿月,剛才想不想抱我。”
白月愣了一下,不想江小廚這么直接,咬著筷子委屈的點點頭。
:“為什么不抱。”
白月欣喜:“現(xiàn)在可以嗎。”
江小廚果斷拒絕,一點好臉色也不給白月:“吃飯,想啥呢。”
這種被拒絕的感覺,才是最正常的,白月也恢復正常,不客氣的捏著一只雞腿,大口咬著忙了一天,自己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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