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總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男子覺得好笑，“我承認雷霆有最強的設計團隊，但你們雷諾只是一個沒什么名氣的子公司。恕我直言，還不如我們榮盛。”

    “雷諾確實只是雷霆旗下一個不起眼的子公司，但即使這樣，陳總怕是也沒什么資格和我相爭吧？”溫楠笑得花枝亂顫，歪頭看著他，嘴角滿是輕蔑，“榮盛上個月的銷售份額和雷諾也差不了多少，五十步笑百步，有些不大合適吧？”

    “大家都是各行各業的翹楚，大家和氣生財嘛！”方雅婷有些尷尬，忙松開手當起了和事佬，“你們總得給設計師選擇的主動權吧？這樣爭來爭去的，也太不成體統了。”

    林卯卯一直沒有說話，注意力全都在溫楠后排的男子身上。

    那人見她一直盯著自己，還沖她挑釁似的揮了揮手。

    林卯卯頓時感覺一股無名火沖動了腦門兒，那人的座位上放著名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的。

    “花澤……”她感覺好像從哪里聽過這個名字，但一時之間卻又無法準確地想起從什么地方聽過。

    “我們小門小戶當然不敢和你們雷諾相提并論了，”被稱呼為陳總的人變了臉色，“我們公司的可都是正經人，像溫總這么有手段的人，我們公司可要不起。”

    “誒，別跟你點兒臉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東西了？”方雅婷從T臺上跳下去，痞里痞氣地揪起了男子的領子，“嫵魅好像并沒有請你來吧？”

    “我花了錢買了票的，你憑什么不讓我進？”“陳總”頓時泄了氣，使勁抓她的手，但后者的手卻紋絲不動，“你放開我！”

    “抱歉，我不打算去雷諾。”林卯卯的話讓溫楠和方雅婷皆是一滯，“陳總”聞聲樂了：“那安老師可愿意來我們榮盛？”

    “自然是也不去。”林卯卯說，目光一直停留在花澤的臉上，“最開始參賽的時候我就說了，我是自由設計者。”

    “所謂自由，便是不束縛于任何地方、任何人或任何事。”她低頭鞠了一躬，“我想要的設計是遵從本心，只做自己想做的作品。”

    說罷，轉身往后臺走。

    演到這里就差不多了。林卯卯轉身之后才松了口氣，再演下去肯定要露餡兒了。

    想到這兒，她給安陽沁打了個電話，電話仍沒能接通。

    “幫你弄完了哈，真的是實在演不下去了。”林卯卯給她發了條信息，“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啊。”

    花澤目送她離去，微怔后笑了，有一下沒一下地鼓起了掌。

    林卯卯從電梯出來，徑直出了大門。

    ……

    “老師，麻煩去市刑偵支隊。”

    林卯卯在門口攔了好幾輛出租車，但司機師傅們都搖頭表示不肯去。

    “為什么啊？”她有些奇怪，刑偵支隊又不是什么鬼門關，平常也沒見人不肯去啊。

    “不是不肯去，是那邊兒戒嚴了。”最后一個司機師傅駛出去一段路后，折回來說，“現在根本就不讓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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