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覺得是胡鬧是吧？”

    見林卯卯詫異，溫鶴還以為她也覺得溫莫琰做自由職業者的想法非常不靠譜：“道理他都懂，就是說不通啊。”

    “要我說，都這么大的人了，已經不需要管他了嘛。”林振國插話，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跟我們這些老頑固不在一個頻道上；你說的他們聽不進去，他說的我們又聽不懂。干嘛還要互相折磨呢？”

    “話是這么說，也不能看著他們誤入歧途吧？”溫鶴表情有所松動，還是梗著頭說，“我也沒非說讓他從軍，溫莫寒已經按照我的想法走了，他只要別做什么太出格的職業就行。”

    “但這小子可倒好，給我整出一個什么自由職業。”他拍了下桌子，氣呼呼地接著說，“自由職業不就是無業游民么？我們老溫家還沒出過好吃懶做的人呢！”

    “溫爺爺，自由職業并不代表沒有工作……”林卯卯若不可見地揉了揉耳朵，越發覺得自家爺爺還是很開明的，“自由職業囊括了很多，所有擺脫了企業與公司制轄、自己管理自己的人都算是自由職業者。”

    “你的意思是……”溫鶴似乎一時不能消化她說的內容，反問，“只要自己從事生產活動的都算自由職業？”

    “嗯，自由職業囊括了很多品類的職業，”林卯卯點了點頭，大街上的小商販同樣也是沒有組織的，廣義上來說，所有個體勞動者都算是自由職業者，“收入較高的有獨立的演員歌手、律師、自由撰稿人等，收入較低的就是路邊常見的商販了。”

    “收入不收入倒是次要的，我主要是不能看著別人戳老溫家的脊梁骨啊……”溫鶴清清嗓子，“咳、聽你這么一說，我心里倒是舒服了點。”

    “他愛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我也不賴管了。”

    他補充說，把注意力重新移回到了棋盤上。

    “所以啊，這小輩兒的事情還是小輩兒們最了解。”林振國面露愉悅，下意識地瞟了一眼林卯卯，見后者正盯著她，收回目光后搬起了臉，“你看，我就從來不會干涉我家丫頭，腦袋都差點被人開瓢兒了，我也沒有硬摁著不許她去上班。”

    林卯卯：“……”

    “像我這種特別尊重孩子意見的爺爺不多了，都這樣了，也沒有和她的想法對著干。”

    “……”

    可你這和對著干有什么區別？林卯卯又好氣又好笑，抓緊包帶從兩人身旁閃過：“那什么，爺爺我先走了，上班要遲到了！”

    說罷，腳底抹油就溜了。

    林振國：“……”

    溫鶴：“……”

    兩人面面相覷，同時笑了出來。

    “你那里有也太蹩腳了，小莫琰能做的出摔門的事？”林振國率先笑起了溫鶴，“我看你真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愛摔門的不是你那小孫女溫莫檀嗎？”

    “一時說順嘴了。”溫鶴瞥了他一眼，“再說了，都來某人臨時拽我來充數，弄得我臺詞都是臨時編的！”

    “又不指望你得獎，湊個數而已。”林振國聳聳肩，“不然我一個人坐這兒下棋，她指定會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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