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士俊這段時間一心撲在工作中,對高兒心里的細微變化毫無察覺,也許是太累了忽略了高兒的情感。
高兒走的那天和平時沒兩樣,拖著簡單的生活物品,踏上離家鄉不遠的小縣城的路,那里是她曾讀過書的地方,有著許多青春回憶。雖發展很快,但就交通來講,有了紅綠燈有了大型商場有了城際公交車,但是沒有鏡川永川的動車、飛機,建設與富裕程度很多方面有距離,但畢竟是讓她很少煩惱的地方,消費也低,她決定先在那里停留駐足。
高兒臨走前和律師交代了許多,并把一份簽有她名字的離婚協議書放在床頭柜上。
高兒為了不讓林欣擔心,給林欣發了條短訊告知大概情況,并說若有緣再相見,這段時間會把手機停機,請她們不要多問。
林欣牙齒咬得咋咋直響,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高兒會以這種方式結束婚姻,也結束了當初立的在外求職混出模樣的誓言。“‘好女人立在廳堂,壞女人闖蕩四方’,我們還沒有把壞女人做夠呢,你這就走了。”林欣連忙給高兒打手機,沒想到這么快就關機了。
高兒的離開對林欣觸動很大,林欣坐在街頭公園的長凳上,腳生氣地使勁踢著前面的石頭,“干嘛么?說好了創業獨立闖出個人樣的嘛,干嘛要生出亂七八糟的愛戀嘛,不爭氣不爭氣,現在可好了,半途而廢,一敗涂地,你就這么被打敗嘛,你這叫落荒而逃,沒志氣沒志氣。還丟下我嘛,不夠義氣不夠義氣。”林欣煩惱地很,發泄著心中的“悶”。
坐久了,站起身來,徐徐的風兒吹過來,發絲在面龐被吹得四處飛舞。林欣變得少有的憂郁。她也開始反思,自己現在到底算什么,說好了獨立、掙錢、活出女人的樣,還有和愛慕加崇拜的他在一起,應該是人生當中最美的事情呀,可是,為什么胸口還會隱隱的痛呢?難不成現在的狀況是最終歸宿或者落腳點?
邢士俊回到家后,和以往一樣,換上休閑家居服,突然看到房間里比以往寬敞得多、空蕩得多,又順勢看到床頭柜上一張紙條,放著一紙離婚協議書,臉上愉悅的表情頓時僵住了。紙條上面寫著:親愛的士俊,我走了,請不要問為什么。曾在一本書上見過一句話,世間一切,都是遇見,冷遇見暖,就有了雨;冬遇見春,有了歲月;天遇見地,有了永恒;人遇見人,有了生命;而我遇見了你,讓我生命得以絢爛,謝謝在茫茫人海遇見你。但是,世事難料,你值得找一個更優秀的女孩子做你攜手一生的伴侶,而我們相遇相識到相愛這一段過程足夠的讓我懷戀美好回憶一生,不用怪旁人,選擇離開永川K迪、離開我最愛的你,純屬我個人的選擇,不不要去找我,忘了我,找一個能在事業上助你一臂之力,幫助你完成夢想的人做你妻子,幸福地過完余生。你要好好的,我才安心!離婚協議我已簽好了字,后期會有律師幫忙代理。別了,親愛的士俊!
邢士俊看后心痛不已,拿著留言紙條的手竟不自覺顫抖,一股井噴的力量瞬間將紙條捏成坨。有種撕心裂肺的痛,跑到一樓問下人,以為會嘶吼,但相反很正常的語調,大概做大事的人一般會控制情緒:“你們有沒有看到高兒,她什么時候走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
正巧朱可茵進屋。邢士俊走上前,冷靜地問:“高兒走了,你是不是已經清楚一些什么?”
朱可茵故作驚詫地問:“走了?”
“我以為只是說著玩玩,沒想到真的走了?”朱可茵輕描淡寫的回答。
邢士俊始終壓低嗓音壓制內心欲發火的情緒,說道:“她是怎么跟你說的,什么時候說的?”
朱可茵給他出主意時,已經料定他不會找到,言語中并非關切,虛偽偏多。她說:“這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問清楚什么時候走的,機場、地鐵站、火車站等地去看看,也許你能追得到。”
這句話像是提醒了邢士俊,不再繼續追問,他跳上私家車,啟動久未開的小車,同時,邊啟動引擎,邊給老海打電話,交代他到飛機場幫著找高,一有消息立刻給他打電話。邢士俊自己則到火車站分頭去找。
車站人頭攢動,加上瀕臨晚上,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如同大海撈針,但絲毫沒有放棄找尋高兒的想法。他手機隔幾分鐘就會給高兒打電話、發短信。可是高兒的手機始終是關機狀態。他到公安處的朋友請求幫助定位,公安那邊反饋說,只有手機開了機才可能定位。
精疲力盡的邢士俊坐在車上,左肘倚著車窗,竟不住一陣抽泣。K迪撞礁,他都沒有這般難過,高兒走了卻感覺到天像塌下來般。
在朱可茵眼里,原本以為高兒在士俊心里的分量就如同大街上會矯情的女孩甲女孩乙,新鮮勁一過就淡了,沒想到他在意高兒的程度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話說高兒拖著行李子箱,起初是準備搭乘動車離去,一來沒買著當日票,二來她心緒難定,在火車站的一角蹲下來,掩面痛哭了一番。最后決定坐出租車來到金沙海,金沙海是一個充滿回憶的地方,她和他溫存過的地方。
天氣晴好,碧海藍天,來金沙海的人越來越多,大人小孩、情侶在金沙灘嬉鬧。高兒把行李放在一家寄存點寄存,沿著金沙海的一條沙路小徑漫步,看著走著。看到嬉耍的人們那么歡樂的模樣,高兒隨著他們的歡樂而波動。只是一想到缺少士俊的的陪伴,心如刀絞,少了士俊,海的美景變得黯然失色。
腳在沙灘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索性脫下鞋子,光著腳丫行走,也不知走了多久,不遠處的海景房別墅群漸漸躍入眼簾,距離邢士俊的別墅,沿途每一寸沙,每一顆樹都顯得那么熟悉,還有那個曾和邢士俊碰出火花的別墅門前,好像布滿了他的氣息,她閉上眼仰著頭深吸這里的空氣,像是感受夾雜著邢士俊氣息味道的空氣。只是別墅大門緊閉,高兒倚欄望向小院,青藤已繞滿院欄,院落干凈整潔,不見灰塵,像有人久居在此經常打理般,想必物業是敬業的。高兒手摸著扶欄,摸著欄上的每一片葉子,笑著哭著回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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