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王爺是怎么想的,以前被貴妃處死的女子還少嗎,那些可都是曾經出現在王爺身邊的姑娘,無論是不是與王爺走的親近,可都是全部死在文貴妃的暴戾之下了啊。
如今王府的侍女稀少,僅有的宮女還都是文貴妃親自挑選送來的,沒想到王爺竟要將淺知帶到皇宮內,這不是自投羅網嘛。
“御風,本王知道的不比你少,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但是淺知不同,她是柒小姐送入本王府邸內的,柒小姐是母妃的救命恩人,她不會,也不敢對淺知如何的。”
原來是這樣,是自己想的不夠全面,竟忘了這一處關系,御風深深的檢討一番,明白自己想的不周到。
可是像貴妃那樣心狠之人,真的不會對淺知做些什么嗎,他總有些擔心,那樣單純的姑娘,最后落到個慘烈的下場。
晌午十分,太陽火辣辣的照在上方,路中央的人便少了些,但宜香居內的客流量非常的巨大,幾乎每個位置,每個客房都滿滿的。
幾個伙計忙里忙外累的不行,連白叔這個管家都出動了呢,估計是少了老板娘坐鎮吧!
溪月今日身著了一身淡黃色的衣衫,發髻上無任何裝飾,只有一步搖稍微綰起一綹發絲,閑的格外清秀。
懷里抱著一個毛茸茸的白色小奶狗,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愛不釋手般。
這是今早柒箏醒來時交給她的東西,說是師傅送于她的,她還給小奶狗取了一個名字,叫做“白粥”。
因為他毛發雪白,所以才想到了這個名字。
不知道這個小家伙喜歡不喜歡,就算不喜歡,也沒得用。
她一下一下的喚著“白粥”,“白粥”,而懷里名叫白粥的狗卻一直都未有任何的動作,因為他不喜歡這個名字。
白粥?總覺得有些吊兒郎當,不過,既然非翎上神讓自己跟在這丫頭的身旁,他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這個名字,也勉為其難的接受這個幼稚的主子。
自從白叔將飯菜端上桌后,溪月便一口都沒吃過。
本來是很餓的,因為蒼龍之境小氣的都沒有給她準備吃食,但現在卻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一想起昨晚的那個混蛋,就有些倒胃口,真真是占自己便宜還不給好臉色的人。
她今早幸虧沒有跟他在同一輛馬車上回京,不然真的尷尬死了,看著他那一張臉就覺得不舒服呢。
“溪月,你在想什么?”
一張放大的臉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嚇得她往后躲了一下,連白粥都從她懷里跳下,跑開了。
哎,想曹操,曹操就到,果然是很應景啊!她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啊?沒……,沒什么……,沒看見我在吃飯呢!在吃飯呢!”
她舒的站了起來,讓了一個位置給歐陽臨。
她本無聊,所以就沒在定雅軒內吃午飯,只是打算在二樓的涼臺處看著過往的人群,舒爽一下心情。
沒想到好巧不巧就碰上他了。
這心情不但沒有舒爽,反而更加糟糕了。
她卻不知歐陽臨是專門找過來的,因為他聰慧的問了白叔她的位置。
“你這是剛開始嗎,怎么飯菜都沒動呢?”歐陽臨望著桌上擺放整齊的佳肴,不免失笑道。
“對啊,對啊,飯菜剛端上來,三皇子要一起嗎?”
她說完就后悔了,她怎么會跟這種人在一起用餐呢,若是和他在同一屋檐下都覺得不舒服,更何況在同一個餐桌旁呢!
他一個皇子,應該不會這兒大庭廣眾之下用餐吧!
可好巧不巧,他在自己的旁邊就位了。
“哎,那個三皇子,我現在有點不太想吃了,有點不舒服,三皇子自便,這飯菜我未動過,保證是干凈的,若是三皇子不喜歡這些,就找白叔在換一份,反正您有的是錢,姑娘我就不奉陪了。”
她再在這里座下去,屁股會生瘡的,實在是太難受了。
她為了不留下來,根本沒有打算聽歐陽臨的回答,拔腿就跑,反正自己的房間一拐彎就到了。
“太好了,太好了,幸虧自己跑的快。”
她舒的一聲關上定雅軒的門,靠在門上十分愜意,就是不爭氣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這個歐陽臨真是討厭呢,非得在她吃飯的時候來,讓她掃興。
“罷了,上床睡一會兒吧,或許就不餓了,這樣出去吃東西萬一碰到歐陽臨怪尷尬的。”
溪月抱起地上熟睡的白粥,輕輕怕了他一下,將他抱在懷里。
“乖白粥,陪姐姐睡覺好不好,姐姐可是很老實的,不會亂動,若是你陪著姐姐,姐姐的心情或許會好些。”
她才不會傻到聽一只狗狗的回答呢,二話不說就將白粥扔到了榻上。
由于變了這么小的白粥還不太習慣,就毫無預兆的臉朝榻翻滾了好幾圈,在墻邊停了下來,四腳朝天。
“這丫頭是要死啊,這么使勁兒的把我甩開,是要痛死我嗎?”
白粥還來不及嘀咕,頭上許多的星星來回旋轉,頭暈乎乎的來回打轉。
看來是摔得不輕。
“對,對不起啊白粥,我不是故意的。”
她本想伸手將白粥給扶起來,畢竟是自己不小心力氣使大了,可將將碰到白粥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
她不耐煩的喚了一聲,希望不要有什么事打擾她睡覺的好。
“溪月,是我,白叔,白叔看你什么都沒吃,所以來給你送些吃的。”
門外慈祥的聲音響起,讓溪月頓時溫暖了幾分,原來是白叔,還給自己送吃的來了,真真是好的,吃完再睡簡直是人生一大樂事。
“白粥,你要鍛煉一下,自己翻身起來哦,我要去見見我的食物咯!”她朝白粥嬉笑一番,便迅速跑到門前打開了門。
這女人怎么可以這樣,竟將自己晾在這里,她去找食物,真是氣死狗了。
罷了,自食其力,他本也沒打算靠那個女子來救自己,哼哼。
白粥使勁的擺弄自己的身子,四條腿往右擺動一番,往左擺動一番,來回那么幾下,終于斜著躺在了榻上。
“白叔,快進。”
她的美食啊,哈哈。
溪月的目光緊盯著幾個人的身影,而那幾個伙計將飯菜一一擺上桌以后,便離開了。
“白叔,外面不是應該很忙嗎?您沒必要讓他們過來給我送菜的,您招呼我一聲,我可以自己下去端的,您將所有人都召集在這里,下面怎么辦,是不是?”
她總覺得給宜香居還有白叔添麻煩了。
而師兄總是玩失蹤,整天整天的見不到面,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知道自己有事瞞著他,所以也不好去打聽什么,應該是師傅也給他派了什么任務的吧!
“溪月,你誤會了,宜香居已經打烊了,所以店里的伙計也沒事干,他們打理完也可以早早回去休息了。”
“哎,不對啊,明明剛剛還很多人呢,怎么就突然關門呢!”
她本打算出去看看究竟,但被白叔攔住了。
“溪月,今日有人花大價錢將宜香居包下來了,所以也就不需要我們忙活了。”
“將宜香居包下來了,誰啊,這么財大氣粗?”
她內心忽然冷笑,別人包宜香居可都是提前說好的,或者是前一日就定下來的,誰那么厲害,突然定主意將宜香居包下來了,若她沒記錯的話,剛才還有許多人吃飯呢,若不是用了非常手段,那些吃飯的人怎會輕易離開,這個人如此的狂妄自大,真的好嗎?
“白叔,那人究竟是誰啊,您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決定了呢!”
白叔十分糾結的看著溪月,有些說不出口。
“是我。”
門外一個聲音傳來,溪月應聲望去,只見一身墨色衣衫的男子走進,眼中是沒落與悲傷,卻像是壓抑的十分恰到好處,不讓人察覺,但又似乎只讓溪月一個人看到那一面似的,她看的十分真切。
不是歐陽臨又是誰。
“你來干什么?”
她不知為何,一股怒氣涌出,就是不想給他好臉色。
“溪月,柒箏曾經交代過,三皇子是貴客,任何條件盡量滿足,所以我就沒有拒絕,所以就……”
看的出溪月現在十分不悅,白叔便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他不知道溪月與三皇子不和,要不他也不會擅自做主答應了三皇子的要求啊!
“白叔,我沒怪你,你先出去吧!”
白叔左看看溪月,像是羅剎猙獰一般,右看看歐陽臨,像是受委屈的貓咪一般,怎么兩人相差那么多呢,真是奇怪。
“等等,白叔,將白粥帶下去。”
一雙手迅速將榻上即將睡熟的白粥抱了起來,驚得白粥大叫一聲。
“乖乖,他連安安穩穩睡個覺都不成嗎?咦?那個男子是誰?”
他還沒看完就被白叔帶了出去,順勢將門關了起來。
頓時,屋內的氣氛變得詭異。
溪月才發現自己生氣生的莫名其妙,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假裝吃飯。
可是,本來很餓的肚子又不爭氣的開始絕食了。
哼哼,一切都是因為歐陽臨,否則自己也不會這樣反復無常。
可他為什么要讓自己陪他吃飯呢,他們見面次數很少,甚至連話都沒說上幾句,不,不會是因為那個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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