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這樣對待淺知,若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你,你嫌棄她是妖,你覺得自己就是個人嗎?若不是她在你身邊保護你呵護你,你會活的如此滋潤?歐陽寂,你這個人本就不真實存在,你又有何資格嫌棄別人。”她冷笑一聲;“看來你們男人都是一樣,從未想過自己是什么身份就來詆毀女人,歐陽寂,你早就該死了,是淺知讓你多活了幾日,如今死在我手里也不虧。”
她加重了力道,男子眼睛已全部露白,緊咬著牙關等待著生命的最后一刻,但還是關注著房間里面正在打顫的女子,這樣也好,如今才是最好的結果了,她也可以安安心心活在這個世上,做她的妖怪。
藍曦正準備一下解決他的時候,手臂突然被鉗住,硬生生的脫離了那個即將一命嗚呼的男子。
挽歌懷抱著瑞軒,眼眸凜立:“藍曦,你不記得當時請我來是作何了嗎?如果現在殺了他你會后悔的,就連淺知也會恨你。”因為此時房中的女子已經無力癱倒在地面上,可是一雙明亮的眸子緊盯外面。
陰魂?她才想起來陰魂之事,她回頭望去,便看見一抹白衣勝雪的女子站在身旁,眸子嗜血可怕,倒也與那一身著裝格格不入。
這陰魂恐怕在她身后站了許久吧!要不是畏懼她身上的靈力,這陰魂肯定會為保歐陽寂而殺了自己,她殺的人恐怕不少吧!
淺知恢復意識之時,藍曦與挽歌已經帶著歐陽寂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駐扎。
夜色漸漸臨近,那最后的一點光亮也消失殆盡。
瞬間,四周樹木隨風輕輕搖擺,夜色籠罩著一片黑暗,歐陽寂的身形僵了僵。
她雖知道了此次是來見母親,可他畢竟沒有見過陰魂,害怕也委實認可。
但如今溪月與面前的女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無從而知,挽歌還特意囑咐他,現在藍曦的性情變得喜怒無常,盡量不要去招惹她,她的名字也換成了藍曦。
他注視著一身紅衣的藍曦,就想看呆一個陌生人一般,生疏的很,他現在很想知道關于三哥的事情,可是她現在也不能問。
此時,驟風四起,落葉隨風飄落,一股陰冷的刺骨寒意襲來,挽歌與藍曦自然無礙,一個小小的陰魂對他們來說便是小菜一碟,但歐陽寂不同,雖那人是他的母親,可他也從未見過,一個陰魂站在他的面前不害怕才怪。
他整個身子都靠在大樹的身側,一點縫隙都沒有露出來,簡直要同樹合二為一,如果不是挽歌挨得他近,指不定已經嚇暈過去了。
“她……,她可來?”聲音有些微顫,雙腿已經使不上力氣。
“來了。”藍曦眸子一緊,急忙拽著挽歌離去,歐陽寂順勢抓住挽歌的衣袖,可憐巴巴:“你們干什么去,不是說好在這里陪朕的嗎?”
他下意識的大量四周,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物體便松了口氣。
“對啊,我們要離開嗎?”挽歌也是不明所以的問向藍曦。
藍曦眸子沉了沉,淡淡的道:“他與他的母親近十八年從未見過,肯定有許多的話要說,我們聽的話肯定不好,反而還會被人說成沒禮貌,還是退遠些的好。”
挽歌想來也贊同藍曦的說法,便跟隨她而去,可右肩的衣角依舊被拽的死緊。
這溪月肯定是故意的,知道他害怕才這樣著急的離開,可是這附近的陰風慢慢靠近,凍的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挽歌自是知道歐陽寂的害怕,便請纓要留下,藍曦自然要陪在挽歌身邊,也留了下來。
挽歌實在不知,如今的藍曦已經變成高冷的主神了,竟還這般小氣,她如此嚇唬歐陽寂恐也是為了淺知吧!
此刻,那等待許久的人也悄悄來到了三人的身邊,藍曦眸子突然一閃,將歐陽寂護在了身后,陰冷的道了句:“你來了?”
渾身雪白的女子走進,伴著微微白霧,像是從冰窖里走出的感覺似的,冷的讓人打顫,臉頰唇瓣皆白的有些不正常,連發絲都是白的。
挽歌也是一驚,她在冥界快生活一千年了,還沒見過如此奇怪的鬼魂呢!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尋常,還讓三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陰魂走至歐陽寂審身旁卻被藍曦一把推開,挽歌與歐陽寂皆不知她為何這樣做,那陰魂發怒,一股怨氣充斥著這個林木,歐陽寂在身后更加瑟瑟發抖,這哪里是他的母親,明明是仇家啊!
淺傷劍迅速從藍曦手里發出,直直刺向陰魂白悅薰,歐陽寂卻突然走出阻止,她看到了母親眼中的驚恐,他必須阻攔,畢竟那是他的生身母親。
淺傷劍看到一個凡人出現在面前,急忙調轉方向回到了藍曦的手中。
“你這是干什么,你不是說來見朕母親的嗎,為何要突然對她動手。”歐陽寂的臉上露出崢嶸恐怖,卻沒想到藍曦突然笑出了聲,歐陽寂沒有理她,將身后摔倒在地白悅眉扶起:“母親,你沒事吧!”
白悅眉受著他的力站了起來,向藍曦微微點了點頭,歐陽寂卻十分生氣,白悅眉笑了笑解釋道:“孩子,你不能生她的氣,她這是在幫母親,看看,你現在是不是已經不怕母親了。”
歐陽寂怔愣了一下才醒悟,原來是這樣,她是為了自己能快速的接受母親,是自己錯怪她了。
他也隨即向藍曦點了點頭,算是感謝,就急忙詢問白悅薰眉這么多年所發生的事情,對她的膽怯也少了許多:“母親,這么多年您是怎么過來的,還有養我的那個女人真是害死你的朕兇嗎?”他嘴角緊緊泯在一起,心里還是有一點跌宕起伏,這么多的日日夜夜陪伴自己的母親竟是這般模樣,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孩子,這么對年母親都陪在你的身邊,你的點點滴滴母親都看得到,也算是陪你度過了。而皇宮中的太后并不叫白悅眉,白悅眉是我的名字,而她叫白悅薰,是母親的姐姐,你不要恨她,因為她是受了母親的懇求陪在你的身邊的。”
藍曦一臉質疑,明顯不相信,但并未打斷她。
“當年母親從秀女一路走來,三月內便被封妃,你還沒出生母親便成了貴妃,你父皇很疼愛母親事事都照料得體,可是母親無緣看不到你的出生,才懇求姐姐照顧你,所以她才假扮母親的身份陪在你身邊,只是為了你身邊有人照顧,她之所以對蘇鈴音照顧有加但對你也是不錯的,畢竟蘇鈴音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親生女兒?蘇鈴音不是丞相的女兒嗎?那白悅薰便是丞相的妻子,怎能用母親的身份陪在父皇身邊,她雖答應母親照顧朕,但不是替代母親,她是放不下榮華富貴寧愿讓自己的女兒沒有母親,也要成為萬千榮耀的貴妃,這種女人母親還要為她說話。”
她自是答應了母親又怎樣,她對自己可有過關懷,不過是比陌生人要多那么幾句話的關系罷了!至于蘇鈴音,如今她也不在怪她,畢竟攤上這樣一個母親也不是她的錯。
“你怎么能這樣說,如果沒有她便沒有現在的你,如今她已經伏法,你也當上了皇帝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她只想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不能守著仇恨過一輩子。
“母親,你說你從小就陪在朕的身邊,難道你看不清楚白悅薰對朕的做的一切?她可是要殺了朕,殺了你的孩兒啊!”
白悅眉已經痛哭流涕,她能怎么辦,讓他殺了姐姐嗎,那他會背上弒母的稱號,他這個皇帝就做不下去了。
“寂兒,你聽母親說,往后關著她就是,謀反的罪名已經讓她一輩子翻不了身,不用殺她,這樣已經讓她生不如死。”
歐陽寂點點頭,贊同她的說法,死是解脫,他才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歐陽寂回頭,看見向他們走進的挽歌和藍曦。
“伯母,相比您知道我身邊女子的身份,如今是不是該跟我們走了。”藍曦走至身旁語氣輕慢。
她望著挽歌的眼睛有一些踉蹌的往后退了一步:“姑娘,我這樣陪在寂兒的身邊不可以嗎?你們來是要將我帶走的?”她說著向歐陽寂的身后躲去。
“什么?帶走?”歐陽寂雙臂張開,一副盛氣凌人的保護欲,卻不知在藍曦與挽歌面前不過是跳梁小丑。
“伯母,難道你就不好奇別的鬼魂全部去了冥界,而你為何可以留在歐陽寂的身邊,雖然白日里也可以出來,不懼怕陽光,但是卻不能離歐陽寂太遠。”
白悅眉顯然不知道,一個勁兒的搖頭:“我……,我以為只要不想離開就不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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