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穆云琛送到穆城,父尊似乎不再關乎魔界正事,一切大小事務統統交給手下打理,連對母后的態度也變了不少。
也沒從前那般關愛了,以前的關心如今都變得冷漠,母后還因為此事傷心過數日,不過當時是因為父尊受傷引起的,母后也就沒怎么計較。
現在看來沒這樣簡單……
“二哥,你我如今必須跟隨父尊回到魔界皇城,也只有我們才能查出其中因果,我們若不回去,父尊肯定會在這里逗留,那么曦姐姐就會被發現,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們都知道父尊的脾性,倘若他知道曦姐姐的身份,定會給她帶來危險,而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盡快回到皇城。”
穆棱一向忌憚神界,藍曦的身份便是最大阻礙,一個沒有被六界承認的主神,穆棱可以隨意捉拿,而穆棱真實實力是無法預料的,他們不能在這件事上冒險。
藍曦一旦出事,神界而來的便不是十萬大軍了,而是永無止境的神力,魔界根本對抗不了,就算能對抗的了,那再加上冥界呢,魔界可只有孤身一人而已。
如今,兩人皆同意回到魔界,那就不需要猶豫,即日便可以啟程,穆北辰卻在此時邁不開腿。
煙籮受到挽歌的暗示,知道自己是多余的,在這里無非是招人嫌,一溜煙跑不見了。
這位二嫂的身份非常不凡,冥界的公主?如今竟在魔界大搖大擺走動,若是讓父尊知道,不知會露出怎樣的表情,絕對十分有趣。
如今在這動蕩不安的時代,也就只有曦姐姐和挽歌會有這樣的膽識。
留在屋內的挽歌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只是一想到就要離開的穆北辰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感覺。
她怎會不明白,此次離開怕是又要許久再見了,但他們不能因為自身而放棄對別人的關懷,這樣是自私,更何況,藍曦的性命要比她的幸福要來的珍惜。
挽歌的心里愛穆北辰,但那僅限于愛,并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她也并不知道愛是什么。
他們沒有海誓山盟的約定,沒有生生世世的誓言,他們不過是一廂情愿而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穆北辰是魔界的皇子,他的婚事從不由自己,挽歌亦是,冥王不會允許她與穆北辰在一起的。
藍曦曾說過,每日的牽腸掛肚便是愛,可是她并沒有時時想起過穆北辰,她這是愛嗎?
不是……
如今挽歌的身份是冥界公主,與魔界算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她無法向藍曦一般無任何后顧之憂的與穆云琛在一起。
所以……
她是否要同北辰講清楚呢!
看著發呆的挽歌,穆北辰握住了她的雙手。
一股暖流順著雙手襲邊她的全身,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弄的渾身不自在,她猛地收回手。
“北辰……,別……”
“挽歌,既然要離開,我們便又要分離,一些事情恐怕比你我預料的還要差強人意,但所有事情無法阻擋我們在一起,希望你可以信任我,我必定會說服父尊,要不了多久我便會來找你,無論你在哪里?你等我好嗎?”
他怕他離開的時間里,挽歌對他的心意會慢慢減少,他已經承受不來這樣的打擊了。
他將挽歌擁入懷里,無關挽歌愿不愿意,臉上滿是柔情蜜意穆北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此時的挽歌卻陷入無盡的糾結之中。
這是穆北辰第一次抱挽歌,挽歌有些不自在,但軟軟的身子卻讓他想更近一份。
他輕輕松開,雙手緊握住她的雙肩,挽歌清澈的眼眸映入他的眼底,美顏絕倫。
朱唇皓齒,臉上微微紅暈,穆北辰青澀的唇瓣微微張開,朝著挽歌的雙唇而去。
脖頸處的喉結上下擺動,額角有些濕潤。
雙唇碰觸的那一刻兩人渾身一僵。
她到底要不要說出口。
這樣反而對穆北辰不公平。
“北……辰……”她輕輕呢喃,渾身不自在,推開他的身子。
穆北辰臉色有些難看,望著別開臉的挽歌。
“挽……”
門外,突然想起陣陣腳步聲,穆北辰沒想太多,急忙將挽歌推至身后,此時房門打開,煙籮匆忙的走進,關上門,整個身子抵在門邊,眼神十分慌亂。
“二哥,是父尊,怎么辦?”
慌張的神情讓穆北辰心跳加速,拽著她的更緊了一分,挽歌怕是逃不掉了?
穆北辰望著無任何角落可以藏身的房間,眸子冷了幾分,盯著那個即將進來的人,渾身透著冰冷。
挽歌臉色及其難看,本想抽出那個拽著她的手,卻怎么也抽不出來。
如今挽歌是逃不掉了,便只能正大光明的面對穆棱,卻不想用穆北辰心儀之人的身份來面對,這樣會害了北辰,可是她卻了解北辰的心性,他不會放開挽歌的。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清脆的聲音讓三人更加警惕,煙籮顫抖的往后退了一步,房門被打開。
走進來的正是劍拔弩張的穆棱,臉越發的沉,面容倨傲冰冷。
身后還是那位一等大將軍,便是來親自請兩位殿下回去。
當看到穆北辰身后的挽歌時,穆棱臉色凝重,看了他一眼,見那只握的極緊雙手,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來這里還有冥界之人,本尊倒是沒有想到,北辰,還不真父尊介紹介紹?”
穆棱緩和面容,十分愜意的坐在椅子上,望著兩人,煙籮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呆呆的站在身旁。
一盞茶的功夫后,也沒有一個人說話,穆棱望著眼前三人輕笑一聲:“呵!這是什么情況,北辰既然有了喜歡的女子也不跟本尊說一聲嗎,本尊可以為你們做主可好?”
他的笑容滿是嘲諷,落在穆北辰的眼里總覺得十分陌生,真讓穆北辰懷疑,坐在面前的這個人還是不是當年寵他愛他的父尊?
一個人怎么會變化如此之快,竟然連自己的孩兒都在嘲諷,這樣的父親若是知道了挽歌的真實身份,定不會放過她,可是他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來阻止,究竟怎么辦呢!
穆棱一直盯著挽歌看,怕是已經知道了挽歌的身份,可他卻分號不言,究竟想做什么?
挽歌實在接受不了穆棱的目光,直接站了出來:“魔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這樣扭扭捏捏的什么都不做,這樣會讓我小看了大名鼎鼎的魔尊。”
既然已經被魔尊發現,倒不如主動出擊,這樣被他盯著看實在不舒服,但他是穆北辰的父尊,挽歌自會對他客客氣氣,但若是他不忍,自己也不必忍氣吞聲。
穆北辰眼明手快,急忙將挽歌護在身后,向魔尊低首:“父尊,她不是有意的,父尊不要怪罪,父尊不是前來找我和煙籮的嘛,我們現在就跟您一起回皇城,絕對不會再賴著這里不走了。”
“慢著。”
穆棱攔住要離開的穆北辰,身子站了起來,走到了挽歌的面前,眉峰一挑。
“本尊看著這位姑娘眼熟,是否在哪里見過?”
挽歌疑惑,她從未見過穆棱,肯定他不認識自己,說話便有了些底氣,但穆北辰還是站了出來:“父尊,她……她來自冥界,父尊自是已經看出來了,她這是第一次來魔界,父尊肯定是沒有見過的,肯定沒有見過。”
她?
北辰如今連名字都不敢說出,怕是知道說出名字后會被知曉些什么,但聰明反被聰明誤,穆棱會覺得更加奇怪。
穆棱沉聲問道:“那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呢!可曾告訴本尊,也好……”
“父尊,她叫歌兒”
“我叫挽歌。”
穆北辰與挽歌共同說出。
穆北辰凝了她一眼,怪她這么快就將名字說了出來。
可挽歌已經察覺,說與不說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挽?本尊記得挽姓是冥界皇族的姓氏,難道姑娘與冥王之間……”
挽歌毫不避諱:“沒錯,我叫挽歌,是冥界長女,可就算魔尊知道了我的身份又有什么用呢,難不成魔尊不允許我與令公主在一起,還是說這魔界不歡迎我。”
穆棱輕笑:“怎么會,冥界公主駕臨,本尊自然歡迎,可是為何要拐走我的孩兒,讓他們與本尊產生嫌隙。”
穆北辰聽見后大驚:“父尊,什么嫌隙,根本沒有的事,再說,這與挽歌又有什么關系?您說話可不能只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要講求證據才行,而兒臣離開根本不管挽歌的事情,這完全是兒臣的主意,您要怪就怪兒臣便是。”
煙籮也覺得穆棱所說過于嚴重,也站了出來:
“是啊,父尊,二嫂沒有要帶走二哥,我們只是來這里消遣消遣而已,父尊莫要誤會。”
“二嫂?”穆棱十分輕蔑,眸子微微揚起:“如今連二嫂都叫上了,是不是等你們有了孩子才告訴父尊啊!”
穆棱如今確實是生氣了,臉色鐵青的望著北辰,喚來了身旁的大將軍:“你說,那個女醫師可否就是這位冥界公主啊!”
大將軍走了過來,站在挽歌面前,仔細的打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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