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用等爸嗎?”簡白覺得奇怪,以前家里都是等一家人一起吃的。
“不用等他了,他去江蘇調研去了,估計還得一個周才回來呢。”簡白媽媽給自己也盛了碗湯。
“哦哦。”簡白小口的喝著湯,“嗯?這湯好鮮啊。”
“嗯,真的很鮮,很好喝啊。”白銘也應和道。
“那是。”簡白媽媽自豪的說,“這是你媽我懷孕的時候,你姥姥告訴我的方子,既好喝又補身體。”
“來來來”簡白媽媽又給簡白盛了一碗,“好喝就再喝一碗,補身體。”
聽著媽媽說的那句話,簡白愣住了,看著那碗湯沒說話,對啊,媽媽還不知道自己孩子已經沒有了的事情。
看著媽媽還一臉期待的樣子,簡白心里更難受了,縱然是不喜歡凌曉,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媽媽也是期待的吧。
“怎么了?剛剛還說好喝的?怎么不喝了?”簡白媽媽看著簡白不動的看著那碗湯,覺得奇怪。
餐桌地下白銘拉了拉簡白,主動給簡白打圓場,“阿姨,這給孕婦喝的東西,我喝怎么行啊?”
“哎,這沒關系的,都是養(yǎng)身的食材,男生吃也是補的,懷不懷孕喝著都可以的。”說著簡白媽媽又給白銘盛了一碗,“你也多喝點。當初我懷簡白的時候,她爸也是陪著一起喝的。”
“哦哦,這樣啊,那這方子很好啊。”
“那是,這種老輩子傳下來的方子畢竟也是傳了那么久了,可能是有效果才傳下來的。”
“嗯,是啊,簡白,別愣著了,想要方子就跟阿姨說嘛,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啊。”白銘拉拉簡白的衣角,給簡白使了個眼色,“去啊。”
簡白勉強撐起笑容,“這都讓你看出來了啊,可以啊。”
“那是”白銘跟簡白一唱一和著。
“哎呀,想要這個還不容易,一會兒媽媽把食材給你列個單子,你照著單子做就行。”
“嗯,謝謝媽媽啦。”簡白勉強撐起的笑容還是騙過了簡白媽媽。
第二天,簡白和白銘還是四點多起來化妝。
今天的戲是突出戲里翎兒存在感的重頭戲,尤其是躺在男主懷里流淚的時候。
然而就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一向沒出現(xiàn)過問題的簡白卻讓大家的進度延遲了近一天。
簡白哭不出來。
而白銘卻不讓用眼藥水或者其他手段。
整個劇組都彌漫著一種低氣壓。
袁導和宋平從未見過那么強硬的白銘,就是不允許簡白用那些輔助的方式。
其實在劇組里,演員用一些輔助用具是很平常的事情。
可白銘就是想讓簡白自己哭出來,戲里是自己的父親被自己的愛人殺了,戲外自己的孩子也因自己的丈夫死去,如果能哭出來的話,說不定簡白的心情會不一樣。
導演和宋姐也勸過,但白銘就是不同意,在一邊冷著臉不說話,不說話的白銘真的自帶一種氣場,讓人不敢接觸。
這場戲本來上午就得拍完,結果一直到下午四點還沒結束,所有人都在等著簡白哭出來。
可越是這種時候,簡白越是著急,更不可能哭的出來。
也是看出簡白被逼緊了,怕事情鬧得太僵,導演開口,“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哎~”整個劇組都帶著些低氣壓,每個人心里都有著些抱怨。
“你跟我來。”簡白把白銘拉到一邊。
“為什么啊,為什么你要這么逼我。”簡白忍不住沖白銘發(fā)火道。
“我逼你了嗎?”
“你還說沒逼我?你為什么不讓我用眼藥水。”
“你覺得你需要那個東西嗎?”
“白銘,我需要啊,我現(xiàn)在哭不出來。”簡白這是第一次直呼白銘的名字,“總不能讓大家都等著我一個人吧。”
“如果你哭不出來,那就讓大家等著,直到你哭出來為止。”
“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讓我哭啊。”
“因為現(xiàn)在最想哭的人應該是你。”白銘盯著簡白的眼睛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干的。”
“你不能......”簡白蹲在地上,“你不能這么逼我。”
“丫頭,我沒有逼你。”白銘陪著簡白蹲下,讓簡白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丫頭,孩子沒有了不是你的錯,你不能把錯歸在自己身上,你不能這么懲罰自己。”
“是我的錯。”簡白靠在白銘身上,眼神空洞“如果不是我回北京,如果那一天我回上海了,如果我對凌曉沒有那么執(zhí)著,如果我沒坐那輛出租車......我明明有那么多次機會可以保下她的。可我沒有,是我的錯。”
“不是的,丫頭,發(fā)生車禍誰也沒有辦法預料的啊。”白銘心痛的說著。
“你們再說什么啊?”簡白和白銘的身后響起了簡白媽媽的聲音。
簡白和白銘都看過去,兩個人呆愣在原地。
簡白媽媽走過來問道,“你們剛剛說什么車禍?”
簡白媽媽難以置信的看著簡白。
“媽,你怎么過來了?”簡白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我下班回來想著過來你們結束沒,一起回去。”簡白媽媽繼續(xù)說道,“你不要說其他的,你就跟我說你們剛剛說的那些是怎么回事?”
“沒有什么的,媽,你聽錯了,我們沒說什么車禍。”簡白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辦,拉著白銘想讓他幫忙解釋一下。
“你別看他。”簡白媽媽難得的嚴厲,“我沒聾,聽的很清楚才問你的。”
“丫頭,不然你跟阿姨說實話吧。”白銘在一邊跟簡白說道,“阿姨已經聽見了,我也沒辦法去說了。”
簡白咬著嘴唇不說話。
“白銘,她不說,你來告訴我。”簡白媽媽的口氣有些急。
“阿姨,我這......”白銘有些為難,畢竟之前已經答應簡白了。
“你們都不說是嗎,你們倆都想氣死我是嗎?”
“我來說。”簡白也不想白銘為難,也不愿自己媽媽這么著急。
簡白閉著眼睛把整件事情說了一遍。
簡白媽媽聽著這些,有些站不穩(wěn)。
聽完,簡白媽媽靠在墻上,眼里泛著淚光。
“我的姑娘啊。”簡白媽媽撫摸著簡白的臉,滿眼的心疼。
“沒事的,媽,都過去了。”簡白故作輕松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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