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佳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說的話欠扁的要死,她一張素顏的臉蛋顯得蒼白,估計昨晚睡得晚,顯得沒什么活力。
我淡淡地應(yīng)她的話,我說:“行,你開心就好,原本我還想著要不要跟沈硯風(fēng)說說好話,討好他一下,幫忙給我們介紹點生意,現(xiàn)在聽了你這些話,我一點兒都不想了。”
“哎.....別別別。”展信佳雙眼放光,她說:“別這樣,生意可是我們倆的,千萬千萬要冷靜,為了我們以后的富婆之路,你趕緊行動起來。”
我輕笑著,不在回應(yīng)她的話,而是問她:“說吧,找我有什么事?你可千萬別說是因為想我或者想我肚子里的寶寶,我不會信的。”
展信佳撅了噘嘴,故作出一副憂傷的表情,她說:“我昨晚一晚上沒睡好......”
她欲言又止,像是故意吊我胃口,惹得我捉急。
我無聲嘆了口氣,沒有開口去問她,只是默不作聲的盯著她看。
見我一直沒聲音,可能是被盯的不太自在了,展信佳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難得的撒嬌口吻道:“你怎么這樣看著人家嘛,都不關(guān)心我,也不問問我到底因為失眠沒睡好,遲意,你老實說,是不是有了男人就對我移情別戀了。”
“展信佳,你給我好好說話,別跟個小女孩似得。”我實在是受不了展信佳這副口吻,我說:“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掛了。”
“遲意,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都不想愛你了。”展信佳哭哼的語氣道:“小奶狗有聯(lián)系我了......”
她的話,我沒太注意聽。
直到說完后,我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目光呆泄的頓了頓,盯著她不可置信的問:“小奶狗又找你了?”
“嗯呢。”展信佳低頭點了點,她說:“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你給我點建議吧!”
展信佳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想法,她就是還惦記人家,沉浸了這么久,卻一直都有顆蠢蠢欲動的心在慫恿,我真的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說她了。
我不是當(dāng)事人,我也沒辦法去體會她所承受的感受,所以我不能夠很果斷的說要她如何如何?
感情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真的很矛盾。
短暫的沉默后,我張了張嘴,輕聲道:“你自己怎么想的?”
“我......我也不知道呢!”
“你不是不知道吧!”我對上她的目光,雖然是隔著手機,但她眼底那些想法我還是能讀懂一些的,我說:“講真的,展信佳,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打算過就這樣跟他算了?”
我的話問完,手機屏幕那端的女人怔怔地望著我,她沒出聲,可能是被戳穿了自己的心思,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吧?
我繼續(xù)道:“我不能讓你怎么選擇,這段感情好不好我也不能直接下很肯定的判斷,我只能告訴你,你們不合適,他太幼稚了,對家人的依賴太高了,這次我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又重新找你,那么下一次呢?他會不會又選擇了自己的媽媽?到那個時候,你呢,你要怎么辦?”
我只能說這么多,展信佳不笨,即便是在不理智,她也能夠有最起碼的判斷力。
展信佳沒有直接告訴我她心里的決定,但我也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
估計一個人要被傷的徹徹底底后才會寒心吧!
作為好朋友,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陪伴她,時刻提醒她,其余的還需要她們兩個人的磨合和老天的眷顧吧!
和展信佳聊完,我的心情也挺沉重的。
無聲的嘆了口氣,門鈴聲忽然響起,我微擰著眉,以為是阿姨買菜回來了,連忙走去將門打開,是別墅大門的保安,他手里提著一個禮盒,恭敬的對我說:“遲小姐,您好,打擾了,這是沈總的秘書送過來的,讓我們送到家里給您。”
“沈總的秘書?”我有些懵:“是什么東西呀?”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您看是自己拿進(jìn)去還是我?guī)湍眠M(jìn)去。”
“我自己拿就好。”伸手接過,道謝后這才將門關(guān)上,提在手里的東西沒多重,這么輕的東西還需要保安給我送過來,而不是直接拿到家里來給我?
沈硯風(fēng)的秘書不就是李唯西么?
他倒是會偷懶。
雖然在公寓時上過保安的當(dāng),但在這兒,全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保安,有很多都是當(dāng)過兵的,無論是背景資料還是其他都調(diào)查的很清楚,所以不會在發(fā)生以前出現(xiàn)過的事情了。
提著東西回到客廳,我一邊盯著禮盒包裝發(fā)呆,沒有直接打開,而是打電話給沈硯風(fēng)。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沈硯風(fēng)那邊很安靜,他的聲音也有些輕,問:“怎么了?”
我應(yīng)該猜到是在開會了,問:“你在忙么?”擔(dān)心打擾他工作,又連忙說:“我沒什么事,就想問問你讓李唯西送來的東西是什么?”
“李唯西給你送東西?”沈硯風(fēng)的聲音詫異,有些震驚,但很快,男人渾厚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是什么東西?”
“我還沒打開看呢,是個禮盒包裝。”
“你拆開看看。”
“你給我的驚喜么?”我這么問著,沈硯風(fēng)并沒有回應(yīng),我將手機打開免提放在一旁,然后便伸手去拆開禮物包裝,是一條女式的裙子,還有一封信,沒有信封,直接就可以打開了,當(dāng)我看見第一行字,便明白了。
見我良久沒出聲,沈硯風(fēng)便喊了聲我的名字,問:“是什么東西?”
“一條裙子,還有一封信,寫給你的。”我的語氣很淡,沈硯風(fēng)立刻就聽出我的情緒了。
他嗓音低沉的問:“什么信?”
我大概的掃了一眼,內(nèi)容足以讓我可以不爽了。
我抿著唇,淡淡地道:“我不想讀出來,你還是自己回來看吧!”
我這個人吧,不高興就是不高興,我真的演不出來,我也很佩服那些能夠?qū)⒆约呵榫w隱藏的很好的人,明明已經(jīng)不高興了,可還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真的很不明白為什么要讓自己委屈成那個樣子。
我沒那個心思去跟沈硯風(fēng)說太多,而他也沒問,我說了句讓他先忙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這封信的內(nèi)容有點兒讓人吃味,大概意思是感謝沈硯風(fēng)送的裙子救急,但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為了防止她的丈夫誤會她選購了一條新的還給沈硯風(fēng),就兩清了。
從信中我似乎讀懂了一點點沈硯風(fēng)主動的意思,而這封信的另一個主角完全沒有任何意思。
我倒是挺好奇,會是什么樣子的人連沈硯風(fēng)都不感興趣。
當(dāng)然,這個世界上人那么多,每個人的喜愛都不一樣,比沈硯風(fēng)長得帥有錢的更是大有人在,但能夠拒絕他這樣的男人,應(yīng)該是一個非常漂亮優(yōu)秀的女人吧?
我倒是想不到,沈硯風(fēng)還會送人裙子,想想還是覺得蠻好笑的。
我的心情從看到這些東西開始就特別不爽了,一個上午都處于低落的情緒,沈硯風(fēng)是中午趕回來的。
我剛準(zhǔn)備吃午飯,這個點已經(jīng)過了正常的午餐時間了,我剛剛一直沒餓,所以才拖到現(xiàn)在。
我在餐廳坐著,剛準(zhǔn)備喝碗里的粥,便聽見客廳傳來沈硯風(fēng)的聲音,他在問阿姨我在哪?
聽著阿姨說我在吃飯,不到十秒,男人的聲音便出現(xiàn)在我視線中。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我沒有搭理他,只是余光掃到他的身影后便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吃著碗里的粥。
沈硯風(fēng)慢條斯理的走過來坐在我對面的位子,他見我一直吃粥沒吃菜,又拿起一旁的筷子替我夾菜,不過我都沒動,只是不動聲色的吃完粥。
當(dāng)我放下瓷更和碗后,便抬起眼皮對上男人的目光,我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淡淡地說:“你不上班么?”
沈硯風(fēng)微皺著眉,伸手替我扯了張紙巾遞到我手里,我沒有去接,他便主動替我擦了擦嘴角,這才重新望著我,他說:“中午剛好沒事情,回來看看你。”
“哦。”我淡淡地應(yīng)著,然后就沒再說話了。
沈硯風(fēng)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他主動將話題打開了,他問:“信呢?”
聽到他的問話,我抬頭看著他:“不是說特地回來看看我么?怎么這么按耐不住就要看信了?”
我的話帶著刺,讓沈硯風(fēng)不禁皺眉。
他說:“我沒有按耐不住。”他無聲的嘆了口氣,走到我身邊伸手搭在我的肩上,語氣低沉道:“我要不回來,晚上估計連家門都進(jìn)不來了。”
沈硯風(fēng)的話讓我輕喝一聲笑了,我說:“我哪敢不讓你進(jìn)?這兒是你的地方,你想進(jìn)就進(jìn),我能攔得住你么?”
可能是我的話太刺了,沈硯風(fēng)聽后落在我肩上的手都下意識加重了力度,這是他不高興地額前兆,其實我的話我覺得沒有什么不對的意思啊,這兒本身就是他的地方,我跟他之間目前的這種關(guān)系,說白了,我也只是寄人籬下而已。
雖然他從未給過我臉色看,但在這種情況下,我都會忍不住去胡思亂想的。
我的話后,餐廳的氣氛一下子靜了。
沈硯風(fēng)也良久都沒出聲,我也沉默著,兩個人都在各自較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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