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鐘離伯謙淡淡地瞥了綺落一眼,接過她的話,氣勢(shì)十足:“鐘離伯謙。”
“鐘……”綺落一噎,沒注意到此刻沐辰的怔愣。
鐘離伯謙懶得與她們客套:“尉子瑜呢?”
“尉……”沐辰一愣,他怎么找到這里來的?難道木屋內(nèi)那人真的不是青子衿?
“本殿下勸你二人趕緊將子瑜交出來,不然別怪本殿下不客氣。”鐘離伯謙一步一步逼近沐辰,卻在距離她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的雙眼緊盯著沐辰:“別以為……你我曾是舊相識(shí),我便能網(wǎng)開一面,尉子瑜不是你能輕易招惹的。”
“她……她就是你的……”沐辰的雙眸有些閃躲,她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看鐘離伯謙的臉,有些時(shí)日不見,他又高了些。這木屋內(nèi)的女子真的不是青子衿嗎?鐘離伯謙千里迢迢去胥偃城伐竹取水就是為了她?
木屋內(nèi)的尉子瑜聽到鐘離伯謙的聲音,連忙丟下手里的雞腿,起身拍打著小木屋的門扉。
“是伯謙嗎?是伯謙嗎?子瑜沒有聽錯(cuò)吧?快來救我,這里有兩個(gè)奇怪的女人。”
鐘離伯謙聽到尉子瑜的聲音,望了望門扉上的鎖,朝沐辰伸出了手:“鑰匙。”
沐辰嘆息了一聲,從懷里掏出鑰匙遞到鐘離伯謙手里。
“唉?”綺落見狀,有些不解。見鐘離伯謙拿了鑰匙上前,綺落便伸手要攔,她可不是什么欺軟怕硬之徒,七皇子又如何?
“算了。”沐辰非但沒有幫她,反而將她攔住。
鐘離伯謙打開鎖,拉開門扉。尉子瑜便撲了出來,撞了鐘離伯謙一個(gè)滿懷。手指上皆是食用雞腿殘留的油漬,她一時(shí)興奮忘了這一點(diǎn),后知后覺才想起來。可她好久沒見到鐘離伯謙,此刻不愿離開他溫?zé)岬男靥牛绱耍惆荡链恋貙⑹种干系挠蜐n擦在鐘離伯謙后背的衣物上。
“子瑜在使什么壞?”鐘離伯謙伸出手環(huán)抱住她,感受到她的小動(dòng)作,無奈地笑了起來。
“沒有使壞,只是許久沒見你……”有一點(diǎn)想念,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慌。
為何見到鐘離伯謙,她沒有哭出來,大概是她待在這里,除了人身自由受到限制以外,她過得異常的好,每日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那倆女人偶爾進(jìn)屋問她幾句,問不到什么便出去了。這期間,尉子瑜還多次誆騙她們帶著自己去浣城逛了幾回,誆騙她們幫自己買了些新鮮玩意。
尉子瑜松開手,抬頭望向鐘離伯謙。
“噗……”鐘離伯謙見她嘴邊一圈油漬,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下垂眼瞇得彎彎的,他的笑容像清冽的泉水,讓看他的人有種清甜的感受,大概是他身上的含笑香給人的錯(cuò)覺。
沐辰望著鐘離伯謙的側(cè)臉,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他的笑意早已抵達(dá)他內(nèi)心的最深處。小春見到尉子瑜嘴邊的油漬,也跟著捂著嘴笑了起來。
鐘離伯謙伸出手,用自己的袖口輕輕擦著她嘴邊的油漬,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
“吃什么美味呢?竟如此不顧形象?”
“這山上的野味,那兩位女俠去山上抓的野山雞。”尉子瑜說著指向鐘離伯謙身后的兩人,笑嘻嘻地解釋道:“她們沒有傷害我,帶我去浣城玩耍,還給我買了好多新鮮玩意兒,我們進(jìn)屋去看看?”
也不管鐘離伯謙同不同意,尉子瑜拉著鐘離伯謙便進(jìn)了木屋,空留下面面相覷的綺落與沐辰,她上一秒不是還在說她們是奇怪的女人嗎?
“子瑜姑娘不記仇。”小春走到她們身邊解釋:“子瑜姑娘是個(gè)很好的人,她的眼里沒有身份的貴賤高低,她與誰都能相處。對(duì)我們這些下人也是極好的,就是偶爾喜歡胡鬧,還喜歡哭。”
“是嗎?”一頭霧水的兩人更加懷疑她們是否抓錯(cuò)了人,難不成白陽也是將她錯(cuò)認(rèn)為少主才一直待在她身邊?可……真的少主又去了哪里?
木屋內(nèi),尉子瑜將包袱里的新鮮玩意兒全都拿了出來,一一擺在桌上給鐘離伯謙看,這些對(duì)喜歡四處游玩的鐘離伯謙來說并不算什么。可從另一個(gè)世界來的尉子瑜卻不這么認(rèn)為,這些古人的東西已經(jīng)引起了她的好奇。
“伯謙快看,這只蝴蝶風(fēng)……蝴蝶紙鷂,我甚是喜歡。”尉子瑜的雙眼盯著那紙鷂一直不肯挪開。
“要不要伯謙領(lǐng)著子瑜去放紙鷂?正好屋外的陽光甚是明媚,屋外的秋風(fēng)剛好合適。”
“真的嗎?”尉子瑜蹭地蹦起來,眼睛里皆是憧憬。
“真的。”鐘離伯謙幫她拿起紙鷂。
兩人走出木屋,鐘離伯謙望了小春一眼:“我們晚些啟程。”
“知道了七殿下。”
沐辰見鐘離伯謙手里拿著紙鷂,她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開口道:“這附近有河堤,那邊敞亮,你們可以去那邊。”
“謝謝你。”尉子瑜笑得甜美,此刻她的內(nèi)心是真的很感謝這位綠衣女子,完全忘了自己會(huì)來這里,是遭了她們的暗算。
鐘離伯謙順著沐辰所指的方向,順利找到河堤。溪水依舊潺潺,楊柳卻失了青翠,獨(dú)留孤零零的柳枝在風(fēng)中搖曳,四周的草木有一半已經(jīng)枯黃,僅剩一片片小野菊頑強(qiáng)地綻放在河堤上。小野菊花朵雖小,綻放的多了,也是一片難得的風(fēng)景。
尉子瑜拿著紙鷂絞盤在河堤邊上的野菊叢里奔跑著,鐘離伯謙拿著紙鷂跟在她的身后。秋風(fēng)拂過,托起紙鷂的同時(shí),也吹亂了尉子瑜的發(fā)絲。許是奔跑在野菊叢的緣故,讓她整個(gè)人看起來金光閃閃。
“起飛了,起飛了。”尉子瑜吶喊著,仿佛空中飛舞的蝴蝶紙鷂是她自己一般。
鐘離伯謙遠(yuǎn)遠(yuǎn)望著她,這樣的場景便是他夢(mèng)寐以求的生活。與自己心愛之人尋一處居所,每天做些閑情雅致的事情,每天去鉆研一些有趣的小玩意,不必富貴,幸福就好。
……
“子瑜,別讓它掉下來。”
“子瑜你怎么這么笨?”
“子瑜你會(huì)不會(huì)放紙鷂,真是氣死伯謙了。”
“子瑜別動(dòng)。”鐘離伯謙跑到尉子瑜的身后,雙手握住尉子瑜的手,將她圈在自己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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