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是什么植物,可又是什么魂器?”
聽著白玄的提問,隱萬無緩緩道,
“老夫讓你來尋,自然不是什么俗物,這藥材名叫碧水燈心。”
白玄眼睛一轉(zhuǎn)道,
“碧水燈心,這名字為何如此熟悉?”
隱萬無笑道,
“碧水燈心,天水一方。得之,化玉蘭,結(jié)赤榆,看白藤。黃玄之源。”
白玄皺眉,小聲道,
“《魂天志》?”
隱萬無搖了搖頭,
“《古煉學(xué)》,看來也不像你說的都倒背如流么。”
白玄一拍腦袋,
“誒呀,居然是《古煉學(xué)》,我差一點就猜到了!”
隱萬無苦笑道,
“猜到又如何,你可知其作用?”
白玄淡淡一笑道,
“碧水燈心,與白玉木蘭、赤練地榆、白藤花同時煉化,產(chǎn)生的魂源可以大大提高黃階魂師進(jìn)階玄階的幾率。”
白玄竟然真知道答案,
“沒想到老夫居然被你小子擺了一道。”
雖說隱萬無這話說得有些不服氣,但實際上他卻很是欣慰,看來也不枉他那么辛苦地一點點翻譯給白玄聽了。
雖說書中讀到過,但實物白玄也是頭一次見,走近了看,這碧水燈心長得倒是奇妙,如同荷葉般的葉片翡翠如玉,經(jīng)脈通透,而荷葉的中心,長出一個小小的圓球,看著又像果實又像花苞,此刻正一明一暗的發(fā)著微弱的光。
“果真沒看錯,這碧水燈心雖說不算特別稀有,但功效驚人,要知道,在品階進(jìn)階過程中的魂師,一但進(jìn)階失敗,那可是會受到魂力反噬的,甚至連原本的階品都會下降,而這碧水燈心可以提高一倍黃階九段魂師進(jìn)階玄階魂師的幾率,簡直神奇。”
白玄點頭細(xì)聽著,突然道,
“可不是還需要其他的藥材一起么?”
隱萬無笑道,
“其他那些藥材都好弄,唯獨這碧水燈心,是最重要的主材料,其他都是為了讓它發(fā)揮出藥效才一同煉化的。”
白玄點了點頭,便是從地上拾起一塊小石子,白玄撥弄著小石子,突然運作魂力,只見白玄將手中的小石子用魂氣包裹了起來,
“瞧我的。”
只能白玄“嘿”的一聲,手中的小石子就像是刀片一般的飛了出去,切斷了碧水燈心的莖節(jié)。
沒有了支撐的碧水燈心整株倒了下來,白玄反手一抓,那包裹小石子的魂氣頓時散開化作網(wǎng)狀,不偏不倚地接住了落下的碧水燈心。
接著白玄一握拳,揮手一拉,那股魂氣就像是一張滿載而歸的漁網(wǎng),被白玄一點點的收入手中。
白玄并未用手去接,而是直接用歸囊心納入囊中,這招也是他從書上學(xué)的。
據(jù)說,此類藥材最好不要直接用手觸碰,不然很可能在需要的時候,已經(jīng)失去藥性了,盡可能用最鮮活的方式收入歸囊心中,
方可保證煉化之時不出意外。
收好碧水燈心,白玄拍了拍腰間的歸囊心,看了眼隱萬無道,
“先生,我們走吧。”
隱萬無知道白玄心急,便不再耽誤時間,
跟在白玄身后回到了木橋處。
走完木橋沒過多遠(yuǎn),白玄就看到了一座不高的砌磚高門,而門上正刻著三個大字,
“石門鎮(zhèn)”
白玄瞧著字樣,略有感觸道,
“石門鎮(zhèn),怕是有三年沒有來了,竟連這入門都如此大得變化,也不知道夙夙在不在這。”
說罷便是一頭鉆進(jìn)石門朝鎮(zhèn)中走去。
這方才邁入石門鎮(zhèn),白玄便是愣住了。
雖說他早就想到石門鎮(zhèn)這幾年來一定變化巨大,可眼前的一切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原本狹小的街道變的寬敞整潔,那些破舊的木屋小攤,如今更是成了嶄新的客棧商鋪,就連鎮(zhèn)上的人也是比三年前不知道多了多少倍,整個城鎮(zhèn)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瞧見這番景象,白玄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道,
“看來一直在白家的這幾年,當(dāng)真是做了井底之蛙。”
三年前白玄來鎮(zhèn)上的時候,是陪著白傲來取藥材的,那時的石門鎮(zhèn)不過是個破舊的小鎮(zhèn),因為窮困,所以這里的草藥價格低廉,可沒想到這三年時間,這石門鎮(zhèn)竟發(fā)展的如此迅速,就算是這幾年發(fā)展不錯的白家,也是完全做不到眼前這般繁榮的。
雖說這變化之大讓白玄震驚,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浪費時間在感嘆之上。
白玄撥開人群朝著一旁的商鋪走去,這里的商鋪品種繁多,有藥材鋪、雜貨鋪、當(dāng)鋪,甚至還有些在賣白玄從來沒見過稀奇玩意的商鋪。
若是換做平時,這琳瑯滿目的商品,風(fēng)格各異的商鋪,足足是可以讓白玄耗上一天瞎逛都不嫌悶了,可現(xiàn)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白夙夙到底去了哪里。
將這些商鋪一掃而過,白玄馬上就鎖定了不遠(yuǎn)處的客棧,這就跟他預(yù)計的一樣,他需要用最快速的方式獲取白夙夙的線索。
就在白玄準(zhǔn)備往客棧前進(jìn)的時候,突然街道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而街上的人們聽到這馬蹄聲,紛紛閃到兩旁。剛才還人山人海的街道,竟是瞬間讓出一條道來。
白玄被擠在一旁無法動彈,眼看著一隊人馬正不緊不慢的從面前路過,帶頭的一小隊人身著灰黑色勁袍,身后跟著的另一隊人身著兵服。
“這些是什么人,這么大派頭,全城老百姓居然都給他們讓道?”
白玄心中疑惑了一下,可見到這隊人馬走開后,
人群又是恢復(fù)了之前的模樣,白玄便沒再細(xì)想。
“無論什么人,反正跟我又沒關(guān)系。”
白玄聳了聳肩,便是朝著客棧走去。
“石門客棧”。
白玄抬頭看了看客棧門口巨大的金字牌匾,又是往客棧中張望了兩眼,不同于門口這富麗堂皇的牌匾,這店中的擺設(shè),裝潢,甚至環(huán)境,都和白玄三年前看到的并沒什么兩樣。
白玄往門外退了兩步,滿臉奇怪地再仔細(xì)瞧了瞧那金字牌匾,接著揉了揉眼睛,又是朝客棧里看去,
“怪事,這石門客棧聽名字像是這個鎮(zhèn)上的大客棧,怎么里面如此破舊,和門面上那金字招牌這般不搭,難道這是鎮(zhèn)上的風(fēng)格?”
白玄搖了搖頭,覺得無法理解,便是邁入店中了。
見白玄一身月白色長衫,溫文儒雅,氣質(zhì)非凡的樣子,客棧掌柜一下便是迎了上來,笑瞇瞇地問道,
“這位公子,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呢?”
瞧著這客棧掌柜滿臉的膘肉,幾乎擠的眼睛都看不見了,此刻正呲牙咧嘴地笑著對著白玄。
白玄看著掌柜,抱拳笑了笑,
“都不了,掌柜的,我就想問個事,我有個…”
還不等白玄說完,掌柜的就打斷道,
“原來公子是想打聽消息,好說好說,不如公子您先坐下來,我們慢慢說可好?”
白玄見掌柜的這般客氣,不好意思地?fù)u了搖頭道,
“不好意思,我實在是趕時間,坐就不必了,我就是想問您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孩。”
掌柜的并沒有回答白玄的問題,依舊那邊笑瞇瞇地看著白玄,那只短小肥胖的手,輕輕搭在了白玄的手臂上,
“公子就算再趕時間,我們也可以坐下來慢慢說不是?”
見這掌柜的如此熱情,白玄也實在不好再推脫,嘆了口氣道,
“那好吧。”
見白玄應(yīng)允,掌柜的忙是抓著白玄的手臂,將白玄帶到了一處雅座。
雖說是雅座,但怎奈這店中實在太簡陋,白玄實在沒有區(qū)分出這雅座與其他座位的區(qū)別。
只見掌柜的示意白玄坐下后,這才慢慢挪到對面的坐榻上坐下,他這剛一坐,白玄就是感覺到了整個茶臺都是震動了一下。
“掌柜的…”
白玄見剛準(zhǔn)備開口,卻又是被掌柜的一聲叫喚打斷了,
“來人啊,給這位公子沏一壺好茶!”
只聽遠(yuǎn)處的店小二大喚一聲“好嘞”,
掌柜的這才轉(zhuǎn)向白玄,依舊是那笑瞇瞇地和善表情,
“公子是想打聽什么消息?”
白玄呼了一口氣,心想這掌柜的總算肯聽我說句話了,便是道,
“在下正在尋找一位姑娘。”
“哦?姑娘?”
白玄明顯能感覺到這掌柜的由于太胖,這一個姿勢才剛坐下,便是有點受不了的樣子,又是換了個姿勢,接著用那粗短的手指撓了撓下巴道,
“我們可都是做正經(jīng)買賣的,至于姑娘,公子若是能出個滿意的價錢…”
白玄自然聽出了掌柜的話外之音,忙是擺手道,
“不不不,掌柜的您誤會了,在下說的姑娘乃是在下的妹妹,只是如今和妹妹走散了。我妹妹芳齡十五,一頭長黑發(fā),個頭不高,今日應(yīng)該是穿一身白綢裙,長的甜美,不知掌柜的可曾見過?”
掌柜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用手重重拍了幾下坐榻,大喊道,
“茶呢?茶呢?這都坐多久了,怎么做事的?!”
莫說是正在一旁忙活的店小二,就連白玄也是被掌柜的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給驚住了。
見掌柜的發(fā)這么大火,不遠(yuǎn)處的另一個店小二忙是端了一壺茶過來,畢恭畢敬地走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您的茶。”
誰知道掌柜的聽完,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店小二腦袋上,怒道,
“什么我的茶你的茶!還不快給公子滿上!”
店小二聽完訓(xùn)忙是哆哆嗦嗦地走到白玄面前,小心翼翼地將茶沏好,白玄忙是道謝,正準(zhǔn)備勸掌柜的莫生氣,就是看見眼前那張油膩肥大的臉此刻正堆著滿臉的笑容。
白玄心中暗笑,
“這掌柜的當(dāng)真是人前人后各一張臉。”
沏完茶,那店小二鞠了躬正欲離開,掌柜的那張居高臨下的臉又是出現(xiàn)了,
“那個誰,你,過來一下!”
聽著叫喚,店小二弓著腰就是跑到掌柜的身邊,也不知掌柜的在店小二耳邊說了些什么,那店小二點了點頭,便是跑出客棧去了。
白玄沒心思管別人的閑事,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
“天吶,這什么茶,怎么都酸了?”
說著打開杯蓋一看,只見這杯中茶葉外形松軟,葉底不展,更是有些紅葉紅梗。
聽得白玄這么說,掌柜的那張笑瞇瞇地臉居然面不改色,
“公子這就不懂了,這可是我石門鎮(zhèn)特色的仙茶,原本就是這個口味。”
白玄心中暗罵,
“什么仙茶,這茶分明就是陳茶到快不行的次品、劣質(zhì)茶,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雖說來氣,但白玄并不想計較,將茶放下,擺了擺手道,
“罷了罷了,不說這茶了,我方才說的姑娘,掌柜的可曾見過?”
掌柜的笑了笑,擺弄著手指上那枚大金戒指,
“看公子的樣子像是外地來的,在我們這啊,有這樣一個規(guī)矩。”
白玄心想,這掌柜的怎么又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了,嘆了口氣,不假思索的拿起茶杯,但隨即又是放下道,
“規(guī)矩?”
掌柜的臉上笑得更燦爛了,那細(xì)小的眼睛已經(jīng)全部埋沒在了肥肉之中,
“公子所說的姑娘,小人還真見過,只不過不知這個消息,對公子來說,值多少錢呢?”
白玄沒想到掌柜的所謂的規(guī)矩竟是講價,但白玄一細(xì)想也對,人家是做生意的,也沒有義務(wù)一定要幫自己,
“那掌柜的,您開個價,若消息屬實,事后在下定有重謝。”
掌柜的見白玄答應(yīng)地如此爽快,立刻大笑起來,拍著白玄的肩膀道,
“公子您可真上道,我就喜歡交這種豪爽的朋友。這入座錢就當(dāng)是我請公子了。”
白玄淡淡一笑,謝過了掌柜的,掌柜的摸了摸那圓鼓的肚子,接著道,
“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消息五萬金,那茶錢給您打個折,算您五千金吧,事成之后,您便看著給可好?”
掌柜的這一要價,白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竟是張著口說不出話來。
見著白玄這一副驚訝表情,掌柜的冷笑道,
“看公子您人模人樣的,那不成這點錢都給不出?”
白玄瞪著眼前這個漫天要價的胖子,頓時怒從心生,指著桌上那茶道,
“你說這種垃圾要五千金,你怎么不去搶?”
接著又是想到,白傲在出門前給白玄準(zhǔn)備的所有盤纏加起來才不過十萬金,這掌柜的一開口就是要了五萬金,不是白玄不舍得,只是這個不合理得也有些太不合理了。
見白玄氣急敗壞的樣子,掌柜的冷冷道,
“我剛才好像說過,在我們這有一個規(guī)矩。”
話音剛落,白玄便看到方才出去的店小二從門外進(jìn)來,而他身后,正是帶著白玄之前在街上看到過的灰袍人與兵服人,只不過現(xiàn)在來的只有一個灰袍,四個兵服,完全比不上之前的陣仗。
白玄皺了皺眉,盯著掌柜的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瞥了一眼白玄道,
“這些穿著兵服的,乃是我石門鎮(zhèn)房營的將士,專門對付在我石門鎮(zhèn)搗亂滋事的人,至于這位灰袍大哥,那就是灰宗弟子,怎么樣,現(xiàn)在知道什么意思了么?”
白玄有些莫名其妙,
“鎮(zhèn)房營將士?灰宗弟子?與我何干?”
掌柜的一聲冷笑,便不再理睬白玄,自顧自地往那灰宗弟子身邊跑去,
“大人一路趕來辛苦了。”
見那掌柜的努力點頭哈腰的樣子,白玄心中覺得可笑,
“說吧,又是誰這么不長眼?”
見那個灰宗弟子趾高氣昂的樣子,白玄心中疑惑,
“灰宗?好像有聽父親提起過,只知道是一個江湖宗派,怎么如此囂張跋扈?”
在看這灰宗弟子身后的鎮(zhèn)房營將士,跟在灰宗弟子身邊像是小弟一般,
“難不成這石門鎮(zhèn)如今是灰宗在管理?”
白玄知道,這些小城鎮(zhèn)想要快速發(fā)展,自然會去巴結(jié)一些江湖宗派,如果說灰宗真的是石門鎮(zhèn)的背后管理者,那也怪不得石門鎮(zhèn)這幾年發(fā)展的如此迅速了。
可這城鎮(zhèn)和江湖宗派結(jié)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有些大城鎮(zhèn)的地方勢力還不止一兩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是此時此刻,白玄卻覺得這氣氛有些詭異。
只見灰宗弟子走到白玄面前,打量了一番道,
“就是你?白吃白喝還不給錢?”
白玄這下似乎明白了掌柜的之前到底是讓店小二去干嗎了。
白玄抱拳道,
“大人想必是誤會了,這茶…”
灰宗弟子不聽白玄繼續(xù),打斷道,
“我問你是不是沒給錢?”
白玄心想,這個石門鎮(zhèn)怎么沒一個人肯聽別人說話的,剛欲開口解釋,
“可是這茶…”
“老子問你是不是沒給錢!”
聽得灰宗弟子一聲咆哮,一旁的鎮(zhèn)房營將士也是立馬上前將白玄包圍起來,只有一旁的掌柜掩著嘴在那偷偷地笑。
白玄終于明白,原來所謂的規(guī)矩就是這么回事,黑心商人,加上黑心管事,專門坑宰他們這些外地人,坐地起價,之后定有分賬,難怪這石門鎮(zhèn)外表富麗堂皇,原來只要踏進(jìn)這門,不付出點代價怕是別想出去了。
白玄冷笑了一下,盯著掌柜的道,
“看來我想知道的事你并不知情,怕是騙我進(jìn)來就是為了這杯茶吧?”
掌柜的默不作聲,繼續(xù)笑瞇瞇地玩弄著手上的大金戒指。
見白玄居然敢無視自己,那灰宗弟子有些怒意道,
“到底給不給錢?不給老子就把你抓回營房監(jiān)獄去!”
放在平時,白玄定是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氣的,可如今,若是灰宗真的管理著石門鎮(zhèn),那跟他們起沖突是很不明智的選擇,不但會耽誤白玄找人,更可能連自己都深陷困境。
思慮再三的白玄轉(zhuǎn)身從歸囊心中取出五千金摔在桌上,惡狠狠得瞪了一眼灰宗弟子道,
“錢我付了,可以走了么?”
灰宗弟子用手撥開桌上的袋子,見里面果真有著五千金,冷笑著擺了擺手,
“滾吧。”
灰宗弟子一聲令下,圍著白玄的鎮(zhèn)房營將士才讓出一條道,一旁那掌柜的竟還似笑非笑地和白玄打著招呼,
“多謝公子,公子常來光顧啊!”
白玄壓著心中憤恨,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客棧。
出了客棧,徑直走在熱鬧的街道上,
“想到剛才的事就來氣,這都什么世道?”
白玄恨恨道。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著外表光鮮亮麗,
里面卻是如此丑惡骯臟。”
不知何時,隱萬無緩緩出現(xiàn)在了白玄身旁,看著白玄方才的遭遇,隱萬無感嘆道。
白玄試圖平復(fù)自己的心境,嘆了口氣道,
“難怪父親讓我一直呆在白家,外面的世界果真不是那么簡單,你看我,這才離家半天,就被騙了五千金,真是笑話。”
見白玄這自嘲的模樣,隱萬無安慰道,
“老夫知道你心地善良,這是好事,你若能在這亂世之中保持著赤子之心,那才是真的了不起。只不過有時候,保護(hù)自己也是很重要的。”
白玄笑著搖了搖頭,
“先生,您就別安慰…”
話才說到一半,白玄突然感覺到了歸囊心中翻騰了起來,白玄忙是搜索一番,這才發(fā)現(xiàn)了翻騰的源頭。
不知怎么回事,那塊琥珀璞玉的“白”字,此刻突然閃著奇異的光芒,那“白”字忽明忽暗,起伏不定,隱萬無看著璞玉的反應(yīng)皺眉道,
“這是怎么回事?”
白玄一動不動的盯著璞玉,霎時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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