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
冉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地看著紫嫣。
躺在那邊的白玄聽到如此對話,更是哭笑不得。
隱萬無見紫嫣回來,又似乎是闖了大禍,這幾人恐怕是要忙活一番。
自己一番問話思緒有點混亂,方才之事也需消化一下,便是化作青煙鉆回了白玄的手環之內暫作歇息。
冉哲瞧著裝作楚楚可憐模樣的紫嫣,一時間也是不知該不該說,唯有搖頭苦笑道,
“那你可知,對方是何身份么?”
紫嫣眨著大眼,似乎回憶了一下,接著聳了聳肩道,
“他倒好像是有自報家門,但我并沒在意,好像說姓...姓...姓謝?”
冉哲眼珠轉動,微微皺眉道,
“謝凌?”
聽得此名,紫嫣忽然跳了起來,猛點著頭道,
“對對對...就是叫這個名!你認識。俊
知道紫嫣打的是謝凌,冉哲仿佛突然松了口氣,又回歸了他那招牌的笑臉,淡淡道,
“算不上認識,若是這人,打了就打了吧…”
如此說著,這個冉哲居然偷笑了起來,戲笑道,
“說起來被你打的時候,邊上可有人為你助威么?”
紫嫣本以為自己闖了大禍,可怎料冉哲居然是這種反應,回憶了一番后失笑道,
“你還別說,倒真有那么幾個,我當時還奇怪呢,可怕惹禍,就是趕忙逃了回來!”
冉哲苦笑道,
“惹禍自然你還真是惹禍了,只不過這個禍倒不算大。”
紫嫣聽這話的意思,好像冉哲對這人并沒有多大好感,好奇問道,
“怎么,這個謝凌跟你有仇?”
冉哲稍一挑眉,慢慢拾起地上的一堆藥材擺在桌上,手中喚出千百光點,緩緩道,
“跟我有仇,怕是他早就活不到今天了,不過是平日里作風跋扈,竟干些損人不利己的齷齪事,不招人待見罷了。”
紫嫣這般聽罷,才算是放下心中大石,悠然笑道,
“呵…原來如此,這種人,怕是推薦給風云閣最合適了。”
紫嫣此言不過調侃,在她眼中,冉哲那番形容,就算用在風云閣身上,也正合適。
不料這個玩笑到了冉哲耳里,忽然有些驚訝,歪過頭來看著紫嫣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風云閣的人?”
紫嫣當下一愣,就連白玄都差點驚得從地上跳了起來,
“什么?!他當真是風云閣的人?”
冉哲有些意外,這話明明是紫嫣自己先說出來的,怎么還來問他,饒有疑惑道,
“對啊,這個謝凌是風云三賢之一,你若不知道…是如何說出方才那番話來的?”
紫嫣沒想到自己竟然說得這么準,看來風云閣當真就是喜歡招攬這些人,唯有苦笑道,
“我…其實就只是...想開個玩笑…”
冉哲這才明白,原來紫嫣不過胡謅,居然真的能被她說中,當下有點哭笑不得。
冉哲一邊搖頭一邊揮動折扇,折扇所至,光點匯集。
就這一瞬之間,桌上那十幾副藥材竟是已然幻化成了魂源。
紫嫣可是在颶風林的那個山洞中,親眼見過白玄煉化魂源的。
白玄煉化,那可是花了大把時間,不僅如此,煉化完畢之時,更是用去了白玄大把氣力。
可冉哲,只是揮了揮手?!
看來這破天煉魂師,當真和白玄的黃階煉魂師,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
差點被冉哲的煉化手法吸引了注意,回過神來,紫嫣憤憤道,
“原來真是風云閣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那么慶幸自己能把人打了呢!”
冉哲將桌上魂源按序吸入掌心,可見已經開始為白玄尤呈煉化療傷魂源了,隨即悠悠道,
“怎么,難不成你與風云閣有仇?”
紫嫣抿了抿嘴,指著躺在那邊的白玄,對冉哲說道,
“我倒沒有太大仇,喏!你問他,他的仇可大了去了!”
紫嫣這回答倒是讓冉哲有點意外,在他眼中,白玄看上去似乎不像個會惹禍的主?
于是便是順著紫嫣,笑問白玄道,
“白公子,你與風云閣有何過節?”
白玄知道,這個問題終究會甩到他的身上,長嘆一口,有氣無力道,
“不瞞冉兄,我離開白家,就是為了找尋我那妹妹白夙夙,如今有消息得知夙夙就在天云山,所以…”
冉哲略有疑惑,皺眉道,
“可這又跟風云閣有什么關系?”
白玄吞吞吐吐,有些話他也不知當講不當講,可就憑著冉哲的身份,沒準能知道一些他們所不能觸及的情報,當下還是決定把事實都講出來。
稍稍清了清嗓子,白玄繼續道,
“初入江湖,不懂規矩,一開始得罪了灰宗,后又機緣巧合被炎門所救,怎料灰宗與風云閣狼狽為奸,想要一舉消滅炎門。為了保全炎門,我們便與灰宗開戰,雙方死傷慘重,這才算結下了梁子,更何況…”
冉哲聽得入神,心覺白玄小小年紀就有這般經歷,難道還不止如此?
忙是追問道,
“更何況…?”
白玄慘淡一笑道,
“更何況冉兄方才所說,有的人尋找通曉閣,是為了他們留下的陣圖魂技,而正巧在灰宗一戰中,我們便發現了一個這樣的人,固為了幫先生找回記憶,怕是也免不了和風云閣有所過節。”
前面的事在白玄眼里算得大事,但冉哲閱歷無數,大小風浪也是沒有少見,并不會太過驚訝。
反倒是最后這事,竟讓他渾身一顫,畢竟,冉哲也一直在尋找通曉閣的下落,當即沉聲道,
“此話當真?真的有人使用了通曉閣遺留下來的陣圖魂技...但你怎么知…”
話剛到這,冉哲似乎自己想了明白,改口道,
“啊…對,怕是隱老閣主認出來了,可隱老閣主不是不記得通曉閣的事么…?”
白玄知道冉哲的意思,點了點頭道,
“不錯,先生雖不記得,但這些東西早就融入了他的骨髓,就算不知道出自何處,但只瞧一眼,先生便能看清這是否是自己的東西!
原來如此,縱使消失了記憶,失去了身體,但才學知識居然能盡數保留,這又讓冉哲愈發崇拜隱萬無了。
但崇拜歸崇拜,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于是呼了口氣道,
“白公子所說之人,就是風云閣的人?”
白玄憤憤點了點頭道,
“不錯,此人姓薛名尚,想要消滅炎門的這場慘斗,恐怕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冉哲若有所思地皺著眉頭道,
“薛尚...怎么我從未聽過此人,就算風云閣真的找到了通曉閣的遺址,理應有更大的動作才是,為何仍就那般不瘟不火,更何況,會讓這樣的無名小卒,去用通曉閣絕世藏珍?”
冉哲這番問話,白玄自然答不上來,唯有搖頭道,
“說實在的,薛尚手中的陣圖乃是譯本,至于原本在哪,我也不得而知…”
白玄的話好似當頭棒喝,冉哲恍然大悟道,
“對了,通曉閣有著自己的文字,除了他們自己,怕是外人根本看不懂,可若出現譯本,難道…難道通曉閣還有人活著...又或者,通曉閣的消失當真如隱老閣主說的那樣,只是隱匿了下去?”
白玄本沒有覺得事情能有這么復雜,但聽冉哲如此一說,忽然覺得背后的陰謀,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剛欲開口,卻是咳出血來。
紫嫣站在一旁,看著地上的白玄又露痛苦之意,忙催促冉哲道,
“你就不能等他好了再聊么,你再不用藥,我看他都快死了!”
冉哲也是突然被白玄的話題吸引,竟一時忘了給白玄上藥,懊悔不已。
忙是萃取魂源打入白玄體內,幫著白玄調息順氣。
隨著長吁一口,冉哲緩緩抽出光點,而白玄則是沉沉睡去。
冉哲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隨手將桌上剩余的藥材裝入歸囊心中,叮囑紫嫣道,
“白公子這一覺估計至少一個時辰,你便在這看著,切莫再出去惹禍了。”
紫嫣沒好氣地瞪了冉哲一眼,幽幽道,
“你現在再來關心這事,是不是有點晚了...還有,你要出去?”
冉哲晃了晃手中的歸囊心,苦笑道,
“你莫忘了,尤呈這會還受著傷呢,我去他房里幫他醫治,你可千萬別再出去了。”
紫嫣一心著急白玄,差點忘了還有尤呈這么個人,一時俏麗緋紅,不好意思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不出去還不行么,你快去吧!”
冉哲無奈看著紫嫣,也不知道再說點什么。
他可是打心底里擔心,這個桀驁不馴的“女豪杰”又會干出什么事來。
可救人要緊,冉哲已是耽誤了不少時間,唯有長嘆一口,便是趕去尤呈的房間了。
如今房內只剩下白玄紫嫣兩人。
紫嫣看著熟睡的白玄,輕嘆了口氣默默道,
“白玄啊白玄,你說如果白夙夙知道你為了她這樣,當真會開心么…”
紫嫣的聲音越來越輕,輕到連她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可就在此時,門外竟是忽然傳來了細微的叩門聲。
紫嫣一皺眉頭,暗自道,
“難道是冉哲回來了,怎么如此之快?”
可才是靠近房門,就聽得門外有人輕喚,
“師父,師父你在么,是我呀!”
左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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