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弄清調香比例，計算各種成分，以及其他一些必要的實驗，前世，向晚曾自學了不少知識，高等數學就在其中。

    竇志兵以為很難的奧數，在向晚看來真的不算什么。

    也因此，當竇志兵在向晚交給他的試卷上，一個接一個劃著對勾時，他心都跟著一起抖。

    盯著那明晃晃的分數，竇志兵恍惚地問向晚：“向晚，你作弊了？”

    向晚失笑，道：“竇老師，我是在您眼皮子底下做得題。”

    “啊，哦，哦。”竇志兵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但眉頭依舊緊皺著，滿眼狐疑地瞥著向晚，還是不確定道：“你是不是之前知道老師要出哪道題？”

    要不然這種需要長久訓練，做題速度和準確率要求極高的學科，向晚怎會這么快就答出來，而且準確率還是百分之百！

    “……”向晚，“竇老師，要不這樣，您讓其他老師幫忙再出套題，我重新做一遍？”

    “可以！”竇志兵當機立斷。

    向晚再次失笑，不過對竇志兵的困惑她也能理解。換做是她，她的反應指不定比竇志兵還要強烈。

    竇志兵很快便讓其他老師出了套試題，拿過來交給向晚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好了，開始吧！”

    他這次可要看仔細了，這向晚到底有沒有作弊。

    競賽時間是兩個小時，但當前時間有限，竇志兵便只讓那位老師出了一個小時的題量。

    他掐著點，不好一直盯著，但時不時會往向晚這邊瞅一眼。本以為對方這次會慢上一些，孰料向晚下筆如有神，壓根就不帶停的！

    半個小時后，向晚檢查完一遍試卷，將其交給了竇志兵。

    “竇老師，我做完了。”向晚含笑道。

    “……”竇志兵，“哦。”

    若說之前恍惚，那這次……竇志兵更恍惚了。

    竇志兵拿著試卷試圖評分，但十多秒過去了，他手中的筆卻一動不動。

    “竇老師，您……”

    “等等！”竇志兵忽地原地站起，深深看了眼向晚，隨即拿著試卷便朝另外一個辦公室跑去。

    他要讓那位出題的老師來評分，他現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

    向晚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坐在原地等著。這節是英語，自己沒請假，竇志兵沒說，估計也給忘了。

    十分鐘后，竇志兵拿著試卷從外面走了進來。

    向晚沒發現，只是低頭翻看竇志兵辦公桌上擺放的一本奧數題集，全神貫注的模樣透著說不出的沉靜。

    竇志兵在門口處停了下來，盯著看書的向晚若有所思。他倒是從未沒發現，自己班里竟然隱藏著一個奧數天才！

    這孩子，難不成之前一直扮豬吃虎？

    是了，一定是了。奧數這門學科若要學好，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他不信僅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一個平日考試總擦著及格線走的學生，會在一夜之間開發了智力。

    這種神話傳說還是留給趙文霍講吧。

    “咳咳。”竇志兵輕咳兩聲，走近向晚。

    向晚抬頭，見竇志兵回來剛想要站起，卻不料竇志兵快步上前，一把按住其肩膀，語氣里裹著說不清的復雜，道：“坐，坐，向晚啊，你可真的……讓老師驚耳駭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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