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瞳微瞇爾后再度睜開,此刻蕭笑的神情比之剛才無疑是要堅(jiān)定了很多!
又何必去約束自己呢?
或許那樣行事所造成的結(jié)果,會讓自己更加后悔……
如此,那就……順心而為吧!
“刀獸,你這家伙,過分了啊。當(dāng)初你可沒對我說過……這些啊!”蕭笑忽而自語道。修行邪王典后,自己的性格也是逐漸變的……邪魅了呢?功法居然也會改變修行者的性情?
蕭笑如今已然嘗到了這般結(jié)果,這應(yīng)該……不算是一件壞事吧?
回想當(dāng)初自己心境轉(zhuǎn)變爾后便一舉踏進(jìn)邪體境,因而戰(zhàn)力大漲一擊便擊殺了那二劫妖獸境的石圣白王鷹。蕭笑也忽然舒神聳肩,如此,那便……順應(yīng)本心吧!
想做什么便去做,何必?fù)?dān)憂什么得失?
想到此處,蕭笑不禁又呢喃著那刀獸的名號。想來那個坑貨,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自己吧?
那邪王典既然冠上了一個“邪”字,想來亦會因修行者的性情而潛移默化的轉(zhuǎn)變一些什么。雖然那刀獸沒有明說,但如今的蕭笑亦是猜到了一些。
猶猶豫豫,困惑自身,反而會遭受那功法的反噬吧?
“霍依窈么?”
既然薛欒那丫頭已經(jīng)決意這般了,自己又何必再去憂心重重呢?如今武都的局勢似乎……也有點(diǎn)意思了呢?薛欒她都已經(jīng)住到霍家了,蕭笑又豈能再視若無睹?只見他低喃道:“雷甫刑、雷罰、森羅禹,還有李道陵,四名啟靈九重境的修者?有點(diǎn)意思,我就看你們怎么……折騰吧!”
繡袍一甩,蕭笑已然化作殘影隱去。
此時,雖然已是深夜,但整個武都內(nèi)燈火卻是依舊繁多,這蓋是因?yàn)槟潜被牧昴狗饨麑⒁⒘耍〈丝檀笮萘χ私允窃诨I謀著到時該……如何行事!
武都一角,一座凡人住宿的客棧外,七道身影相繼聚合在一處。
“喂,雷生,你這是什么意思?為何要在凡人住宿的客棧外聚首?去修行者調(diào)息的酒閣多好?該不會是……你沒有靈晶了吧?”
一道粗獷話音驟然響起,這般話語卻是出自一名巨熊身材的壯漢男子之口。
只見他身高兩米有余,卻是威武非凡不似凡人,只怕常人一看便要心生膽寒!
“哼,雷況,你就不能動動腦筋嗎?那般住所耳目還……少嗎?非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等七人相聚?”雷生不禁氣笑一聲,卻是怒極反笑。
這糙漢,竟然吐槽自己是出不起靈晶才選擇這般客棧?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一行七人如今在武都內(nèi)的聲名嗎?
武都內(nèi),凡人外出、飲食所選擇的便是客棧,這里消費(fèi)所用便是金銀財(cái)物。
相反,亦有只對修行者開放的酒閣,這里無論是環(huán)境還是布局都比之那凡人所住客棧好了太多,不同的便是在這里消費(fèi)需要用到靈晶。與凡人所住客棧不同,這般酒閣皆是按天計(jì)費(fèi),稍次一些的酒閣住宿一天的費(fèi)用便是一枚靈晶。
在這期間,無論你要什么飲食,酒閣廚子都會為你做出,雖亦是凡人食用菜肴,但在品級上卻亦是高了數(shù)籌。
如此,小有成就的修行者在外亦都是選擇這般酒閣。
“咳咳,雷況,你不是以為雷生來叫我們聚餐的吧?”
一名年輕男子忽然笑道,他的身形相貌皆是平凡之極,若是放到人海,怕都是再尋不出的那類。
而他,便是雷仲!
雷罰七將之中,相貌最為平凡的存在,與其余六人相比,亦是那最為平和之人。
“哈哈,難道不是嗎?時辰這么晚了,老子都腹餓了!”雷況響亮的話音令眾人皆是一頓,雷生聞言也是啞然數(shù)息,方才說道:“餓了,呆會就自己去找地方解決,現(xiàn)在……先談?wù)拢 ?br />
聽到正事,其余六人才相繼凝神望向雷生。
相比他們,雷生卻是最早便跟隨與雷罰的人。而且他的戰(zhàn)力亦是極為強(qiáng)大,隱隱為七將之首。
如此,既然雷生說要談?wù)拢麄冏匀徊豢赡懿蝗ヱ雎牎?br />
“如今,除了那武都三大勢力,其他家族、勢力我們皆是去過了。便如同我所預(yù)想的那樣,那蘇家、韓家等勢力的底蘊(yùn),即便是我們兄弟幾人也無法輕易取勝。試探,到這一步便可以了!我等在武都內(nèi)的行動便到此為止!”
雷生凜然說道,目光相繼掃過其余六人。
雖說那蘇家蘇城的實(shí)力他不放在眼里,但作為依附武都李家的武都一流勢力,蘇家的底蘊(yùn)亦不是其他勢力可比。
去那蘇家的人便是他,如此自然知道厲害。
蘇家之中啟靈九重境的人不只是寥寥一兩位,如此,他也只好離去。
蘇家尚且如此,又何況那三大勢力呢?要知道在那三大勢力之中,化靈境的強(qiáng)者可都是不缺的啊!
他們雷罰七將雖然天賦在身,此時卻也不是去開罪那些勢力的時候。
畢竟天賦與實(shí)力之間并不劃等號。太過驕橫便等若于找死了!
聞言六人皆是一頓,雷況初時還有些不滿,待雷生與雷仲相繼道明之后方才閉嘴。無論是去蘇家的雷生, 還是去韓家拜訪的雷仲,皆是沒有撈到好處。
如此,他們又何必再去那三大勢力……自取其辱呢?
畢竟,雷罰讓他們?nèi)P(yáng)名,可不是……去找虐啊!
雷生凝視六人,道:“再過幾日,想來眾勢力便要向那北荒進(jìn)發(fā)了,如此,這幾日我們便先坐觀其變。”
“誰,也不要再去惹事!一切……等雷罰大哥回來之后再論!”
六人相視一眼,紛紛應(yīng)道,此刻即便是那雷況也是沒有再去辯駁些什么。他個人看不慣雷生是一回事,卻又不代表他不會去聆聽雷生的話語。
想到當(dāng)初情景,雷況忍不住齜牙咧嘴。自己這般身姿、戰(zhàn)力竟然還會敗給那雷生?
雷況余光相繼掃過其余五人,看著他們對雷生的態(tài)度不禁更是氣悶。
“哼,別以為你雷生就真的是七將之首了!早晚有一天,老子會超越你!且變的比你更強(qiáng)!”雷況不悅撇嘴,于心中憤懣喝道。
翌日,自清晨起,流轉(zhuǎn)于武都攬星樓內(nèi)的身影亦是逐漸多了起來。
隨著雷罰七將的罷手,雷罰麾下勢力也是停止了對武都勢力的騷擾。
便如同雷生所說一般,既然雷罰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再生事端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如此,這群人的身影便是再度出現(xiàn)于攬星樓內(nèi)。但武都修者們卻是赫然發(fā)現(xiàn),此刻攬星樓內(nèi)除了他們,亦是有著其余的陌生面孔出現(xiàn)。
想來,那雷甫刑所說之人已皆然到臨了吧?
有人遐想片刻,若是這青武王朝其他三域之人也能得知這般消息,如今又會是哪般場景?
若從這一點(diǎn)上來看,武都勢力所下的禁風(fēng)令亦是很有必要的。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敵人越來越多,故而流轉(zhuǎn)于北域內(nèi)的修者們也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隱瞞此地消息,畢竟,他們可不是雷甫刑那般人物。
這日直至晌午時分,攬星樓上也是再也沒有紙張落下。
如此,留守于樓下的人們見狀也不禁有些悔恨。看來,這次風(fēng)波也已然過去了。
這時,身著灰布衣衫的韓笑徐徐自遠(yuǎn)方走來,他抬首瞄了一眼樓宇便徐徐踏入攬星樓內(nèi)。
足下匆匆,韓笑不斷踏上樓梯,通往上一層。不少圍觀者凝視著韓笑的身影皆是有些戲謔,這蓋是因?yàn)轫n笑這段時日所行之事所致。雷罰麾下不少追隨者曾敗與他手,而那些人此刻便在攬星樓上,如此,這次會面,又豈會安然無事?
事情便如同他們所預(yù)想的一般,不稍多時,攬星樓七層內(nèi),數(shù)十身影齊齊望向韓笑,其中部分身影面色皆是有些震怒。
“這混蛋,居然還敢來攬星樓!”
“王琥,你認(rèn)識他?”有人聞言詫異道。
“上次,我便是敗于他手,被他欺凌。此恨,怎能忘卻?”一道壯碩男子冷聲說道,此人赫然便是上次被韓笑打敗的王琥。而他望著韓笑的身影不自然的笑了。
要知道,在樓上一層,那七將可是皆在啊!
這批人實(shí)力相若,即便有差也為之不遠(yuǎn),旁人從王琥等人口中聽聞聲息,亦是凝視著韓笑選擇了沉寂。他們并不打算為王琥等人出頭,因?yàn)樗麄冎溃约阂矡o法在韓笑手里討到好處。反正事情與他們無關(guān),又何必強(qiáng)出頭去弄的自己灰頭苦臉呢?
韓笑目光相繼掃過數(shù)十身影,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旋即虎視眈眈的望著這批人。
他沒打算上樓去找雷甫刑,攬星樓的規(guī)矩他可沒本事去破,所以他此番前來并不是為了見雷甫刑,而是為了雷罰麾下的……這批人!
雷甫刑之所以能著帶納蘭雅進(jìn)入攬星九層,只是因?yàn)閿埿菢堑娜丝腺u他一個薄面,而他韓笑,卻是沒有這般待遇。故而,他雖知雷甫刑在攬星九層,卻也未想過要依仗與他。
他要戰(zhàn),接連不斷的淬煉,讓自己來變得……更強(qiáng)!
“怎么,一個能站出來說話的都沒有嗎?恩?” 韓笑不禁輕笑一聲,只身便是震住了這一批人。
他們雖跟隨雷罰,卻也算不得太過天才的存在,真正被雷罰所看重的還是那七人。反觀之下,韓笑卻是被雷甫刑這尊年輕霸主所寄予厚望的存在,此中高低……清晰可見。眾人聞言驟然惱怒,卻也沒有人愿作那出頭鳥。
王琥等人輕易便被韓笑擊敗,他們可不覺得自己有多么優(yōu)秀。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一陣步伐雜亂的腳步聲突兀響起。
眾人望去,卻是自樓上走下兩道身影,一人身姿相貌皆是平凡,一人卻是身若巨熊般魁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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