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院——

    唐老夫人看著滿桌豐盛的食物，半點食欲也沒有。

    馮媽媽給唐老夫人盛了一碗粟米粥，“老夫人您多少吃點。”

    “我哪里吃得下。”唐老夫人從座椅上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馮媽媽忙進了內室里取了上品紫貂皮披風，給老夫人披上。

    唐老夫人出了房門。

    外面又開始下雪，鵝毛一般的大雪，簌簌而下，唐老夫人看著雪，沉重的嘆了口氣，“你說他們母子倆怎么就那么像呢。”

    “老夫人是說表少爺和紀小姐的事？”

    “除了這個還能有什么，私定終身，未婚懷孕，傷風敗俗，給家族丟人現眼。”

    馮媽媽也不敢吭氣，頭也垂的更低……其實現在這社會已經和老輩兒不同，現在的年輕人更崇尚所謂的自由，無拘無束，自然未婚先孕這種事也司空見慣了。

    “唉，終究是沒有長在自己跟前，怎么暖都暖不近了。”

    “表少爺就是性子看著冷，心還是好的。這不看您昏倒了，就在厚澤園住下了，還說您什么時候醒了，去告訴他一聲。”

    “那是因為，只有我倒下了，他才肯留一留，換了其他情況，他早就抬腿走人了。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是裝昏的，否則這招以后就不靈了。”

    “是，老夫人。”怕是表少爺早就知道了，不過是礙于祖孫情面沒有揭穿。說來，還是關心老夫人的。

    唐老夫人年邁的老眼望著已經被厚厚的積雪完全覆蓋的梅林，腦海里忽然閃過唐御豐和寧歌相擁的畫面。

    心中升起一股厭膩嫌惡，“去，讓尚雅軒的美人準備好，我要讓御豐見一見，什么才是佳人美色。抱著一個糟粕當珍品，帶出去都丟人。”

    “是，一會兒我就去。”馮媽媽說著，看了唐老夫人一眼。

    “什么事？”唐老夫人注意道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直說就是。”

    馮媽媽忙道：“是，老夫人，其實這位紀小姐，在紀家名聲并不太好。”

    “哦？怎么回事？”唐老夫人不乏興趣。

    “大概是半年前，這位紀小姐發生了一件丑事，就是把繼母從樓梯上推了下去。誰知那繼母身懷有孕，還是個男胎，當場就給流產了。”

    “有這等事？”唐老夫人神色嚴肅非常。

    “千真萬確。還有，這位紀小姐……”馮媽媽左右看看，聲音更壓低了些，“跟杜家少爺，也就是她現在的姐夫杜寒川，有不清不楚的關系，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不是表少爺的。”

    “你的意思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杜家的？”唐老夫人老眼瞇了起來，眼中狠鷙詭芒吞吐，“馮媽媽。”

    “是，老夫人。”馮媽媽躬身等候差遣。

    “去準備墮胎藥！唐家不允許，不清不楚的血脈！”唐老夫人雷厲決絕，半點余地不留。

    馮媽媽脊背倏忽一寒，諾諾的稱了聲是。

    ……

    寧歌被內急憋醒了。

    上身一件白色男款大T恤，長度過了大腿，半截短袖能當長袖，肥肥胖胖的，即便是真空穿著也很舒服，除了胸部有凸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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