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一切都在路上商量。三人約定一旦有任何發(fā)現(xiàn)都會在群中通知其他人,且決定有曹姚前往最近的市中心地點,鐘凱欣前往第二處地點,卓樂峰則前往最遠的一處目的點。
他們現(xiàn)在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玩什么把戲,可至少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個女人說話很自信,好似一切依舊在掌控之內(nèi),這意味著不管是江俊彥還是余菲娜還算安全,且江俊彥應(yīng)該表面上已經(jīng)臣服于那個女人。
第一個到達目的地的是曹姚,她于指定地點發(fā)現(xiàn)一個藥劑瓶,里面有透明液體。藥瓶下壓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是致命毒藥,但是喝下去會有新的提示”。
“不要喝!”卓樂峰在群中大聲呼喊,“在不確定這到底是什么類型的游戲前,我們不能輕易做任何決定。姚姚,等我達到目的點后再做選擇。”
曹姚當然不會輕易喝下這無法確定的液體,只是,這會她的身后傳來腳步聲,猛地回頭后,她看見一個身形熟悉的人站在面前。腦海中反復確認,最終她相信此人就是白天在公園拱橋上監(jiān)視卓樂峰之人。
“別緊張可愛的小姐,我只是奉命來給你傳達指示。”
“你想傳達什么指示!”曹姚偷偷摁著語音,將這邊的情形第一時間反饋給其他兩人。
卓樂峰和鐘凱欣都聽見那邊的動靜,也都明白曹姚首先遇到了挑戰(zhàn)。而那人說話的方式讓卓樂峰更加相信,這是一個臣服于女支配者的男人,因為他話語中帶著恭敬,絕非表演出來的浮夸。
“凱欣,如果待會你也遇到有同樣傳達指示的人,切記,不要輕易順從他們的安排。”
卓樂峰的額頭冒著冷汗,他覺得這個游戲越來越大了。從余菲娜到江俊彥,再到他們?nèi)耍麄兾迦硕家呀?jīng)無法置身事外。卓樂峰不希望連累無辜,可目前來看,誰都不能幸免。那個女人絕對是個自信且聰明的人,她一直在按照自己的計劃執(zhí)行一切。
第二個到達地點的是鐘凱欣,在指定地點,她同樣發(fā)現(xiàn)了一瓶透明液體,而下面的那張字條和曹姚得到的字條一模一樣。沒多久,同樣有一個男人走了出來,對著鐘凱欣說出同樣的話語。而如果卓樂峰在這,他應(yīng)該能一眼認出,此刻這個男人便是之前開車剮蹭自己車輛的司機。
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表面上看一瓶有毒,另一瓶就無毒。可實際上,這是獨立概率問題,兩瓶藥物是分別獨立事件。一瓶有毒和無毒對另一瓶不產(chǎn)生任何影響。
擺在曹姚和鐘凱欣面前的選擇就是這么簡單殘酷,她們喝下去才能得到新的提示。
不能喝!不能喝!卓樂峰在心中念叨,他不希望任何人出意外。
在最后時間到達前,卓樂峰還是趕到了最后一個目的地。和其他兩人不同,這里并沒有藥瓶和字條,只有一個持槍等待的男人。卓樂峰認得這張面孔,這就是之前剮蹭他車輛,在副駕駛位上對自己透出殺意神色的男人。
“需要我做什么,趕緊說。”卓樂峰不想浪費任何時間。
那個男人用槍口示意卓樂峰走到一張桌子前。在桌面上,這會擺放著三個人的照片,分別是余菲娜、鐘凱欣和曹姚。
那人道:“選一個人退出游戲!”
現(xiàn)在,卓樂峰并不清楚曹姚和鐘凱欣到底喝沒喝藥劑,所以,現(xiàn)在可能意味著要救一個人的性命。
從情感上來說,卓樂峰當然最想救余菲娜。可他很清楚,這個游戲并不是那么簡單。現(xiàn)在五個人都牽扯其中,要想讓自己獲勝,就不能僅僅依靠沖動去選擇。每一處設(shè)置都帶有深意,都是讓你有改變局面的機會。
手懸在半空中,卓樂峰又收了回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深呼吸后,他終究將鐘凱欣的照片拿了出來。
“哼,有趣。能告訴我為何選擇她嗎?”
卓樂峰當然不想跟這個男人解釋:“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告訴我,接下來該怎么做。”
“既然你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那么,跟我來吧。”男人又用槍口指著卓樂峰,讓其上了外面停放的一輛車。在開車之前,男人也警告道,“你不用想著對我動手,你該很清楚,只要這邊出現(xiàn)意外,其他人都會有麻煩。”
的確,在這個團隊中,那個女人是唯一的支配者,其他順從者并沒有決定性地位。所以,即使卓樂峰現(xiàn)在用眼前這個男人威脅幕后女人,也同樣無法改變局面。在所有人沒有面對面之前,卓樂峰只能等待。
農(nóng)家莊園內(nèi),被捆綁在那的余菲娜也已經(jīng)知曉了卓樂峰的選擇,她很驚訝,也很不解。
旁邊的女人用譏諷挑撥的口吻道:“真沒想到,你的男朋友拋棄了你。呵,有趣,太有趣了。他竟然選擇了一個看起來和他毫不相干的女人。”
說完,女人又回頭看了眼同樣已經(jīng)捆綁在那的江俊彥,道:“那個女人是你的妹妹,你來說說看,卓樂峰為什么選擇鐘凱欣,而不是余菲娜。”
“也許他暗戀我妹妹吧!”江俊彥說的輕巧,當然,他心里也知道這個選擇有特殊的含義,只是很顯然,最難接受的人就是余菲娜。
為什么是鐘凱欣?其實只要分析清楚當前的狀況,也就很理解這種選擇。
只要卓樂峰按照女人的要求配合執(zhí)行游戲,那么理論上那個女人就會依舊自信掌控局面,她就不會先行動手,余菲娜和江俊彥都會暫時安全。所以,現(xiàn)在最不該選擇的就是余菲娜。因為那等于將寶貴的救人機會讓給了一個確定現(xiàn)在安全的人。
剩下的曹姚和鐘凱欣,對她們而言,威脅來自于兩個方面。一個是可能有毒性的藥劑,另一個是來自于她們面前的男人。
以卓樂峰對曹姚和鐘凱欣的了解,曹姚更為靈活聰明,且她已經(jīng)聽到卓樂峰的指示,不要喝下那瓶藥劑。而鐘凱欣為人干脆簡單,不會有那么多思考顧忌,同時因為她的時間點夾在曹姚和卓樂峰之間,她也聽見卓樂峰對曹姚說不要喝下藥劑,這意味著紙條上所言喝下藥劑才能得到進一步指示的選擇權(quán)只剩下鐘凱欣。所以,卓樂峰賭鐘凱欣一定比曹姚更有可能喝下藥劑,則更有可能受到傷害。
其結(jié)果也確實是卓樂峰分析的那般,曹姚一直等著卓樂峰的指示沒有輕易選擇,而鐘凱欣在喝下藥劑后便感覺到身體不適。直至卓樂峰選擇了鐘凱欣,鐘凱欣才得到藥物緩解疼痛,也被要求退出游戲。
這個看上去隨意的游戲,竟然隱藏著如此大的危機。如果卓樂峰選擇了別人,現(xiàn)在鐘凱欣可能就一命嗚呼了。他救了鐘凱欣,卻也同時讓曹姚繼續(xù)留在游戲中,也讓余菲娜顯現(xiàn)了恨意。
不管卓樂峰因為什么選擇鐘凱欣,總之在女朋友看來,這時候的男朋友拋棄了自己。
江俊彥看見余菲娜臉上的怨憤以及她目光中顯現(xiàn)的狠勁,不由得,他又想到白天在公園的那一幕。余菲娜對郭明達的態(tài)度同樣霸氣十足。在余菲娜柔弱的外表下隱藏著她的堅韌和強硬。
兩輛從不同方向駛來的車子陸續(xù)到達了新的目的地。這次卓樂峰先至,曹姚后到。鐘凱欣已經(jīng)退出游戲,他們兩人則得繼續(xù)玩下去。
在一間破舊的村落房屋內(nèi),前面昏暗的燈光下可見一張方桌。桌上擺放著兩個篩盅。
卓樂峰和曹姚被一左一右推到桌前。有一人將手上的槍拿出,將其中的子彈撤下,只留下最后一顆子彈,隨即轉(zhuǎn)動左輪,只有一顆子彈在其中。
接下來要玩什么?其實卓樂峰和曹姚都已經(jīng)猜到。
“俄羅斯輪盤賭!現(xiàn)在****的六個彈槽中放入了一顆子彈,任意旋轉(zhuǎn)轉(zhuǎn)輪之后,關(guān)上轉(zhuǎn)輪。我們都不清楚這顆子彈什么時候被射出,但是我們都知道,越到后面,中槍的概率越大!現(xiàn)在你們兩人一起搖色子,每次篩盅中數(shù)目大者舉槍射擊對方,直至其中一人中槍,游戲結(jié)束。”
“瘋子!這是讓我們必須死一人!”卓樂峰終于發(fā)怒了,“我要見你們的主人,你們這群奴仆沒資格跟我說話。”
這就是一群奴仆,卓樂峰沒有說錯。
可這群奴仆很忠誠:“這個游戲沒結(jié)束前,你們都不會見到主人。又或者你們可以不玩游戲,那么游戲馬上結(jié)束,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粗重的呼吸聲讓卓樂峰腦子都快炸了,他的手臂在顫抖,同樣看見對面的曹姚整個人都在發(fā)抖。這是在玩命,這是不給他們留后路。
左右再次舉槍,這次,兩人各自對著卓樂峰和曹姚的腦袋。
“如果三分鐘內(nèi)你們不搖篩子,那么你們兩人都得死!”
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那個自信且惡毒的克朗普斯從一開始就認定自己是主宰,是這些奴仆的操控者。
“卓總!搖吧。”戰(zhàn)戰(zhàn)兢兢甚至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左手扶著右手,曹姚已經(jīng)按捺不住自己的害怕,可她還是盡力將篩盅握在手上,輕輕的晃動了兩下。她的眼中已經(jīng)飽含淚珠,她甚至有點后悔,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摻和卓樂峰的事,到現(xiàn)在,她也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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