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胡楚光回來解決問題是不可能了,而且從鄒政耀的話語中可以聽出,即使胡楚光和卓樂峰聯系,也因為可能的內容保密不會給與卓樂峰更多支持。現在只能依靠卓樂峰自己了。
從昨晚過后,樂家成失蹤不見!可是目前黑白兩道都在尋找此人,樂家成真的長翅膀飛了?卓樂峰估摸樂家成沒這么快離開安京市。目前他還在當地,只是藏匿于一個不被人所知曉的地方。
對樂家成最熟悉的人無礙乎就是小野,但是現在小野已經死了!剩下還有誰?卓樂峰當然想到了樂澤穎。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一個問題。
趕忙撥通樂澤穎的電話,但是這會已經沒人接聽。再去打譚菲菲的手機,同樣沒人回應。卓樂峰慌了,他又趕忙給劉婧婧打去電話,得到的消息是今天樂澤穎并未來上班。但是公司里有余友泰安排的人手。
劉婧婧聽出了危機感:“卓總,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記住,不管有誰問打聽穎少以及樂董的事情,你都說不知道。你和阮弘毅現在老老實實的上班,多余的事情不要摻和。”
毫無疑問樂澤穎是被余友泰控制了!但是鑒于之前樂澤穎和余友泰還算“相處融洽”,卓樂峰相信余友泰還不至于那么早對樂澤穎下黑手。再者,樂澤穎也是聰明的家伙,他也會有周旋的辦法。
即使不想去見余友泰,到了這一步,卓樂峰也不得不去找他了。
打通余友泰的電話后,卓樂峰按照約定地點前去。約了中午去酒樓,但是現在他要去的地方則是一處院落。
到了旁邊,卓樂峰便看見附近有不少馬仔,甚至卓樂峰還看見小狼也在不遠處。他趕忙上前打招呼。
小狼見到卓樂峰已然非常恭敬,從各種渠道,小狼也知道卓樂峰儼然身份和之前大不相同。
“卓哥!”
“你之前可不是這么稱呼我!”
小狼摸著后腦笑嘻嘻道:“卓哥可別笑話我。你現在可是大佬,以后得帶著我發財。”
說完,他還悄悄湊了過來,豎著大拇指小聲道:“聽說你現在和泰哥都平起平坐,乖乖,可不得了。”
“呵,別聽他們瞎傳。你怎么跑到這邊來了。”
“泰哥在里面辦事,讓我們在外面看著。”
辦事?
余友泰指明讓卓樂峰來這地方,顯然不一般。和小狼道別后,他便徑直進入院子。旁人見到卓樂峰都點頭致意道一聲卓哥。卓樂峰并未多加回應,從走廊一直朝前,他終于看見余友泰正悠閑的坐在一個八角桌前喝茶。
“泰哥怎么一個人在喝茶。”
“這不是在等你嗎?”余友泰將一個小杯子遞上去,道,“知道為何喊你來這邊嗎?”
卓樂峰接過杯子一飲而盡,搖頭道:“剛剛在外面碰到小狼,說是泰哥在這里辦事,只是不知道辦什么事情。”
“你這么聰明,如何猜不到?”余友泰面露微笑,但是這笑容讓人感覺到殺氣。
和初次見到余友泰不同,現在的余友泰讓卓樂峰心慌。之前卓樂峰把余友泰定位于笑面虎,那現在便是要展示虎的兇狠。
指著里面,余友泰道:“我請了兩個人在里面,希望他們能和我好好聊聊。既然你來了正好,我知道你和他們的關系都還不錯。”
卓樂峰心中一緊,已經猜到是誰。難怪余友泰會直接將卓樂峰喊道這里,便是余友泰已經不需要和卓樂峰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之前在樂家成面前壓抑了太久,現在的余友泰有點天性釋放。
那里面被“邀請”的人就是樂澤穎和譚菲菲。和卓樂峰想的一樣,余友泰對這兩人暫時并未動粗。他將樂澤穎和譚菲菲“請”到這里,只是為了得知樂家成的下落。
跟著余友泰進入里面的房間,卓樂峰透過窗戶看著里面的情形。
那對情侶互相依偎著坐在沙發上,譚菲菲雙眼通紅顯然剛剛哭過,至于樂澤穎還算平靜,他摟著女朋友無奈的看著打開的電視。
卓樂峰知道樂澤穎“見多識廣”,但是對譚菲菲而言可謂第一次受到這樣的驚嚇。
“穎少和樂家成并不住在一起,他根本不知道樂家成在哪?”
“別急著下結論嘛!”余友泰道,“我就不信兒子不清楚老子的幾個藏身處。再者說,你我現在都想趕緊找到樂家成,以免夜長夢多,難道不是嗎?”
卓樂峰從這句話中聽出敵意,道:“我和泰哥都想盡快找到樂家成,但是不應該為難穎少。穎少是我們朋友。”
余友泰忽然用手點著卓樂峰的肩膀,道:“記住,在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心軟。樂澤穎確實和樂家成不同,但是他們畢竟是父子。樂家成一旦要出口咬我們,我們都得玩完。如果我是你,現在就該進去好好勸勸樂澤穎,讓他盡快說出樂家成的下落。否則?”
看了看表,余友泰冷冷道:“約好中午一起吃飯,我還邀請了其他人。如果十二點之前不能問出大概,或許我真的會著急冒火。”
“讓我和他談談!”
“呵,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
拍拍卓樂峰的肩膀,余友泰將門打開后將其推了進去。
開門的動靜讓屋內兩人扭頭看來。當譚菲菲看見是卓樂峰時,她猛地坐直了身子。樂澤穎也睜大眼睛,先是安撫譚菲菲后,他主動起身走了過來。
可不等樂澤穎先開口,卓樂峰便先道:“泰哥想要知道你父親的下落,如果你知道就趕緊說!”
“所以你也來逼我!”樂澤穎話語帶著不滿,“卓樂峰,我把你當朋友。我也知道把我和菲菲扣留在此不是你的主意。只是如果你想讓我說出我父親的下落。我只能回答不知道。”
卓樂峰緊咬牙齒,他腦門上的青筋都動了一下。他確實有很多話要說,可是這個時候,他說再多也無用。余友泰扣留樂澤穎,且讓卓樂峰進來,就是想要他們“言多必失”。
那么,不說太多,能不能解決問題?
“穎少,你信我嗎?”卓樂峰抬起頭,雙目真誠的看著對方。
兩個人對視了十來秒鐘,樂澤穎的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雙目期盼的譚菲菲,樂澤穎心中一酸,道:“你能讓我相信嗎?”
“你是聰明人,從始至終,你的眼睛雪亮。你比幾乎所有人都明白局面,甚至你能知曉每個人的立場。那么到現在,你更應該明白如今的局面。”
說完這些后,卓樂峰目光側視,示意門外,又是聲音忽然變小,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清,道:“如今黑白兩道都在找你父親。泰哥已經獲得了圓桌會其他人的支持,他們所有人都在找你父親的下落。一旦你父親落入泰哥和這些人手上,他必死無疑。你覺得你父親能一直躲下去?”
樂澤穎細語道:“所以你想干嘛?”
“告訴我答案,我向你保證,留你父親一條性命。”
“你如何向我保證?你是余友泰的人!”
“我就是我自己!”
這幾個字說的無比清晰,讓樂澤穎又重新打量卓樂峰。即使他猜到很多,但是在性命攸關的時刻,如果不是確切答案,樂澤穎還不敢輕易拋出底牌。
“如果你還存有幻想,那就是讓你父親慢慢等死。信我,就告訴我答案。泰哥在外面看著,如果我兩私語時間過長,他必然起疑。”
短暫的思考后,樂澤穎眼睛一亮。他本身就是極為聰明,所以清楚該如何抉擇:“那你如何對余友泰說。”
“我自有辦法,重點是你信與不信。”
樂澤穎喘著粗氣道:“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想干嘛!”
“我不管你知道什么,現在你應該做出抉擇。我知道你狠你父親,但是你一定不會想著他去死!”
“去新頭村,那里會有答案。” 不等卓樂峰說完,余友泰丟下這句話便扭頭回到沙發。他又把譚菲菲摟到懷中,目光又一次無奈的看向電視。
一個蠢貨裝聰明叫自大無知,而如果一個絕頂聰明的人要掩飾自我,他總得需要其他的弊端去遮掩自己。樂澤穎便一直用花花公子這個形象來掩飾自我。
走出房間,卓樂峰迎著余友泰走去。他點點頭,道:“樂澤穎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還在揣摩含義。我想讓泰哥派些人手給我,我好親自去找樂家成。”
“派些人手給你?”余友泰眼睛一動,嗯的點點頭,“也好,外面小狼幾個人你帶走吧。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十二點我在酒樓等你。”
“泰哥放心,我一定趕回來。那我先走了!”
卓樂峰確實聰明,他讓余友泰派人手給自己其實就是要讓余友泰放心。表面是人手支援,實則是故意讓余友泰在身邊安插眼線,這樣卓樂峰的一舉一動都在余友泰的監視之下。這一點余友泰也想到了,所以他在內心佩服卓樂峰的謹慎聰慧。
對卓樂峰而言,這么做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因為卓樂峰不可能一個人去新頭村,他也無法對余友泰說更多內容。現在要帶著一群尾巴,他不僅得找到樂家成,還得保證樂家成的生命安全。
在和小狼等人集結后,卓樂峰并未馬上前去新頭村,他讓小狼等人先去樂澤穎的住所,像是要尋找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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