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后，華灼了解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她拿過茶幾上的手機劃開解鎖，又突然看向張清道：“既然這樣，在安茶去投胎的時候，你為什么沒有跟著一起。”

    她身上的地縛靈已經被解除了，現在可以自由走動，也可以選擇投胎。對于普通的鬼來說，投胎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在人世間待久了會沾染上太多的人煙氣息，等積累到一定程度，很可能就會魂飛魄散，或者比其他鬼物吞噬。

    張清緩緩低下頭，兩只手指不安地在扣著，“我想再等等，在等一段時日。”

    心中還是有點小小的遺憾和期待，如果能再見一面就好了，但是不會去打擾到他的安靜生活，只是在遠處看一眼就好。

    但是張清去打聽到，他目前正在國外出差，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等見了一面放下心中遺憾，就會轉身去投胎。

    華灼無所謂聳聳肩，她站起來踏著人字拖往樓上走，背對著她道：“隨便你，不過我建議在25號月之前趕緊去投胎，這幾天時間適合，不然你可能等不到明年的清明節。”

    張清不像一直在可以提供陰森環境的水井里待著的安茶，她之前就是在喧鬧的塵世中，如果再拖下去，靈魂體只會越來越虛弱，直到透明無法投胎，隨后魂飛魄散。

    張清淺淺一笑，應下道：“我知道了，會注意的。”

    華灼沒在意，她已經踩上樓梯，去二樓的陽臺出，靠在圍欄吹風，順便撥打了顧鶴之的電話，接通之后她勾唇一笑，一半認真一半打趣，語氣吊兒郎當卻沒有敷衍道：“給我個準信，你覺得我能相信你嗎。”

    劉曉和劉梅，這兩個人出現的時間相差不是很遠，那會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從很多跡象表面，這是同一個人的機率更大。只不過是為什么在朝張清下手的時候，會暴露出來，甚至并沒有馬上奪取身體。

    顧鶴之此時剛剛洗完澡出來，他身穿著灰色浴袍，光腳踩在地板上，敞開的睡衣露出精瘦有力的胸膛，發尖還滴著水，臉頰紅撲撲，將平日里蓋上一層冷漠薄霧給掀開，好似被拉下神壇的仙人，有了人氣。

    本來還在為第一次接到華灼的短信而感到高興，可是才接通就突然起來的這句胡話，顧鶴之心中想會不會出事了，但也沒有遲疑道：“我不會騙你。”

    只要想問的話，他都會說。可是華灼本身除了感興趣的事情之外，很少回去多管閑事，所以也很難等到他她會主動問，更喜歡自己去尋找答案。

    華灼臉上笑意擴大，爽快道：“好，那我就信你一次。”

    顧鶴之拿了份最新報紙后坐在沙發上，一邊翻看邊問到：“發生了什么事。”

    華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拐個彎道：“換皮的案子你已經接手過去了吧，有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顧鶴之：“在校園文化祭碰上那天，我派人去跟蹤，可是在要追上的時候憑空消失了。”

    那個人的能力就是隱身跟蹤，如果不是遇上同類型能力的人被察覺，那么只有一個可能，有人接應了。

    華灼本來是懶洋洋靠著，聽到這句話，她眼前一亮，稍微站直了身子，問到：“你的意思是，換皮案件犯人其實有自己的實體，而不是需要四處穿在別人身上來維持生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證明劉梅和劉曉是同一個人。在對張清下手那天也許是她第一次做，不熟練這才可以起爭執，也讓張清有機會選擇死亡方式也不會讓別人那她的臉，這點確實很剛烈了。

    顧鶴之點頭：“對，我們查到是有實體的。而怎么穿到別人的身體里變成自己的，這個我們暫時沒有確定。”

    “是蠱嗎。”華灼想到了山洼村鬼新娘的事情，同樣也是用蠱來控制人，但是如何讓侵入的身體像是再用自己的意識來講話呢。

    顧鶴之搖頭，眼神微冷：“不，應該不是。是類似于奪舍。”

    華灼擰眉：“奪舍？”

    牽扯到了奪舍，那和之前所猜想的就有所差別了。

    顧鶴之：“我之前說起過，最近出現了一批名為修仙人士。”

    出現修仙也不算是壞事，但每件事情有正就有反，就像有白天和黑夜才能讓世界運轉下去一樣，那么有正修，也會有邪修。

    奪舍也是一種修煉方式，本質意義上和爐鼎差不多。

    華灼沒有回話，而是垂眸深思了一會兒，轉而問到：“部門里有人是修士嗎。”

    如果是修仙人群中的奪舍，那么這個和轉走靈氣的猜測基本符合，都是為了修煉。

    顧鶴之：“有很多隱世家族，不過關于修仙，中間斷層了很長時間，他們都是在摸索階段。”

    他的能力與生俱來，不用修煉也不是異能，類似于佛家之法，又有些區別。

    “顧鶴之，我有個猜想。”華灼轉身用手撐在護欄上，抬頭望著天上一輪皎潔彎月，笑容玩味：“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所處的世界有個陣法，在陣法的另外一面就是更加神奇好玩的世界。”

    自從已經出現了小錦鯉這個系統，她接觸的世界越來越奇怪，腦洞也越來越大。

    但是在探索另外一個世界之前，她要完成的是將功德值給賺滿了，這個是前提。

    顧鶴之聽她這樣說，沒有意外，但也有些心動，“我會叫人去查看研究。”

    如果真的有那樣的世界，他也難得好奇想去看。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這才掛了電話。

    有了另外一個動力，華灼終于對賺功德的事情積極了起來。

    她打給了孟廣，叫他將通告安排得緊湊一些，順便說一聲在《證道》上映之后開啟慈善事業的事情，這個后期還有南飛朗去交涉。

    之后又打給了姚國祿老師，昨天碰見，他還提了句要不要去當體育生，現在可以考慮去足球隊看看，如果足球隊老師同意的話。

    而她才安排完，就收到兒時鐵三角王翠花打來的電話，她的嗓門很大，爽朗聲音很有穿透力，聽著令人精神一震：“花花，我和鐵柱明天要去城里，你有沒有時間出來碰面。”

    在鎮上生就好了，劉鐵柱這磨磨唧唧的男人非要堅持去城里的醫院，還要待產半個月，真不懂他擔心個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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