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倒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的隱秘。

    看著蕭如意心疼的目光，老夫人微微一笑，“不必替祖母覺得難過，從那以后，我對你祖父，便再無感情了，也多虧如此，我的精力才能全都放在你父親身上，把他栽培成才。”

    說到蕭衡，老夫人的面上，露出一抹欣慰和驕傲之色。

    她早就看透了！丈夫算什么？

    他想要兒子，憑他的身份，多得是女人愿意為他生，而只有她自己的兒子，才是她肚子里出來的！是與她血脈相連的人！

    兒子成材成器，才是她傍身的資本！

    兒子能為她請誥命回來，丈夫能嗎？

    他連自己兒子都不如！

    ……

    這時，老夫人又道：“這些事情，本不該告訴你，但若是不說，你怕是會覺得祖母太過狠心，竟連親孫兒都不放過。”

    聽到這話，蕭如意立刻搖搖頭道：“祖母多慮了，如意從小在您身邊長大，豈能不知祖母的為人？您向來以蕭家為重，若非關乎蕭家聲譽，您絕不會這般的。”

    “好孩子，你明白就好。只要蕭家在，日后你便是嫁給了太子，也可在他面前挺直腰桿，因為娘家就是你的后盾，可蕭家若是毀了，你如何在他面前抬起頭來？他不厭煩你便不錯了。”老夫人語重心長道。

    “祖母說的是，如意都明白！”蕭如意連連點頭。

    世家聯姻，很多都是因為利益相關，可誰也無法否認的時候，背后有大樹靠著的女子，就鮮少有在夫家受委屈的。

    而前世父親被冤枉叛國慘死后，弟弟卻又成了富商。

    即便賀章看不起商人，可他需要大量的銀子啊。

    為了銀子，他不一樣與她虛與委蛇嗎？

    ……

    見蕭如意都聽進去了，老夫人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下一刻，笑容稍稍收斂，然后語氣有些嘲弄的道：“你祖父以為這樣就能給他和那丫頭的兒子博的一個嫡子的名聲，可日子長著呢！你曾祖母得知后，立刻就派人勒死了那燒火丫頭，你祖父也沒能熬過我，死前還求我善待蕭昀。”

    她自然不會對蕭昀怎么樣，但是他們兩個人的兒子，這輩子都休想有后！

    所以知道居然還有蕭林這么一個漏網之魚的時候，她當然不會留情了。

    那樣刻骨銘心的背叛和算計，她此生難忘！

    當然這些，她都不會告訴如意的。

    ……

    又聊了一段時間后，老夫人才有些疲乏的道：“好了，你身子骨也不甚好，我本就是裝病，伺疾就免了，今日我與你說的這些，切記守口如瓶。”

    “祖母放心，如意省得。”蕭如意點點頭。

    “嗯，去吧。”

    蕭如意起身行了個禮，心中有些復雜。

    雖然祖母沒說，可她焉能不知，二房一脈全是女兒，必和祖母脫不了關系呢？

    可這些，沒有身在其中，她是沒有資格去評判什么的。

    ……

    出了佛堂后，扶柳連忙將披風給她披好。

    “小姐，現在可要回去了？”扶柳問道。

    “不，去看看衍哥兒。”蕭如意道。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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