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慢悠悠地醒轉(zhuǎn)時,已是日上三竿。她躺在一棵樹下,身上披了件她的衣裳。頭還有些刺痛,她還沒醉到什么也不記得的地步,恍惚記得昨夜她似輕薄了一個美人,那美人推她推的厲害,她卻將其緊緊抱住,還…還…直至現(xiàn)在她才恍然明白那貼在她嘴上的物什是何。
鳳柒柒想到這完全呆住了,她一個頭兩個大。沒想到她如此饑渴,竟對一個與她同為女子的人下手,而且昨夜她還十分興奮。難怪她常年與師兄們廝混卻沒有半點旁生的感情,卻原來她是個斷袖?
這般想著,著實令她頭疼。
六界誰不知她與太子東弋有婚約,都曉得她以后將是個天宮的太子妃,亦也是未來的天后娘娘。如今她這般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女子有那么一點點意思,叫她如何面對太子東弋?
頭疼,實在是頭疼啊。
她瞧著這光亮的天色,估摸著已至隅中,出來這么久,估計師兄們找她都找瘋了。她得趕緊回去,不然等師父回來又要挨罰了。她起身,突然感覺腳下有個異物,低頭一看,原是一塊白色寒玉,看成色和質(zhì)地都是上乘,應(yīng)該是昨夜那個美人姐姐不小心丟的。
人長的美,這品味也不錯。她將它小心收好,今后若有緣相見,再歸還給她也不遲。
當她回到昆侖山時,看到一眾師兄跪在地上,他們跟前站著一個白衣冠羽的男子,模樣極其俊逸,臉上卻黑沉得可怕。
她心中一咯噔,心中詫異師父不是去參加東海龍王的宴會嗎?怎的出現(xiàn)在這兒?看到跪地的一眾師兄,心知因著她偷酒出走這事,他們又找不著她,所以定是被師父罰了。
大師兄少言跪在地上道:“師父,都是弟子看顧不佳,小師妹才不見了,請師父責罰弟子,弟子甘愿受罰!”
二師兄北宇繼而道:“弟子也有責任,沒能看住師妹,請師父責罰。”
于是一眾師兄高呼請師父責罰,師父皺眉,然后目光投向站在后面的她。
大師兄向前挪一步,挺身道:“師父,這件事弟子們都有責任,請師父莫要遷怒于小師妹,小師妹年紀尚小,不知世事,一切責罰由弟子承擔。”
師父恍若未聽到他的話,一直在看她。她被他看得心慌,慢慢低下頭,偷偷往旁處挪啊挪,挪啊挪,就在她面前這塊大柱子快要將她遮住時,師父沉聲道:“柒柒,你還不快過來?”
她嘟嘴,識趣地走過去。師兄們一看到她,馬上松了一口氣。她走到師父面前,跟師兄們一樣跪下來,向師父認錯道:“師父,徒兒知錯了。徒兒、徒兒再也不敢了。您要罰便罰我吧,師兄們都沒錯……”
她還未說完,手突然被大師兄抓住手。“這是什么回事?小師妹你受傷了?”
原是她昨夜喝醉不小心劃了一道口子,已經(jīng)不疼了,所以她并未在意,也沒處理傷口,沒想到竟被大師兄發(fā)現(xiàn)了。
師父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他蹙著眉,從懷里拿出一方手帕。大師兄在旁拿出一瓶藥膏遞給師父,她凝神一看,竟是十分珍貴的生肌膏。她急忙將手抽回來,道:“只是小傷而已,不必用如此珍貴的藥。”
師父卻不容她反對,他抓住她的手腕,手指沾上藥膏,輕柔的涂抹在她的傷口處。絲絲涼意在她手中彌漫開來,她偷偷看了眼師父,看他眼里的火氣已然消了大半,心中也稍稍安定下來。
抹好藥膏后,師父拿手帕將她的手自己包扎好,又把藥膏放入她懷中。“這幾日,不許碰水。”
“謝謝師父。”鳳柒柒乖巧地點點頭,應(yīng)道。
“那師父,小師妹……”大師兄試探地問了句,她看向師父。
“該罰的,還是要罰。”
鳳柒柒立馬跪下,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徒兒甘愿受罰,希望師父不要責罰師兄們,他們并無錯處。”
“不,弟子也有錯。弟子沒盡到大師兄的責任,師父要罰便罰我吧!”大師兄見她這般說,面色焦急,急忙奪過她的話道。
師兄們也跟著大師兄連聲說道:“弟子甘愿替小師妹受罰。”
她心中萬分感動,他們平日里與她打鬧,總是讓著她寵著她,舍不得讓她受委屈,讓她傷心,待她如親人。此生能認識他們,實是她之福氣,千百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
師父看著他們,許久未出聲,三師兄走過來時覺得氣氛不對,都是屏著呼吸的。鳳柒柒偷偷瞄了他一眼,使眼色讓他想想辦法,他耷拉著個眉頭,朝她輕輕搖頭,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她使勁兒的瞪他一眼,輕哼一聲別過頭不再看他。然后便聽到他有些小的聲音:“師父,東弋太子在門外候著,說找您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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