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背靠在真皮椅子上,提起桌面的咖啡,一邊喝一邊眺望窗外的港口,海鷗低飛,浪花拍打著岸基,環(huán)形港口內(nèi)聚集了數(shù)不盡的軍艦,船挨著船,艦橋林立。
“總參謀閣下。”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卡頓沒有敲門就闖進來,“突發(fā)狀況,第三艦隊剛剛遭受攻擊。”
巴斯從椅子上蹦起來,“誰干的?中國還是俄羅斯?除了它們,亞洲全是軟柿子,根本不敢與強大的美國角力。”
卡頓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回答:“中國的三大艦隊不在該區(qū)域,俄羅斯太平洋艦隊也沒異動。”
“難道是朝鮮?他們一直在秘密研究洲際*技術(shù),威脅美國在亞洲的基地,可朝鮮人目前的*還夠不著美國艦隊。”
“對,他們沒那種實力。”卡頓摸著圓腦袋說,“事實上不是任何國家和軍事組織,而是一個叫金屬異人的怪物干的。”
“金屬異人?”
“他通過一艘貨輪悄悄接近第三艦隊,發(fā)起突然襲擊。”
“一個人有多大的能耐?面對擁有一艘核動力航母,十艘驅(qū)逐艦的第三艦隊,一千多枚的*,任何人都要被這強大的火力打成篩子。”
“......”卡頓呆站一會說,“第三艦隊已經(jīng)全數(shù)被殲滅。”
巴斯愣住,雙眼瞪大。
桌面的電話突然響起,兩人嚇了一跳,巴斯回過神,抓起話筒,里面是一把低沉的聲音。
“總統(tǒng)先生,我是巴斯......明白......時刻為美國而戰(zhàn)。”
卡頓聽到他講話,眉毛跳動一下。
巴斯等對方掛斷,電話放回機座上,憋起一口氣對卡頓說:“總統(tǒng)已經(jīng)下達命令,全美進入一級戰(zhàn)備,卡頓中將。”
卡頓挺著鼓鼓的肚腩敬禮,“在。”
“立刻召集第七戰(zhàn)隊所有作戰(zhàn)單位,目的地,南中國海。”
“是,長官。”
等部下出了辦公室,巴斯撥打電話,“嘿,帕奇,看你捅的婁子。”
“怎么了?一大早就嚷嚷。”帕奇將搭在桌面上的腳放下,伸個懶腰。
“你養(yǎng)的狗剛剛攻擊了第三艦隊。”
“狗?”帕奇摸摸后腦勺。
“金屬異人在南中國海出現(xiàn),第三艦隊遭到他的毀滅性打擊。”
“那家伙不在玻璃維亞么,為什么跑到中國去了?”
“他用一艘貨輪偷渡。”
“好吧,巴斯,我去一趟中國把他弄回來,但需要一隊突擊隊,能不能......?”
嘟......
帕奇聽到電話里一陣忙音,“我靠,這個老家伙居然掛了我的電話,看來上次的事對他打擊不小。”
海面上霧氣迷漫,一艘漁船隨波蕩漾,船員們冒著細雨,將一團網(wǎng)從海里收起。
船長在艙室隔著玻璃,觀察周圍的海況,船員們吆喝著拉網(wǎng),這一趟收獲得肯定不少。他數(shù)了數(shù)甲板上的人,四名船工。
“少了一個!”他又重復(fù)數(shù)了一次,愣在原地,“劉浩不見了。”
現(xiàn)在風(fēng)高浪急,人掉進海里就基本沒了,又或者......
船長一腳踹開休息室的門,響聲嚇得鐵架床上層的小伙坐起來。
“船長......”小伙穿上一件全是大大小小破洞的背心,從上床跳下,雙腳觸地一刻,一只人字拖飛過來,啪,緊緊貼在臉上。
船長指著他罵:“劉浩,大家在外面忙得死去活來,你一個人在這里睡大覺,若不是看在叔侄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扔海里喂魚。”
劉浩揉揉臉上的紅印,雙腳捅進人拖鞋里,“船長,這種大風(fēng)天,能撈到魚嗎?”
“你懂球,風(fēng)高浪急正是它們起飛的時候。”
“怎么聽著像飛機?”
“是飛魚。”船長摳著鼻子說,“它們平時藏在深海,網(wǎng)兜夠不著,每當(dāng)海面翻浪時,它們就會上浮,有時會逐浪躍出水面,這正是我們?nèi)鼍W(wǎng)最佳時機,一網(wǎng)下去,咱們?nèi)甓疾挥酶闪恕!?br />
劉浩看看船艙墻上的鐵銹,“可這臺風(fēng)天,一個大浪過,咱們?nèi)玫胶@锶ァ!?br />
“靠,咱們是漁民,不冒險,難道喝西北風(fēng)?”船長瞪著他說,“你不想干就滾蛋,如果不是你媽求我,才不把你帶上船,從小不好好讀書,還被學(xué)校開除,以你這個料,只能當(dāng)漁民了。”
劉浩撥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fā),歪著嘴角說:“我聽奶奶說,你小時學(xué)習(xí)也不怎樣。”
“我去,竟然開始教訓(xùn)起叔。”船長拽他過來,一腳踹在屁股上,“快去工作。”
劉浩取下掛在墻上的雨褸,往身上披,出了休息室,低頭走進橫風(fēng)橫雨之中。
甲板上,四個船工交替拽著海中的漁網(wǎng),收上來的網(wǎng)窩里沒有一條魚。
劉浩左右搖晃地走過去,一個浪來翻上甲板,所有人同時摔倒在地上,隨水流滑至船舷邊緣,大家抓住護攔保命。
“嘿,你們在干什么?”船長在艙內(nèi)大叫。
沒人拉拽的漁網(wǎng)一圈圈地滑進海里,眼看最后一扎就要溜走,一個條人影飛身而出,單手抓住漁網(wǎng),可整個人依然被拽向前,身體在甲板上滑行,他想抓錨鏈,鏈條上全是水滴,手滑開了。到達漁船邊緣前,他雙腳穿進護欄孔里,身子攔在船舷止住去勢。
“劉浩,干得好!”大家一邊喝彩一邊跑過來幫忙,漁網(wǎng)又一點點往船上拉。
“剛才真危險。”劉浩看看手掌,磨出幾道血口,
旁邊一個船工拍拍他肩膀說:“你真拼,差點就被漁網(wǎng)拽進海里。”
“要是漁丟了,船長會把咱們?nèi)珌G進海里。”劉洗脫掉身上的背心,在手掌上包一圈,繼續(xù)拉網(wǎng)。
“這種鬼天,海里能有魚嗎?”船工查看拉上來的網(wǎng)兜,連一條小魚也找到。
“聽說有會有飛魚出沒。”劉浩說,“船長是老油條,說有就一定會有,而且這一網(wǎng)太沉了,要是不拉上點什么,也說不過去。”
漁網(wǎng)收到后面,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浮出海面,“有了。”大家大聲歡呼,拉近一看,網(wǎng)兜里全是身穿軍服的尸體。士兵張著嘴巴,眼睛瞪大,臉容保持溺水時的狀態(tài)。
聽到船員的驚呼,船長沖過來,靠在護欄上看網(wǎng)里的尸體,數(shù)了數(shù),超過三十具。他讓船員停止收網(wǎng),任由尸體掛在船舷,泡在海里。
他深吸一口氣,看到士兵手臂上都有星條旗的臂章,“這些美國佬怎么跑到海底里去了?”。
“我知道......”
所有人看向船頭上的劉浩,同時一艘航母在白霧這中現(xiàn)形。
山野中的機場,雷達對著天空旋轉(zhuǎn),在指揮中心里,信號兵盯著屏幕,坐標(biāo)上出現(xiàn)三個亮點。
“報告,發(fā)現(xiàn)不明飛行目標(biāo)。”
指揮長皺起眉頭,那三個目標(biāo)正處在臺風(fēng)中心,“派出戰(zhàn)機去攔截。”
“明白。”
警報聲響起,三架殲十戰(zhàn)斗機滑出機棚,在雨中駛向跑道。
三叉鐵鉤在空中飛,掛在航母的升降臺上,鐵鉤上的麻繩連著漁船。
船長拽了拽繩子,鐵鉤沒有掉下來,他對身后的船員說:“怕死的人留在漁船上。”
劉浩看一眼漁網(wǎng)里的尸體,轉(zhuǎn)身對船長說:“叔,大船上一定出了狀況,貿(mào)然上去會有危險,咱們通知海警吧。”
船長推了他的肩膀一把,笑說:“小子記住,咱們是漁民,如果害怕風(fēng)險,到頭來會一無所獲。”
船長說完,第一個沿著繩索向上攀爬,船員們相互瞧瞧,也跟著上去。
劉浩看見船工們一個接一個登上航母,他遠遠落在后面,第一次出海,臂力自然比不上這些肌肉發(fā)達的漁民。
他雙手拽著繩子,停在半空喘氣,往下望去,距離海面有三層樓高,雨水沿著繩索流下,從手指上滑過,一陣狂風(fēng)吹過來,整個人吊在空中搖擺。
天啊,前不久還是一個中學(xué)生,就因為與老師干了一架,被踢出學(xué)校,與這些老大粗的家伙一起出海,魚沒撈到一條反而撈起一堆尸體,現(xiàn)在還吊在半空之中,不上不下的。
他嘆一口氣,手往上摸,繩索沒抓住,手就滑了,整個人墜下,離海浪越來越近,手終于抓住繩索,用上腳去夾才止住跌勢。
五六米高的浪,沾濕了腳丫,包扎過的掌心又滲出血,他咬牙向上攀登,從升降臺的圓形開口進入航母內(nèi)部。
先上來的人站成一排,背影呆滯,他繞到前面,看見機庫里滿地白骨,破衣碎肉隨處有,墻壁和戰(zhàn)機上血跡斑斑。
“天哪,這里是屠宰場嗎?”船長的提起光腳丫,腳步落在人骨之間。
劉浩掩著鼻子,跟在船工后面,腳踩上碎肉,軟綿綿的,擠出的血水沾在腳上,惡心的腥臭。
大家在撿散落在地上的槍把,他左右瞧瞧,看到骸骨手上有一把自動步槍,比想像中要重,原地拆出*,滿滿子彈,看來死者沒來得及開一槍就掛了。
他裝回去,托起步槍,骸骨的指關(guān)節(jié)勾住了槍把,猛一拽,骨手意外扣動板機。
噠噠噠......
槍掉回地上,槍聲停止,所有船工沖他擺著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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