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丘靜下去使喚了另外一個武道國術館的徒弟去請韓卓,自己卻回到閣樓里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簡佑臣知道這個弟子遇事果斷抉擇,很少有這樣猶豫的,以為她又在想自己哥哥閭丘白的事,安撫道:“小靜,現在還不是時候,將來我再原原本本把小白的事全部告訴你,你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千萬不能分心啊。”
簡佐良這時退到一邊,他知道,在自己父親眼中,國事、家事,一樣都不輕,自己不是武道這個圈子的,不便插嘴。
那兄妹兩也抹抹眼淚,一齊勸閭丘靜:“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我們也能分得清,你只管專注武道就好了。”
閭丘靜連連搖頭:“不是關于我哥的,是韓卓。”
“韓先生怎么了?”這問得人是簡薇,這時連她都對韓卓都五體投地,連哥哥的首長請來的高僧都搞不定的事,韓卓竟然牽了一條狗過來搞定了,甚至自己都沒有出手。
當然,更重要得,還是幫助自己家人,解開了這么多年的心結。
閭丘靜便把昨天在學校碰到韓卓的事說了一遍,最后說:“他……他說能幫我們改進功法。”
簡薔愣道:“武道功法有必要改進么?”
閭丘靜又搖頭:“不是這個,是……玄鳴罡氣。”
這時簡薔也愣了,拉著簡薇站到一邊簡佐良旁邊,他們確實也沒資格插嘴了,玄鳴罡氣的傳承,別說在場的,就是舉目全國,只有閭丘靜一人,傳承了簡佑臣的玄鳴罡氣。
連簡佑臣自己都是只知其道、不修其身,當然,另外一個叫閭丘白,這人的名字他們不愿多提、多想。
“不過……他想看功法原籍。”閭丘靜又補充了一句。
簡佑臣略一思量,說道:“玄鳴罡氣本就不該由我一門獨享,只是天下機緣所至,由我一門傳承了下來,如果這世上真有人居然還能將其發揚光大,看一下原籍有什么關系?”
說著徑直走到身后的書架上,撥弄了一番,書架中間出現一個手臂長寬的四方暗閣,從里面拿出一本模樣古樸的書卷,封面四個隸書大字《玄鳴罡氣》。
簡佑臣如信徒對待圣經一般,把這本書虔誠的捧在手上,又招呼三個子孫:“佐良,小薔,薇薇,你們非我道人士,暫時回避一下吧。”
簡佐良點了點頭:“我就在樓下等著,你們結束以后再上來,韓先生于我個人的大恩,我要行跪禮感謝的。”
“我們也是。”簡薔和簡薇也跟著一齊點頭,尤其是簡薇,她前兩天還想著怎么壓制一下韓卓囂張的氣焰呢,現在完全是五體投地了。
簡佑臣揮了揮手應允下來,三人便離開了閣樓,沒過一會,一名國術館的徒弟領著韓卓過來了。
韓卓一直想著昨天答應閭丘靜的事,今天特意為此事跑一趟,原本還想著怎么費點口舌勸簡佑臣拿出秘籍呢。
他身為魔尊時,對別人有什么要求,從來都是以氣勢壓倒,現在跟一個凡人提點建議,竟有點恃強凌弱的感覺。
結果沒想到,剛走進閣樓,一眼便看到簡佑臣手里捧著那本書古卷,再看旁邊閭丘靜紅通通的臉蛋、眼帶笑意得看著韓卓,便心領神會了。
“簡老爺子既然已做準備,我也開門見山了。”韓卓性子最是直爽,走到簡佑臣面前,把昨天對閭丘靜說得話又復述了一遍,接著說:“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們所練的武道,登上化勁如果能在體內產生罡氣的話,也是至剛至陽的正氣,與那個玄鳴罡氣本質相同,結果一定是兩陽相沖,對于修煉者本尊是極大的傷害。”
簡佑臣皺著眉頭仔細的回憶:“我當年登上化勁的時候,虛實兩勁已可合二為一,外發內斂,都可以控制自如,只是實在不知道,產生所謂的罡氣,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概念,說來慚愧,玄鳴罡氣雖由我傳承,我本人卻不是天生道根,無法修煉,因此做不了比對啊。”
韓卓想了一下,問他:“除了虛實兩勁合二為一,還有沒有其他效果?我指得是身體內的。”
簡佑臣不斷的搖頭:“有倒是有,不過年代已久,加上近年來傷病纏身,實在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從丹田到胸腔好像有股旋渦在移動,身體有時熱得像火燒,有時冷得如墜冰窟。”
韓卓意外了一下:“哦?還有這種效果?”
簡佑臣再仔細想了一下,重重的點了下頭:“千真萬確。”
韓卓低頭沉思,片刻又問道:“這武道傳承可有歷史追溯?已經多少年了?”
“古時武術為帝王開疆拓土爭戰沙場所用,長戈鐵劍,縱馬橫刀,馳騁疆場,從來也未見哪本史書上記載了有現在這樣的功用,虛勁外發,飛花摘葉便可作武器,只有武俠小說上有這樣的虛構,所以我斷定歷史一定不會太長,但是老朽今年六十有三了,我的師父壽至一百零九歲,我們兩代人都無法追溯根源,往前再推一百年,我想這傳承應在三、四百年的樣子吧。”
韓卓點了點頭,看來這世道靈氣不是莫名其妙枯竭的,開始衰減的時候,那些有遠見的前輩便開始著手為將來打算了,看著簡佑臣手里的古卷喃喃道:“看來,二者應該是殊途同歸吧。”
簡佑臣見韓卓自言自語,不太明白他話的意思:“韓先生是說武道和玄鳴罡氣……本出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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