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手下,韓先生的意思是分館掛牌那天和我一起的三個同僚么?”
“同僚?”
“是的,我們一起共事,但不是從屬關系,更不是我的手下,韓先生離開以后的第三天,他們也離開并且回國去了。”
“回國?”韓卓這時想起來,武石這伙人還不是中國人,似乎是來自東海對岸的倭國。
“是的,因為……我們組織內部的派系出現分裂,他們需要回去為自己支持的一方助陣。”
“你們也有組織?是什么組織?你為什么沒有回去?”
“抱歉,韓先生,這是我組織內部機密,不方便與你透露,至于我沒有回去,是因為和韓先生的協議并沒有結束,而且……兩個派系我都不太喜歡,非要讓我選擇一個的話,我寧愿站在龜派武原召和一方,鷹派山本聰過于激進,與我武道精髓南轅北轍了,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愿意因為派系問題,與本組織手足兵戎相見。”
韓卓一直靜靜的聽著他說完,問道:“這……不是你組織的內部機密?”
武石電話里愣了半晌,最后說:“抱歉韓先生,我說得太多了,姜化龍的死訊我也很及時的知道了,但不能因此廢了與韓先生的協議,才一直正常遵守并繼續履行約定,不過我心里總是很著急本國內,現在既然跟您聯系上,就順便告之您,還有十二天,我們的協議終止后,屆時我會自行離開中華樓,不會再另行與您會談了。”
“我知道了。”韓卓本想讓他直接回去算了,想想這個人的倔脾氣,還是算了,最后又問道:“你的……同僚當中,有一個鷹鉤鼻,袖子里藏著一把短刀的人,叫什么名字?”
電話里又沉默了。
“武石老先生,你還在?”
“在的,韓先生,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這真得我組織內部絕密,但我可以告訴你,他是我組織刀技居合流的天縱奇才,藏刀術我敢保證連貴國大宗師都不一定能看透,竟然被韓先生一眼看穿,武石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過獎了。”韓卓淡淡說了一句,他連自己本組織兩個派系龍頭人物的名字都能一不小心說出來,卻把一個殺手的名字視為珍饈,真不知道他是真老實還是裝的。
出租車很快開到中華樓,韓卓老遠就感受到簡佑臣霸氣凌人的氣息彌漫著整座樓,一直輻射到后面一幢華萃樓。
這有點出乎韓卓的意料之外,簡佑臣登上化勁巔峰以后,一直把自己的氣息收斂得很好,從未見過這樣主動向外散發的。
要么是為了起震懾作用,要么是又出了什么事,他有些激動得控制不住自己了。
“難道是簡佐良傷重不治了?”
韓卓魔識也已經探到簡佐良的氣息,雖然確實受了重傷虛弱得很,但還沒有達到要命的程度。
他徑直到來中華樓的頂層,簡佐良、簡薇父女平日就在這里生活辦公。
在電梯里的時候,就感覺到中華樓里安靜得很,沒有幾個學員在訓練上課,零星有一些打掃衛生和整理器具的人。
“不會是那個鷹鉤鼻又殺過來了吧?”韓卓搖了搖頭,他魔識監控到武石一個人,貓在中華樓頂的消防通道內,確實沒有發現另外三人的蹤跡。
而且簡佑臣已經坐鎮在這時,那人還敢犯險?也不愿再多猜,直接來到簡佐良的房門口敲了三下。
過了會門被打開了,簡薇站在門口有些意外得看著韓卓,小丫頭沒了平時機靈活潑的樣子,臉上竟還有未干的淚漬。
“簡薇,簡先生沒有大礙吧?”韓卓問道。
簡薇一邊把韓卓往里面迎,一邊回道:“我爸沒什么事,就是蔡叔叔……沒了。”
韓卓跟著簡薇來到里屋,本想問這個“蔡叔叔”是誰,只見里面圍著簡佐良的床擠滿了一屋子人,簡佑臣正站在床邊握著簡佐良的手說著什么。
簡佐良平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得很,韓卓看屋子里多是一些生面孔,一眼過去,應該都是武道國術館的弟子,但除了簡家祖孫三人以外,能認識的只有兩個人,卻也叫不上名字來。
那天在簡佑臣家里給他護法的五個武道大師,除了在軍區供職的何正風和馬朝成外,還有三個人均是南州本館的老師,眼前這兩個就是其中之二。
簡佑臣說三個武道大師連夜趕了過來,怎么還差一個?
想到簡薇剛剛神情悲慟的模樣,心中“咯噔”一下,就是那個“蔡叔叔”?不會昨天剛過來就遇難了吧?
“韓先生。”這時一個輕細的聲音叫了他一下,韓卓扭頭一看,居然是冷儒,半個多月沒見,他臉上的稚嫩氣和桀驁不馴消失得無影無蹤,身上也沒有那么猥瑣的氣質了,心想:“武道國術對人的改造作用還是相當明顯的嘛。”
這時見冷儒穿了一身訓練制服,胳膊上還綁了一塊方形的黑紗,問道:“你家里也有人過世?”
“不是的。”冷儒頓時咬牙切齒的模樣,“是我老師,司明浩,你見過的,分館掛牌那天給你做引導的那個,這些天一直以你為榜樣循循教導我們,沒想到……”眼中閃著淚花,已激動到不能自語。
韓卓拍了拍他肩膀,冷儒穩定了一下情緒才接著說:“簡執事受了重傷,今天才蘇醒,這幾天一直是簡師姐管著館內的事,她說師徒本當以父子輩論,但我們是新入的,如果接受不了的話,也可以不用戴孝,我們都是自愿戴的。”
韓卓四周看了一下,果然有四五個跟他同樣制服的年輕人,胳膊上都戴著黑紗孝。
“司老師是他們幾個的老師,館內的其他新弟子都暫時休假回去了。”簡薇這時回頭說道,拉著韓卓來到屋子中間,“爺爺,爸,韓先生來看你了。”
簡佑臣起身向韓卓示了一禮,不知是否過于傷心,手在眼角邊抹了兩下,簡佐良躺在床上,實在動彈不了,尷尬一笑,帶著微弱的嗓音道:“韓先生,實在身體不便,失禮了。”
韓卓微笑道:“你有傷在身,還是要多休息,屋子里怎么擠這么多人?”
簡佑臣更顯悲痛:“徐文也走了,他們也是剛剛得知,一齊上來請纓,要給他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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