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熾見到爐火旁還擺著一把閃著冷光,刀身細長,刀柄上刻有星河圖案的長刀。刀柄下還壓著一張紙條和一塊玉簡,字體蒼勁,上面寫著:“我曾和你說過,我能重新打造出星河刀,這把雖不是你原來的那把,也不夠完美,但總有一天我會做到的!知道你一定很想重新拾起這套刀法,這把就送給你,暫時先用著吧。”
這就是雅南心心念念的星河刀?
云熾用指端細細地摩挲著它的刀鋒邊緣,感覺到一股寒意滲入身體,然后拿起星河刀一揮,刀身一聲長吟,頗有幾分蛟龍出海的氣概。
好刀!云熾忍不住嘆到!這把刀的品階,云熾感覺它至少是偽仙器以上。雅南是什么人,竟然可以打造出這樣的寶物?而且,這把刀他是要送給自己嗎?那為什么不當面給自己呢?
她提起真氣,對著谷內喊到:“雅南,你在哪里,快點出來,我回來了,你不想找我算賬嗎?”她的聲音在山谷里數次回響,但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雅南為什么要避開她?云熾想不通。她把雅南留在爐火旁的玉簡貼在額頭上,識海里馬上顯示出了一篇深奧的刀法。這刀法沒有名字,云熾想姑且叫它無名刀法吧。
這篇刀法很深奧,深奧到什么程度呢,深奧到刀法的某些招式不是她這個階段可以運用的,甚至元嬰之后也不行。因為里面用作刀法基底的,似乎不是靈力,而是仙力。云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知道,她只是覺得自己對這刀法有一種奇異的熟悉感!
將自己的血滴到刀身上,云熾讓星河刀認了主。星河刀碰到云熾的鮮血后沒有任何的抵抗,很快便認主成功了。
云熾一直用的都是雙劍,習慣了雙手使用武器,但現在抓著這把長刀,她竟然也不覺得陌生。腦海里浮現出無名刀法的心法與招式,她揮舞著長刀,竟似是重新再找回了那種感覺一樣。
“鏗”,長刀脫手而出。看來還是不行啊!修為不夠,根本掌握不了這套刀法。云熾握了握發麻的手腕,把長刀拔起,插入了雅南已準備好的刀鞘中。
云熾在山谷等了三日,還是沒有看到雅南出現。看來他是真有心避開自己,再等下去也無益,云熾打算先離開了。
谷口那里已經沒有了結界,甚至外面的桃花瘴也已消散。這是雅南做的?云熾回頭望了山谷一眼,踏出了谷口。
離開了山谷,云熾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去什么地方,本來她想來找雅南問清楚昭言的事情,但雅南避而不見,自己一無所獲。
那接下來該去哪里呢?云熾望了望周圍,發現剛剛自己心不在焉,竟然又走到了當初踢翻人家祭壇的地方。
當時自己在這里被人追趕,慌亂中闖入了十萬大山,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阿梨。好吧,既然都來到了這里,那自己就到月神殿去看看吧。當時阿梨說她走了,她還以為她會回到天外天,但后來細細一想,她性子這么固執,極可能只是一時意氣,沖動之下回了月神殿。既然十年都過去了,自己就去月神殿看看吧,看看她在不在。
數日之后,她來到了奉月寨。奉月寨現如今的氛圍不比以前,以前寨里的人看起來是知足常樂,但卻死氣沉沉。現如今一看,整個寨子生機勃勃的,像充滿了無限的希望。
阿幼蘿一見云熾甚是驚喜,問:“云姑娘,你平安無事地出來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好讓我們做一些準備,迎接你呀。”原來當日云熾離開時并未告知他們,他們以為她還在月神殿里待著呢。
云熾一笑,說:“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好準備的,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過得好不好。”
阿幼蘿說:“怎能不準備呢,你可是我們的大恩人。按族里規矩,我們該以恩人之禮待你呀。”
云熾忙擺手說:“阿幼蘿姐姐,我過來就是看一下大家,見你們都過上自由的生活我就放心了。若你再這么客氣,還要弄什么恩人之禮,那我可馬上轉身就走了啊。”說完轉身想走。
阿幼蘿忙制止她到:“誒,別走別走,不要大禮也行,那你總得留下來幾天,讓我們好好地招待招待你吧。”
云熾點點頭,說:“這還可以。”她本也打算這幾天進月神殿看一下。
阿幼蘿把她往家里帶,準備讓她到自己家里住下。路上,阿幼蘿問:“當日,阿滿是不是給月神給上身了?”
云熾略沉默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阿幼蘿又說:“幾年前阿滿的尸體在寨子外被人發現了,似乎是有人特意送回來的,上面還有一張紙,寫著:讓你落葉歸根,昭言定會為我這么做而開心。你說是不是月神把她送回來的,那個昭言又是誰?”
云熾一怔,問:“什么?阿滿的尸體被送回來了?”連軀殼都不要了,阿梨難道真回了天外天?
阿幼蘿問:“怎么,姑娘你不知道嗎?”她以為她一直和月神呆在一起的啊。
云熾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她不知道阿梨竟會特意把阿滿的尸體送回來,只因她覺得自己會因此而高興?心里一時之間五味雜陳,阿梨為她好,便是一心一意為她,心里全無其他雜念。
雖然她覺得阿梨極可能已不在東紫界,但第二天,她還是從林子邊緣進入森林,準備去月神殿。途中,她見到了一只靛月藍蝶。她朝它招招手,讓它停在指尖上,問到:“你的主人呢,她回來過嗎?”
靛月藍蝶在空中擺了擺身子,表示并沒有。
然后云熾在靛月藍蝶的帶領下,來到了月神殿里。望著空蕩蕩的神殿,云熾叫了一聲:“阿梨!”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看來她真的回去了!回去了也好!
云熾對阿梨,說不上想念,但她心底有一個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她對阿梨總有一種奇異的親近感,這種親近感無關情愛,只如朋友親人一樣。特別是神魂越強大,記起的東西越多,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她仿佛依稀記得,曾經在千千萬萬年寂寞的歲月里,是阿梨陪她度過的。
又是昭言!云熾甩了甩腦袋,對心底這種突然涌起的無可名狀的情緒感到不適,但她又無法控制。有時她已分不清自己是云熾還是昭言,亦或者云熾就是昭言,昭言就是云熾,只不過不知道她們在時間的長河里是誰把誰給迷失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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