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外,夜空漆黑如墨,街上燈火輝煌。時值午夜,夜風習習,行人寥寥,正是不法之徒干不法勾當的好時候。
瘦子拉著行李箱緊隨胖子穿過一條人行道,接著又往前走了幾百米后在一輛停放在水果超市門前的黃色大卡車前停了下來。
胖子從褲腰間解下一串鑰匙,打開貨車的門,爬進副駕駛座后轉頭對瘦子說:“文通把行李箱放到后座上。”
瘦子依言將裝著小男孩的箱子抬放到后座上,旋即鉆進駕駛座,發動了卡車。
卡車穿過一條條繁華的街道,在天色微明之時漸漸駛向了郊區,一直保持沉默的瘦子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重哥,你常常告誡我要少問多做,但我真的有點擔心。”
胖子閉著眼懶洋洋地哼道:“擔心什么?”
“重哥,你說這小家伙萬一真有傳染病怎么辦?”瘦子說話間從后視鏡里瞄了一眼后座上毫無動靜的行李箱。
胖子冷笑一聲,睜開一雙小眼,似笑非笑地望著瘦子的苦瓜臉,慢條斯理說:“你放心,這小家伙光看面色就知道健康著哩,再說就算這小家伙真他媽的有傳染病,也傳染不到你我身上。”胖子說到這兒帶著一臉猥瑣的表情,嘿嘿地干笑了幾聲。
聽了胖子的話,瘦子臉上露出了一縷如釋重負的微笑,頓了一下又問:“重哥,我不明白你一開始不是讓小家伙走在前面的嘛,后來為啥又要把小家伙給電暈”
胖子磨著后槽牙說:“我誘騙小家伙走在我前頭就是想趁小家伙不備電暈他,誰知這小鬼頭竟這般的刁鉆。”胖子說到這兒陰冷的一笑,然后繼續說:“不過多么刁鉆的小鬼,也甭想逃出我劉重的手掌心心”
“哎,重哥,你說這小家伙能賣多少錢?”瘦子興奮地問道。
胖子砸吧了幾下薄如刀片的嘴唇,而后手摸著肥嘟嘟的下巴說道:“少說也能賣個十來萬吧。”
“那么多”瘦子不可置信地尖叫道。
胖子聳聳肩:“你以為呢?”
“重哥,你說許老板會給我們這么高價錢嗎?”瘦子語氣有些不確定地問。
“許先生說了,只要小男孩足夠漂亮,甭說十幾萬了,就是二十幾萬也是沒問題的。”說這話時,胖子一雙豆大的小眼精光閃閃。
“重哥,這小家伙長得確實挺好看的,我長這么大還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小男孩”瘦子神情激動地說道。
“不然老子這幾天也不會一直守株待兔了,嘿嘿,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讓老子逮住這只可愛的小白兔了!”胖子說著伸手拍了下后面的行李箱。
“重哥,要不要給許老板打個電話,叫他來收貨?”
“不急,回家后先把小家伙好好拾掇拾掇,再喂養兩天,等氣色好些再賣也不遲。”胖子氣定神閑地說道。
胖子說話的這會功夫,黃色的大卡車駛到了一個三岔路口,瘦子旋轉方向盤,卡車朝左邊的一條鄉村公路疾馳而去。
公路兩旁是一望無際的金黃色田野,田野的盡頭是連綿起伏的山巒,一輪紅日正從那遙遠的大山背后冉冉升起。
一個小時后,卡車來到了一座鐵門前,鐵門是鎖著的。透過鐵柵欄可以看到里面是一座四方形的大院,院中有一幢白色的小洋樓,樓前種著一些花花草草。
而在這座院子方圓五里內是成片的蘋果樹,每棵蘋果樹上結滿了鮮艷欲滴的蘋果,由此可見這片果園是被人精心照料的。
且說,當卡車在院門前停下后,胖子率先跳下車,手拿鑰匙,上前幾步,打開鐵門,接著大搖大擺地朝小洋樓走去,瘦子隨后開著卡車駛入了院子。
三天后,清晨八點鐘,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徑直駛入了這座四方形的大院。
當保時捷在小洋樓前停下后,緊接著車門打開,一位西裝筆挺,戴著黑色墨鏡的中年男子從車上優雅地走了下來。
看起來中年男子似乎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只見他下車后熟門熟路地走進了小洋樓。
這時胖子和瘦子正在寬敞明亮的客廳里用早餐,一瞧見中年男子進來,胖子立馬站起身,一邊快步迎向中年男子,一邊帶著親切又諂媚的微笑說:“許先生,您來了,快坐下來吃些早餐吧。”
見狀,瘦子也慌忙起身,有些手足無措地杵在飯桌旁。
“不用了我還有事,請問劉老板你說的小男孩呢?”中年男子用雄厚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問道。
“文通愣著干嘛,還不快去將小男孩帶到許先生面前來”胖子轉頭對瘦子說道。
聞言瘦子立即轉身奔出了客廳。
不一會兒,瘦子領著小男孩來到了中年男子面前,此時小男孩早已不是那晚被胖子和瘦子帶到這兒來時的模樣。
但見小男孩穿著一件潔白合身的襯衣和一條黑色的褲子,腳上是一雙锃亮的小皮鞋。烏黑的頭發修剪得整齊又帥氣,小臉蛋也白皙光滑的像玉琢的一般。在服飾的襯托下,他的容貌顯得越發好看了。
中年男子打從小男孩進入客廳便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小男孩。由于墨鏡的遮擋無法看清他的眼神,但從他的嘴角浮現出的一絲微笑,不難猜出他對眼前這位小男孩是相當滿意的。
精明的胖子自然看出了這一點,只聽他語氣輕快地對中年男子說:“許先生,我沒騙您這小家伙長得不錯吧?”
中年男子淡淡的“嗯”了一聲,而后將視線從小男孩身上移到了胖子臉上:“劉老板開個價吧。”
“十五萬怎么樣?”胖子一雙小眼直勾勾地看著中年男子輕聲詢問道。
“好”中年男子不假思索地說,說完伸手在他左手腕上戴著一塊智能通訊手表上按了一下,然后對著手表說:“喬,打十五萬到劉老板的卡上。”
過了大約兩分鐘后,中年男子對胖子道:“劉老板請查一下吧。
“哦,好的,好的”胖子一面說,一面從褲兜中掏出手機,盯著手機屏幕仔細瞧了半天,遂抬起頭,用充滿感激的目光望著中年男子說道“許老板,謝謝您,錢收到了。”
“既然如此,那人我就帶走了”中年男子說道。
“許老板,小心一點,這個小家伙他”胖子話還沒說完,只見中年男子身形矯健如同獵豹般繞到小男孩背后,隨即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支細小的針管,針頭對準小男孩的脖頸,將里面黃色的液體快速地注入小男孩體內。小男孩很快便暈了過去,中年男子兀自抱起小男孩大步離去。
自始至終,小男孩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在中年男子面前露出過驚慌和哀求的表情,他只是用那雙星辰般的眸子,平靜地注視著中年男子,就仿佛中年男子不過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過路人罷了。
中年男人帶小男孩離開后,胖子垮著一張肥嘟嘟的包子臉,唉聲嘆氣地走到飯桌旁坐了下來。
瘦子走到胖子對面坐下后,有些擔憂地問問:“重哥,你覺得許先生會把溫暖帶到哪去?”在瘦子負責照料小男孩飲食起居的這三天里,和小男孩相處的頗為融洽,瘦子不僅記住了小男孩的名字叫做溫暖,還知道了小男孩童年的不幸遭遇。
“這我怎么知道”胖子沒好氣地說道。
聞言,瘦子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踟躕片刻后,又問:“重哥,你說溫暖會不會有事?”
“怎么你擔心那個小家伙?”胖子半瞇起眼,神情古怪地盯著瘦子問道。
“有點,重哥,我覺得溫暖這孩子很好,我們當時或許應該留下他”瘦子一臉認真地說道。
“哈哈...”胖子放聲大笑了起來,笑罷板起面孔說道:“陳文通你給老子聽好了,咱們是壞蛋不是活菩薩,你要是以后想繼續跟著我劉重混飯吃,就別跟個娘們似的。”
聽完胖子的訓斥,瘦子伸手從盤里拿起一塊面包,低頭默不作聲地吃了起來。
胖子也抓起一塊面包,狠狠咬了一口,似要將他從小男孩身上少賺到的錢“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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