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妹三人敘了不到半個小時的舊,朱大海與瑪麗兩口子便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了客廳。
夫婦與兄弟兩寒暄過后,瑪麗叫上小朱往廚房去了,朱大海則陪龍生兄弟侃起了大山。
兩個小時后……
老朱家的客廳里飄滿了誘人的香味。
這頓晚餐不僅美味豐盛而且溫馨滿滿,不論吃者亦或是被吃者皆歡歡喜喜。
飯畢已是夜里十點多了,海龍、海生兄弟兩站起身提出告辭。老朱家的雖是惜客,可憾家中無多余客房,因此全家人只好將兄弟倆送到了翠園小區門口,并目送二人坐上出租車后這才回身往家走去。
第二天黃昏時分,在美麗靜謐的忘憂海邊,出現了兩輛摩托車,黑色的一兩簡約大氣,紅色的一輛酷炫十足。
兩輛車在海邊停下來后,從黑色的一輛上先后下來的是肖塵和海生,稍后朱英和海龍從紅色的一輛上下來了。
四人會和后,朱英提議:“我們先在海邊散一會步,再游泳怎么樣?”
“好啊”海生馬上應和。
肖塵望著海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既然,你們都想散步,那就散吧”海龍漫不經心地說。
不一會兒,金色的海灘上出現了這樣的畫面:一位高大瘦削,濃眉大眼的男生雙手插在黑色休閑褲的褲兜里,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頭。
在這位帥氣的男生身后幾米遠處并排走著三個年輕人,走在中間的氣宇軒昂身材魁梧,穿一套黑色休閑服。右側的少年眉目清秀,個頭比中間的一位略微矮些。
左側的少女,長相甜可愛,苗條的身上穿著一套略顯寬大的白色休閑服。
毋庸置疑,走在最前面的是個性張揚的龍大爺,走在中間的是深沉內斂溫柔體貼的海生。右側的是個性倔強,但陽光率真的肖塵,左側的則是古靈精怪風格多變的朱英。
朱英與海生、肖塵一邊沿著金色的沙灘往前走,一邊問道:“海生哥,你打算在國內待多久?”
“一個星期”海生回答。
“啊,真希望你能夠一直留在國內。”
聞言,張海生停下腳步,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視著朱英,語氣認真地說:“只要師妹想讓我留下來,我便不回去了。”
“海生哥我跟你開個玩笑,你要是不回去,公司那么多事務誰幫海鵬叔處理,再說你還要上學啊”
肖塵見朱英和張海生停了下來,也忙駐足,默默地聆聽兩人的談話。
“我可以轉學啊,至于公司不是還有海龍嗎?”
“海龍哥,他恐怕只對泡妞感興趣吧”朱英笑著說。
“喂,師妹,你是不是又再說我壞話?”張海龍忽地轉過頭來。
“師兄,你多慮了,我和海生哥哪有空討論你。”
“最好是這樣,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幾個背地里說龍大爺我的壞話,龍大爺我饒不了你們。”
“就你的小身板還想對付我們三個”朱英小聲嘀咕。
“師妹,你說什么?”張海龍一邊說著,一邊雄赳赳氣昂昂地朝朱英走了過來。
“我說眼看太陽快下山了,不如我們游一圈回吧”朱英說。
“龍大爺,我正有此意”說話之時,張海龍到了三人面前。
“海龍哥,你能不能別龍大爺長龍大爺短的,聽起來好煩人”。
“不能,這是龍大爺我與眾不同的地方。”
“就跟公公喜歡自稱咱家一個道理嗎?“
“是啊”張海龍說著一把揪住朱英的馬尾,嬉皮笑臉地說:“師妹就跟我喜歡揪你的辮子是一個道理。”
“張海龍,放手”朱英沒好氣地吼道。
在朱英的記憶中,張海龍從小便喜歡揪她的頭發。如今她都快十五歲了,他居然還揪她的辮子。
“師妹,你說一聲‘師兄,師妹我錯了,請師兄原諒師妹好不好’我便松手。”張海龍一手扯著朱英的長發,一手摸著下巴,一副山大王的模樣。
“哼,做夢。”
“張海龍,放手”張海生沉聲說道。
“姓張的我忍你很久了,快放開我老大!”肖塵忽然上前一步,對張海龍怒目而視。
“你個白斬雞,哪涼快哪待著去,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張海龍眼神頗為不屑地看著肖塵說。
“姓張的,你說誰是白斬雞,有種你再說一遍”肖塵雙手由于握得太緊,骨節隱隱泛白,要不是看在張海生的份上,他早就想教訓一下這個鼻孔朝天的假洋鬼子了。
張海龍松開朱英,雙手掐腰,高抬著下巴,一字一頓地說:“我說你是白斬雞。”
“你個假洋鬼子,我忍你很久了!”肖塵說著掄起拳頭直直朝張海龍俊朗的臉砸去,卻在半空中被一只大而有力的手反握住了。
驚詫之余,肖塵神色茫然地望向了張海生。
張海生目光溫和而親切的注視地肖塵說:“肖塵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我哥一般見識。”
對上張海生那英氣逼人的眼眸,肖塵心中的氣頓時散去了八分,愣愣地說:“好”。
張海生隨之放開了肖塵的手。
“啊,白斬雞,你怎么這么聽我弟弟的話,你該不會是傳說中的GAY吧?看你的樣子的確”張海龍興沖沖地說。
“張海龍適可而止。”張海生眼神犀利地盯著張海龍說。
張海龍很了解這個比自己晚出生十幾分鐘的弟弟的秉性,他知道海生平日里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可骨子里卻是一個行事果決,強勢霸道的人。他們家雇傭的幾百號船員,怕他的可沒幾個,但所有人甚至包括大副都對海生十分敬畏。他這個弟弟很少動怒,可一旦動怒,總有人會遭殃。
因此他心下雖很不滿海生袒護肖塵那個白斬雞,可只得忍了,“那個天快黑了,咱們大老遠的來,還游不游泳了?”
朱英看出張海龍神色間的尷尬,忙替他找臺階:“當然游了,海生哥,海龍哥,咱們三個不如來比試一場吧”
“好啊”張海龍忙大聲響應。
“師妹怎么比?”張海生望向朱英時眼神立刻變得柔和。
“先脫衣服,脫了我再說”朱英說著便脫起了衣服。
朱英將白色的休閑服脫掉后,隨手扔到了沙灘上,身上著泳衣和泳褲。
張海生和張海龍則脫光了上半身,下半身都穿泳褲。
“師妹,我記得以前咱們三個一起游泳的時候,你只穿泳褲的,現在怎么穿這么多”張海龍嬉笑道。
“師兄,我記得以前你什么都不穿的,現在怎么穿泳褲了”朱英不緊不慢地說。
“師妹如果想讓我脫那我現在就脫光”張海龍說著,彎腰伸手抓住泳褲的一角作勢要脫。
朱英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說:“脫吧,我看著你脫。”
張海龍原以為朱英會嚇得轉過臉去,沒料到她竟如此反應,這倒讓他有些下不了臺了。
張海龍遲疑片刻后,直起身,有些尷尬地假咳了兩聲:“咳咳,你讓龍大爺脫,龍大爺就脫的話,那龍大爺我成啥了?”
張海生為了避免兩人吵起來,忙道:“師妹,現在可以說說比賽規則了吧?”
聞言,朱英將視線從張海龍身上移到張海生身上,隨即張大了嘴巴,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沒想到海生哥的身材這么好,渾身古銅色的肌肉十分精致結實,沒有一點多余的贅肉,寬肩窄腰大長腿,標準的黃金身材,最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已經鍛煉出八塊腹肌了,而且還是那么perfect!
唉,要是她能和海生哥身體互換就好了,如果她變成海生哥的樣子,以后等她當上船長,所有船員一定會在她背后議論:“咱們的船長不但足智多謀,而且高大魁梧,光看咱們船長的體格就知道咱們船長很厲害。”
“嘿嘿”想到此處朱英忍不住傻笑了起來。
“師妹,你的口水快把海生淹沒了。”
聽到張海龍陰陽怪氣的語調,朱英猛然回過神來,發現張海龍正一臉不屑地看著她。
“花癡”張海龍冷哼道。
朱英帶著一臉惋惜的神情望著張海龍說:“師兄,師妹我很想對你犯花癡,但原諒我做不到啊”
“別,你還是饒了我吧。如果你用剛才看海生時那種惡心吧啦的眼神看我,我會惡心的好幾天吃不下飯的”張海龍面帶著一臉嫌惡的表情說。
朱英看著張海龍欠扁的表情,很想一拳砸到他臉上,但看在海生哥的面上,她忍了。
“張海龍你是嫉妒我被海生哥的身材迷得神魂顛倒,而你那干蘿卜般的身材絲毫引不起我的興趣吧”
“朱英,你說誰的身材是干蘿卜?”張海龍怒目圓瞪,他在國外的時候最討厭船員們暗地里說他的身材遠不如海生的,更可恨的是那些洋妞嘲笑他連一塊腹肌都沒有。
“哦,我說你呢”朱英神情慵懶地說。
“朱英,你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海生才不會喜歡你這種發育不良的豆芽菜。”
“張海龍夠了”張海生沉聲道。
“張海生你為什么總是處處護著這個不男不女的野丫頭?我可是你”
“混賬東西!”張海龍話還沒說完,張海生的拳頭已然砸到了張海龍的臉上。
張海龍慘叫一聲,隨即感覺鼻孔里噴出了兩股溫熱的液體。
“張海生我去你大爺的,有種的話,今天咱們就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張海龍說著先發制人,伸手一把扯住了張海生的頭發。
“放手”張海生面無表情地說。
“我不放手,有本事你動手打我啊!”張海龍說著,用力扯了一把張海生的頭發,張海生眉頭微蹙,但卻不吭聲。
一旁的朱英急道:“海龍哥,是我惹你生氣了,對不起,對不起,請你放開海生哥的頭發吧”
“張海龍,扯人頭發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行為,你快放手。”一直沉默不語的肖塵突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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