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舒參見公主。”這魏國,只有一個公主,就是面前的姬雪公主。
“晴明郡主?真巧,起來吧,過來坐。”說著姬雪就站起了身,然后走到了寧澤的身邊,下巴抬了抬,示意齊舒坐她的位置,齊舒總覺姬雪這下巴頗有點高傲,像是看螻蟻一般的看著她,讓齊舒頗有點不適應,不過也難怪,人家可是公主。
齊舒只得聽話走到了原來姬雪坐的位置,面對著兩人,姬雪的整個身體都傾斜著靠向寧澤,看樣子頗為親近的樣子。
但是寧澤斷是不肯讓齊舒誤會的,姬雪貼的越近,寧澤也越是離開的更遠,似乎是表明跟姬雪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系。齊舒看著也沒多少誤會,只是覺得自己不該在這里呆著而已。
“公主自重。”寧澤看也不看齊舒,面上很是嚴肅冷漠,好像很是抗拒。但寧澤越是抗拒,姬雪反而貼的越緊,仿佛就是黏在寧澤身上了。
齊舒在對面看的不禁也為公主大膽的舉動有些傻愣,這姬雪公主真是名不虛傳。
姬雪看著齊舒臉上的表情很是滿意,本來收了消息她只是到這里來碰碰運氣的,沒想到寧澤真的在這里。
聽說可能見的還是那齊舒,那更要來看看了,她倒要看看,這齊舒拿什么跟她爭,到底是個什么模樣,如今一見,跟她想象的那般無二,也就平平無奇。
“兩位也是來逛茶會的嗎?”齊舒為了避免在這里呆著太過尷尬,索性想了個借口攀談起來。
姬雪聽到這話一愣,難道她不是故意來見寧澤嗎?不是的話她怎么知道他們兩個在這里?
“我剛剛在街上看到王爺四處逡巡,與我點頭致意的,齊舒私以為如果不來拜見,未免有失禮度,所以就擅自過來了,還望公主和王爺見諒。”滴水不漏的話說的寧澤一愣一愣的,也忘記了繼續掙脫姬雪的手。
姬雪順勢將手挽在了寧澤的臂彎里,眼角帶笑滿意的不行,這下被她給抓住了吧,看他怎么掙脫開來。
“如此,那你……”姬雪本想說這樣的話那你就先走吧,但是卻被寧澤忽然給打斷了。
想甩開他自己先溜,一點義氣都沒有嗎?
“你來此逛茶會,可對今年的新茶有什么了解嗎?我想買些贈與友人。”寧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著齊舒的眼睛好似在說:“想丟下他,絕對不行!”
齊舒看著寧澤的眼神,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她也不想應付這個難纏的公主啊!
姬雪公主的任性乖張是全少梁城里最出名的。
這么說吧,若非出身于皇家,所犯之事足夠死上好多回了,每次都是陛下和太子殿下力保才全身而退,上至高門權貴,下至平民百姓,都不想遇見這個寶安公主姬雪。
姬雪公主喜好美色,總是會往自己的宮里填充各種各樣的男子,下至大街上遇見的中意的男子,上至高門權貴家的適齡男子,只要看中歡喜,便會問也不問的直接帶回宮中。
如今宮中藏了多少男子,估計連姬雪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要說在所有的男子中,她最喜歡的還是廣寒王,寧澤王爺。
她曾三次于殿前求情,六次上書陳情,俱是要求嫁給寧澤。但是卻遭到了滿朝文官的反對,加上寧澤自己的反對,陛下遲遲不曾下詔。
一拖便拖到了現在。
對于這些,齊舒只是略有耳聞,并不算太知情,倘若知情的話,或許齊舒并不會跟寧澤走的太近,任何接近的寧澤的女子都會被姬雪不動聲色的給解決掉。
這也是為什么寧澤會特別派人去保護齊舒,萬一他克制不住接近了齊舒,被她發現了,姬雪要是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那也是說不準的。
“齊舒略懂,今年的茗戰就會評出好的新茶,可是茗戰馬上就要開始了。”齊舒狀似為難地說道,她的意思是她想先走去看茗戰,至于寧澤怎么樣,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姬雪滿意地看了齊舒,似乎是對對方的識趣很滿意,看來也是個懂事的。
寧澤坐直身子,將他臂彎里姬雪的手給拔了出來,尖銳的指甲劃過寧澤的手面,竟然抓出了幾道血痕來,可見姬雪抓的有多用力了。
看到了寧澤受傷,齊舒和姬雪都眼睛直直地看著那白皙手面上的血痕,都被驚住了。
姬雪更是面上閃過幾絲慌亂來,她真不是故意的,誰讓寧澤老是想要拽開她的手。
“公主,恕我不奉陪了,告辭!”寧澤站起身來,看都不看齊舒一眼,徑直出了門,姬雪慌忙也是跟了上去。
寧澤有著些微的薄怒,不僅是為了姬雪弄傷了他的手,還有齊舒竟然不想辦法幫他擺脫了姬雪,他們都說好一起逛茶會的。
呆坐在原地的齊舒有些震驚,也有些不知所措,明眼人都看出來姬雪公主是喜歡著寧澤的,她也不敢得罪姬雪公主啊,當下那個局面,他也沒有辦法啊。
不對!
“墨竹,去看看廣寒王往哪個方向去了,去了哪個藥店還是?”
“是。”
兩個丫鬟自公主王爺一行人離開了之后就進了包間,看里面到底是個怎么情況,卻聽得小姐囑咐去跟著寧澤王爺,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話說冷著臉出門的寧澤,心里還是很煩躁的,因為姬雪顯然不跟放過他,還在跟著他,每次避而不見原以為她能夠明白她的心情,但是卻讓她追趕的更加變本加厲,今日又是被齊舒看見,那個縮頭烏龜肯定又是會顧及很多而不跟他來往了。
要知道將那個烏龜釣出來,逼得她露頭是有多難?
“公主,恕寧澤不奉陪,您請!”寧澤轉過身,臉色冷到了底,只覺凍得人渾身難受。
“可是你手上的傷?”姬雪見到寧澤轉身忍不住就想上前握住他的手,但是寧澤卻往后退了兩步,臉上不耐煩的神色已經到不想遮掩的程度了,好似直接在說:你走不走?!
姬雪無法,她也怕惹惱了寧澤,只好撇撇嘴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那,你一定要去看大夫。”
寧澤看著她默然不語。
就這樣,姬雪不情不愿的在侍衛的引導下坐上轎子準備回宮,今天她出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不能再多待了,父王還在等她。只是不知,今日會便宜哪個女人了。
就那么目視著姬雪離開,直到走的越來越遠之后,寧澤才轉過身,思索著現在是去找大夫,還是回酒館去找齊舒。
看了看手上的血痕,血跡已經干涸成黑紅色的塊了,還好不是很深,只是有些微微的疼。
“這附近,可有什么醫館?”齊舒看向身邊的侍從,隨意的問道。
“這個,奴才馬上去問。”
稍微等了一會兒,寧澤對茶街這邊也不是很熟悉,自然也不知道這醫館在哪里。
話說可巧,宮里的退休御醫邱太醫恰好就在茶街的隔壁街開了一家醫館,剛開業不足三天,還不是很出名。
于是奴才打聽了一圈之后,知道這附近有個濟民館,說是宮里退休的老御醫開的,醫術十分精湛。遂,領著寧澤去這個濟民館了。
寧澤離開后不久,原本偷偷摸摸跟上來的墨竹也悄咪咪的跟了上去,直到跟著他們走到了隔壁街的濟民館,確定寧澤進去了之后才回到酒館去稟報小姐。
齊舒就在酒館里耐心地等待著,她總感覺寧澤甩袖離去不是生氣,更像是趁著機會將姬雪公主給撇開。
不多時,墨竹小跑著回來了,偷偷附到齊舒的耳邊嘰里咕嚕說了一通。綠橘意味不明的看著她們兩個交談,臉上滿是茫然。齊舒跟墨竹交代了幾句之后,就跟小二打了招呼去往酒店的后門溜出去。
墨竹告訴綠橘,說是小姐有要是去辦,她們兩個只需要坐在酒館里好吃好喝的隨便點,回頭會回來找她們兩個的。
綠橘有些擔心齊舒的安全,但是墨竹安慰她說小姐是去找廣寒王了,有廣寒王保護她不會有什么問題。綠橘這才放心下來。
從酒店的后門出來之后,齊舒就特地問了小二,這濟民館的后門大概在什么地方,小二雖然不認得齊舒,但是看模樣也是個富貴人家的,也塞了銀子給他,所以也就爽快的給齊舒指了路。
前不久他有點腹瀉的時候去那個濟民館拿過藥,那個濟民館雖然是新開的,但是那個老大夫是真的不錯,據說是從宮里退下來的。
齊舒循著小二給的方向找了過去,也就是隔壁街一會兒工夫的事情,還真沒花了多久。她想的清楚,只要跟醫館的人通融通融放她進去找寧澤,要是走正門的話,萬一要是公主折回來那就真的說不清了,齊舒也不敢正面得罪了公主。
“姑娘,你找誰?”一名面目慈祥和善的老者手里抓著綠色長莖的草,上面還沾著泥土,看樣子好像是新鮮采摘的。在齊舒的面前是一畦小菜地似的籬笆園子,在屋后辟了土地種的東西。
“爺爺好,我是來找濟民館的。”邱真邱太醫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有些眼熟。不由得試探地問道“你是?”
“齊舒。”
“哎呀!齊舒!你你你,你怎么有空來這里了?我還正打算給你去信呢!”
“啊?”齊舒本來心系寧澤,聽到面前的這位老者好像認識他,不由得也認真打量了起來,忽的眼前一亮喊道:“邱太醫爺爺!”
“誒!小沒良心的,虧得你還認識我!”邱真不滿地說道。
齊舒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走走走,進去說。”邱真一手拎著藥草,一手拎著齊舒,開了醫館的后門。
“邱太醫爺爺,我找,誒?難不成是您開的濟民館?”齊舒忽然明白過來,小二說這濟民醫館剛開不久。
“不然呢?”邱真不滿的瞪了齊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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