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還在暢想跟齊舒在一起的美好未來的時候,福達已經帶著人回來了。
這眼瞅著天都快亮了。
寧澤還坐在齊舒的房門前還癡傻傻的想著笑著,看到他的人都覺得他跟開花了似的,特別的燦爛。
尤其那雙月眼,里面都是細碎的光,熠熠閃亮,誰都能瞧見他的歡喜。
福達看到自家王爺的時候,看到他這幅癡傻像不由得直搖頭。
寧澤什么都好,就是在遇到齊舒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中邪了似的,腦袋都不好使了。
“王爺!回來了。”福達輕手輕腳的走近他的身邊,然后小聲地說道。
“誒,嗯。”寧澤本來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福達忽然跟他說話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所以只是含糊地應了一聲。
“王爺,您確信郡主小姐在醒來之后不回責怪王爺嗎?”福達有些猶豫,因為看齊舒和寧澤這么久了,那郡主也不是個好糊弄的,要是得知了王爺大晚上的下聘禮,多多少少不就有些趁人之危的感覺嗎?
“先前說好答應嫁給我,自然是不會出爾反爾的。”寧澤很有把握的說道。
“可是郡主小姐暫時還沒有醒,王爺您這得等到什么時候呢?總不能聘禮下一半然后什么的也不管吧?”
“等?為何要等?今夜就是我與齊舒的大喜之日,只不過齊舒與我情深義重,已與五更之后拜了堂,所以現在齊舒已經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不存在什么管不管的。”
“可是,這憑空捏造的話會不會有些不妥?”其實福達懷疑的是寧澤是不是想娶齊舒想瘋了,竟然憑空想象說他跟齊舒已經拜過堂了,莫不是瘋了?腦袋發熱?剛剛醒來的話可能還是有些甚至不清晰吧。
下意識的福達就像伸出手去觸碰寧澤的腦門,但是被寧澤下意識的就躲開了他伸出的雙手。
“為何不妥?當下對我和齊舒虎視眈眈的人實在太多,還是先定下來,婚宴什么的之后再補也成。”他相信齊舒肯定不會跟他計較這些的,實際上他已經等這天等了太久太久了。
久到覺得自己都已經是等不到了。現在好不容易是看到了明媚的曙光,怎么可能讓這個機會白白溜走?
“既然王爺已經十分有把握,那么奴才就先行告退了吧,王爺……您就好生守著吧!”
福達在問清楚提醒好了之后覺得自己十分的疲累,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微涼的秋意彌漫在四周,人也乏了。
寧澤看著福達笑著點點頭,十分滿意的讓他趕緊走, 不要在這里礙眼了,他還有自己的心思要想,福達在這里就是影響他,惱人的很。
福達自然心知肚明他在想什么,搖了搖頭,果然是美色惑人啊,瞧把他們家王爺給影響的,乖乖守著房間的樣子跟個小奶狗似的,奶兇奶兇的。
就這樣在福達走后,寧澤還是在繼續給齊舒守著房門,直到雞鳴報曉的時候才將自己身下坐著的凳子給搬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后又搬了一張稍顯沉重的躺椅出來準備搬進齊舒的房里。
就這樣白天黑夜交替的給齊舒守著, 晚上的時候之所以不在屋里是怕自己的動靜不小心驚動了她,而白天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坐在齊舒的身邊了。
不得不說他是真的很用心了,從自己醒來之后到現在不過才隔了一天,還讓人辦了件這么大的事情。早上的寧澤也困了,趁著墨竹和綠橘還沒有到,他現在躺椅上睡一會兒。
沒什么事情都不要打擾他,天塌下來也不行。
第二天一早。
齊府的下人出去采購,這個消息就是捂也捂不住,攔也攔不了了。
齊尚書清晨起身的時候什么也沒說就出府去了,今天是他休沐的日子,誰也不知道他是到哪里去了,有人懷疑他可能是進宮去了,畢竟除了進宮以及上門拜見同僚,齊尚書從來不穿的的如此正式,在休沐日的時候。
出去采購的下人并不知道自己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是好是壞,畢竟就算是他不說出去的話,自然也會有別的人給說出去,昨晚目睹一切的人還是比較多的。
那些漆紅的大箱子就在庭院里面還沒有挪走,主人家沒有發話誰敢將它給挪走?說是聘禮,所以里面都應該是些貴重的東西。
蕓蕓眾生、悠悠眾口,這消息向來都是插了翅膀到處飛的,一傳十 ,十傳百,很快許多人就都知道了廣寒王寧澤和晴明郡主齊舒成親了,聘禮已經下在了齊家。
但是這話聽著其實是有些矛盾的。
誰都知道這婚禮還是得從“具六禮”說起。
首先就是納彩,媒人要代表男方向女方求婚,要帶些禮物,下聘其實就是提出了結親的意愿了。
其次就是問名,這問名是問的生辰八字,男方拿到女方的生辰八字之后跟自己的生辰八字合一合,要是合適的話才能繼續談,要是不合,這親事便也就不成了。
納吉:合了生辰八字之后,如果合適,男方還是要送禮,基本上這就算是訂立婚約了。
再到納征的時候還是要送禮,基本上男方在接親的過程中是需要送上許多的禮物的。
下一步就是到了請期,就是商量結婚的日期,最后就是親迎,將女子給迎進門,這才算是完整的結親儀式。
但是現在在眼下這個情景,似乎寧澤將那些步驟都給省略了,直接是送了幾十箱沉甸甸的聘禮過來,這就等于在那些結親的步驟當中都省去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明明只是下聘禮,現在從廣寒王府里傳出來的消息卻是在說兩人已經成親圓房了。現在是同住一間房間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什么時候成親的在少梁城中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就跟普通人家納個小妾一模一樣。
齊舒見不得光。
眾人得到的是這樣一個訊息,于是,少梁城里像是燒的正熱的油鍋里沖入了水使得油鍋一下子炸開了。明明是晴明郡主,但是卻做了廣寒王府見不得光的小妾?
難道是因為兩人同去了廣川縣城暗中生了什么曖昧,珠胎暗結?
一時之間,齊舒有孕在身的消息也傳了出來,道是兩人之間兜不住了,所以才被迫公布了出來,不然廣寒王寧澤為什么要在一大晚將聘禮給送到齊府上?
這毋庸置疑啊!
除了見不得光,不然為什么要這樣做?
先前城里百姓對待齊舒和寧澤的態度還是十分的贊頌和景仰,但是現在突然又出了這么個消息,取而代之的就是無端肆意的揣測妄議。
這對他們兩個名聲是極為不利的。
總得是要有人出來親自說明一下的,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說寧澤和郡主還在昏迷當中沒有蘇醒嗎?那聘禮是誰交代的?
所有的人都有一種云里霧里的感覺,不明不白的消息在有心人蓄意的輿論引導之下變得不可捉摸,也漸漸地開始失控起來……
“陛下啊!陛下!老臣!老臣!有愧于您!”齊尚書跪在言墨的面前作五體投地狀,面色十分的悲戚,涕泗橫流的樣子足以讓人看清楚他誠心誠意的懺悔。
“齊尚書,這是怎么了?還不快快請起!”正在書房中坐著批閱奏折的言墨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時不時的用毛筆來折子上勾畫著什么。
嘴巴里吐出來的字雖然聽起來有著十足的安慰,但是臉上冷淡的表情顯然言墨此時的心情并不算很好。
陛下心情不好!
同樣意識到這一點的齊尚書可是有些懷疑自己到底要不要說下去,萬一要是再觸怒了陛下,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上次陛下足足給了他很長一段時間的臉色看,還是寧澤他們回來了之后才有所緩解的,現在他要是又失言的話,那不就完了。
“嗯?”等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并沒有聽到齊尚書的回應,言墨不由得合上了折子,然后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齊尚書。
發現他的表情十分扭曲糾結之后,不由得鼻子輕“哼”了聲,有些莫名好笑。他也知道自己上次得罪了他的日子不好過了?
“但說無妨。”言墨補充了句說道。
這下齊尚書心里就敞亮了,陛下說可以說,但說無妨,那他就不客氣了。
“陛下,承蒙您對小女的厚愛,賜封小女郡主之位,微臣一家有此殊榮,但是您不知道,自從小女有了這晴明郡主的位置之后就不太受管控了,數次頂撞長輩,欺負妹妹。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而現在,我這女兒更是做出了令全家蒙羞的事情, 她竟然敢于廣寒王寧澤私相授受!這實在是難以接受!昨夜三更是廣寒王更是將所有的聘禮給押送到臣的府上, 丟下就走了。
微臣問其管家,對方竟然以齊舒的婚事已經由陛下決斷不需要齊府知曉,臣請問,這是臣的女兒,臣緣何不能再管得?”說到最后的時候齊尚書感覺自己已經是氣憤至極了。
“愛卿的意思是朕縱著你女兒讓她肆意妄為不服管教了?
朕怎么聽說這晴明郡主好像現在還在王府中接受大夫的診治還未醒過來?
這要問自然是要對著寧澤的面給問個清楚吧?”
一聽到要問寧澤的意見,齊尚書瞬間就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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