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姐,好久不見。”,不消多時。羽桐便將一襲霓裳淺妝修抹的慕容青璇完好無損的帶到了南宮桀面前,格外照料地沒把她打暈,而是點了啞穴送到。
“唔……嗯”,慕容青璇含糊不清,一雙驚慌水靈的大眼睛瞪大了驚恐地看向眼前一身黑衣嗜血的男子,銀色面具下那雙沉寂的黑眸讓她由衷恐懼。
雖然慕容青璇幼時曾見到過小時候和蘇靈綺形影不離的南宮桀幾面,但也只是印象模糊,何況十幾年過去了,南宮一族早被抄家,任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會彈琴作畫的女子來說怎么也想不出來面前的人什么來歷。
可即便如此,慕容青璇仍能卻能感受到來者不善。
面具之下一雙深沉的眼睛黑得讓人心悸。南宮桀烏黑蒼瀾的眸子倒映著慕容青璇的傾國之顏和蒼白的面色,微微勾起涼薄的唇角。
慕容青璇確實有一張動人的完美面孔,能令萬千男子臣服膝下。長長的睫翼掛著晶瑩的淚水卻沒能流下,楚楚可憐,令男子生成無形的保護欲。嬌俏可人的臉蛋白里通紅,晶瑩剔透如帶露花瓣一般令人沉迷。可惜讓慕容青璇失算的是她面對的不是夙凌冽,而是南宮桀。
“是位美人兒!”,南宮桀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修長冰冷的手指輕輕掠過慕容青璇瓊脂般細膩光滑的臉蛋,曖昧的語氣如同說著情話一般。動作溫柔的讓人沉淪。
慕容青璇眼神怔愣,想不明白眼前的男子到底有何目的。但這世間又有幾個男人真正做到對她無動于衷?驚慌中努力克服恐懼,讓自己的眼神漸漸清明。
畢竟都是女子,羽桐不屑將眼神從慕容青璇身上移開,仿佛對這個自以為是的女子的內心格外洞悉。
南宮桀將慕容青璇的反應盡收眼底,完美的唇形帶著無邊的蠱惑,淺笑耳語道,“本尊知你心儀夙凌冽。不如和本尊做個交易幫你看清在他心中你到底是什么分量。”
慕容青璇硬生生憋下了眼角的淚珠,眨了眨閃亮的眼睛,雖然害怕但還是抿著唇一動不動的盯著南宮桀,仿佛在等著他的下文。
“用你的命來換他手中的一樣東西。”
南宮桀話落,慕容青璇就血液凝結一般臉色瞬變,拼命搖頭掙扎了起來。無辜的瞳孔倒映著南宮桀玩味冷酷的嘲笑,莫大的恐懼被牽扯出來,眼淚簌簌的往下落。泛紅的眼中霧氣朦朧惹人垂憐。是她的錯,不該不聽哥哥的話非要留在慕王府。
羽桐笑的涼薄,她清楚南宮桀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絕對會說到做到。何況慕容一門之所以在慕容臨瀟他老爹死后仍久興不衰,全因慕容忌當年剿滅南宮氏有功。
看到慕容青璇小白兔般,南宮桀笑容愈濃,慕容青璇紙白的臉更加慘淡,如同風雨中搖搖欲墜的絕美水仙,格外嬌弱又讓人想伸手呵護。
南宮桀看向下方慕王府外燈火闌珊,顯然是已經驚動了大內。更多士兵涌門而入,慕容臨瀟面色疲憊急急忙忙趕到,顯然是剛剛得知了消息。
?“璇兒!八王爺,璇兒呢?”,面如菜色的對著屋檐上攙扶煙琀的夙以軒喚道。看到周圍尸橫遍地,滿地都是死傷的侍衛和帶血的棄刃,慕容臨瀟幾欲腳步不穩。
?“璇兒?她也在王府?”,夙凌冽皺起眉頭。
?“是……在啊。”
?經慕容臨瀟一提醒,夙以軒突然記起還有慕容青璇這號人來著。卻不敢跟夙凌冽實話實說。剛剛那么混亂,他能拖住場面就不錯了,哪里還有時間去管慕容青璇。
?慕容臨瀟急切的眼神落去慕容青璇眼中,慕容青璇鼻子一酸,淚水奪眶而出,急得睜大雙瞳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明明看到了哥哥,他卻不能救自己。
?南宮桀視而不見,據他所知慕容臨瀟對慕容青璇這個妹妹寶貝至極。別過臉看向遠方正西方蘇相府的方向,看來今夜必定是個不眠之夜。一笑而過,可他從封暮回來藍晟就是為了讓它不安寧的。
?“八王爺可知璇兒去向?”,面對夙凌冽的疑惑和夙以軒的含糊其辭,慕容臨瀟更加急切。
?“嗯……世子放心,慕容小姐有秋沂和王府侍衛保護,這會兒定是怕極了,在休蘭苑等著呢。”
?夙以軒為難的動了動嘴巴,心里完全沒底。如今只能含糊不清的應付慕容臨瀟。
?慕容青璇聞聲急得搖頭,恨不得把薄唇咬破,憋氣得眼睛幾乎要瞪出來。
?羽桐無奈,也難怪沒人留意慕容青璇。現在下面一片混戰,除了慕容臨瀟她這個親哥哥誰會想起她?
說來也怪慕容青璇倒霉。外面那么亂,好好的屋里不待。聽說夙凌冽回來了,非要帶著秋沂甩開侍衛要去找夙凌冽,這才剛好被她抓個正著。否則她還要多費些時間才能找到慕容青璇主仆。
?聽到夙以軒的解釋慕容臨瀟稍稍放寬了心,但心里還是擔心慕容青璇,確認了慕容青璇的具體位置,想要親自去看看確認她的安全,便立刻帶了幾個侍衛率先趕去了休蘭苑方向。
?慕容青璇在暗處后悔的肝腸寸斷,恨不得叫出聲來。可惜依舊無果。只能眼睜睜看著哥哥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
?就在夙凌冽再次索要解藥無果,打算對宮柯痛下殺手時,一到白色的身影就夜色里掠過,如同白晝之光將幾人分開,如同幻覺。隨后一圈穿戴嚴謹腰間佩戴“蘇”字青銅紋樣的相府帶刀涌入慕王府,最后蘇啟狄輕佻不羈的環臂抱胸走了進來。
?而剛剛那片白衣正正的落在了夙凌冽面前,溫文儒雅的氣質和蘇啟狄的輕佻截然不同。一擊手刀弄昏了發狂的聽風。
?在左烽以為是月卿弦回來了的時候,攸然看清了來人的面貌,夙凌冽臉色變了幾番,“最近藍晟還真是熱鬧,什么風把景琛吹回來了?”
?夙凌冽臉色并不怎么,這世上唯一能讓他覺得有心對衡的三個人在這短短半月全部出現了。月卿弦,南宮桀,蘇景琛……
?那如玉般清潤的人兒多年依舊。素凈的衣衫多年未變。
?如果月卿弦的溫潤帶著料峭寒風。那蘇景琛便是真正的三月和風清潤細雨,永遠與世無爭。?相較兩人同是一種畫風氣質卻截然不同。
這也是夙凌冽不喜歡蘇景琛的原因之一。在夙凌冽眼中,蘇景琛就像一帶發修行的道人一般,過于溫和而失去了棱角,方向擺放的過于端正。
?蘇景琛沒有說話,俊朗無波的臉龐有著萬軍壓境而聲色不動的沉和。高挺的鼻梁下一張微抿的唇跟蘇靈綺格外相似。無視周圍的變化,平靜的明眸直透遠方南宮桀所在的方向。
?南宮桀面具下的眼睛毫無情感,普天之下能輕易看出他藏身之處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蘇景琛。沒有一絲被發現的尷尬,面色坦然地從樹上飛身而過,直直落在了蘇景琛面前,黑色的披風被風張揚的舞起在空中劃過凌厲的弧度。慵懶勾唇笑道,“七年了,故人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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