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這么久，他第一次受這樣的委屈。
還沒見面，這新人在他眼里的印象，已經如同死魚。
周身散發出陰沉沉的氣息來。
一旁的女孩塞了塊橙肉進嘴里，漫不經心地提醒一句：“你可別打死了，他是boss要的人。”
“當然不——”楚歌勾著唇笑，眼底卻沒半分笑意，“我要他哭著跪下來，喊爸爸。”
這時。
“欸。”門口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
眾人一愣，轉過頭看向大門。
不知什么時候，黎歌已經站在了門口，正百無聊賴地倚在門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楚歌。
不知道什么時候，甚至連門衛都沒有通知一聲……
屋里一時寂靜無聲。
楚歌瞪向黎歌：“你是誰？”
黎歌抬手揮了揮手機，視線在屋里掃過一圈。
手機是通行證，只有拿著手機才能進來，門口的鑰匙是管家幫忙打開的，她剛一進來，就聽到如此大禮，不由得瞇起眼睛：“瓦戈組織對新人都這么友好，還是個別喜歡認親？”
楚歌的臉再黑一度，咬牙切齒：“你……”
“你就是新人吧？”女孩打斷了楚歌的話，余光掃了楚歌一眼，示意他節制一點，轉而又笑臉盈盈地沖黎歌道，“不，只有他喜歡認親。”
楚歌：“……”噗。
他氣得瞪眼：“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啊。”女孩一臉開心，全然不將楚歌放在眼里。
雖然她并沒有看見黎歌的長相，但單看這眼睛，這氣態，這果然就是一個小仙男吧，活生生的小仙男！
不好好供起來，留著給楚歌糟蹋的嗎？
她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圓頭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裙擺如翩躚的蝶影，一只素手提到黎歌的面前，聲音緩慢：“新人好啊。”
緊接著，又加快速度。
“叫什么名字？”
“幾歲了？”
“談過戀愛沒有？”
“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介意和我在一起嗎？”
最后一個“嗎”字，還故意雙唇微碰，發出啵的一聲。
眾人：“……”
身上橙香隨至，黎歌目光掃過女孩，聲音清冷淡然：“介意。”
她目光隨后掃了一圈，沒見到男人的身影，眉頭微蹙：“他人呢？”
“誰？”
“你們……老大？”不知道那人該怎么稱呼，黎歌想了想，男人既然能定她的身份，應該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他們的老大，差不多了。
聞言，楚歌抬起了下巴，冷嗤的一聲：“你的身份，還不足以見到他。”
不見就不見，脾氣這么火爆，是剛從火葬場出來的么？
黎歌視線隨即往下：“那叫我過來做什么？”
人都不在，叫她過來做什么？
楚歌咳了一聲，差點沒被氣死。
新人就該有新人的樣子，他這是什么？不需要了解新世界是什么嗎？不需要了解組織是什么嗎？不需要了解自己該做什么事情嗎？
他呼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既然你來了，那就進來，待會兒我們會有個小測驗，需要你配合一下。”
現在讓你狂，待會兒就叫你哭！
“入門測驗是什么？”黎歌站在門口，沒動，“進世界里測？”
雖然被黎歌直接拒絕了，可女孩的臉上沒有半分難過之請，她點點頭：“你放心吧，不會出現怪物，是新世界給組織的獎勵，專門用來練習的世界空間，和外面的玩家聯合，但不會受傷，也同樣不會漲經驗值之類的，更不需要進入副線世界……“
原來沒有怪物可以收集的啊。
黎歌搖搖頭：“那我就不了。”
“呵，你該不會是怕了吧？”楚歌嘖的一聲，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一邊角落里的男孩也跟著安慰道：“你放心吧，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不會出什么問題的，而且也有大家保護你。”
“對啊對啊，這個測驗也可以讓你更快地熟悉新世界，不如進去看看？而且也能看看他們是怎么戰斗的，之后不是有團體戰嗎？”
黎歌嘆口氣：“那好吧。”
眾人：“……”語氣怎么這么勉強阿喂！
“喲，這是新人啊？”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道清朗的聲音。
黎歌轉過頭一看，見是個長得頗為好看的男子。
五官端正，身材頎長，穿著考究的白色西裝，手上還霎有介事地戴了白色手套，一副矜貴公子的姿態。
他正從外面走進來，身后跟著兩個人，氣場全開的御姐和長得巴巴可人的小奶狗。
嗯……
很棒。
黎歌不甚在意地回看他一眼，點頭：“嗯。”
“那你們慢慢玩，我先上去。”男人說完，繞過眾人，朝著樓上走去。
“嗯。”御姐緊跟著走上去。
“你好，加油。”小奶狗也跟著走了。
黎歌收回視線，微微不悅，她問：“什么時候開始？”
早開始早結束，她還有活要干呢。
別妨礙她干活！
然而她的語氣，卻被誤以為是受到了打擊。
女孩安慰她：“別生氣，他們就是這樣，不過人都還算不錯的，等熟了就好。”
楚歌見黎歌這樣，心里頓時開心了點，他扯扯唇，態度也跟著軟和下來：“你剛過來，讓你休息一會兒吧，小豆，你帶他在這里逛逛，告訴點規矩，吃過飯之后就開始。”
嘖，麻煩。
黎歌道：“不了，我下午還有活要干，我不住這里，不需要逛。”
“至于規矩——”黎歌看了楚歌一眼，“言簡意賅，簡單說說。”
倒是個直接的。
因為那通電話的事，兩人鬧得不太愉快，當然，這只是楚歌單方面的。
但把這事除外，新人目前表現出來的，都還算可以，不拖拉，也不煩人。
心理素質至少過關了。
楚歌決定先把之前的不愉快丟到一邊，他清清嗓子。
“聞公館的規矩不多，總共三條，第一條，有召必應，第二條，互不干擾，第三條，服從命令。”
都是組織里必定的條例。
“好，還有其他事么？”
“沒了。”
“那就開始吧。”
黎歌懶得浪費太多時間，既然是考驗，又沒有怪物抓，也沒有經驗值拿，還不能不做。
既然如此，不如快點結束。
大抵沒想到新人這么爽快，在場的幾人都愣了兩秒。
隨后，名叫小豆的男生走上前。
“那就開始吧。”
說完，黎歌感覺到兜里的手機震動，眉頭微蹙，緊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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