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閃過一瞬間的錯愕。
“正想找你呢。”黎歌幾步走上前，操起一邊的棍子，往男人的頭上丟去。
嘭。
棍子砸到男人的頭上，往另一邊飛去。
架槍聲齊齊響起。
男人的頭上緩慢流出一道血口。
黎歌動作突然，幾乎沒有人反應過來，等他們回過神，黎歌人都砸完了，而男人屹立不倒地站在原地。
所有人齊輕輕吸了口氣。
怕死了，幸好沒傷到炸彈。
男人被砸，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張口剛要說一個字。
還沒出聲，耳邊又是一陣響動。
黎歌搶了地上小分隊的槍，一槍砸到了男人的頭上。
男人連發怒都來不及，眼前直接一黑。
“按住他。”黎歌補上一句。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上去把人按住，其他幾人將槍口對準黎歌。
似乎是領頭的男人氣得臉色漲紅：“你是哪個組的？怎么這么做事？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黎歌沒回，其他人盯著看了半天。
結果怎么都想不起來是誰，只覺得她長得還真是好看，之前不記得有這么好看的人啊？
“她，她身上有b組的標記，b組的呢？”
眾人左右四顧，沒一會兒，又聽b組人說：“我怎么不知道我們組里有這么好看的人來著……”
黎歌淡漠地掃了他們一眼，沒有接話，直接轉頭往上爬。
太遠了。
才不浪費時間和他們聊天。
見著人要走，領頭的人立馬叫住她：“你給我停下，我沒讓你上去！”
黎歌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抬起手，立馬有兩個人沖上前，試圖將黎歌押下。
但黎歌看著沒什么反應，更懶得去看他們的動作，卻每次在他們要抓住時，黎歌便如一縷風似的怎么都抓不住。
架槍聲在不遠處響起，領頭人已經追到了樓上，眉頭擰得死沉：“別再繼續往前走了！”
樓梯口一陣響動。
響動之后，原本站著的全都倒了下來。
而在場，哪里還有黎歌的身影。
—
“多年沒見，你倒是有進步。”男人沉悶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響起，目光死死地盯著面前的蘇長青，眸子里盛滿了厭惡。
“喔。”蘇長青沒什么反應，她提醒這位大兄弟，“你就算夸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
誰tm想夸你！
我只是客氣一下！
他憤憤地抬拳，蘇長青余光一閃，一把刀從袖口穿出去，直接扎進他的手背，釘到地上。
黎歌剛走進去，就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她輕嘶一聲，正打算退回不打擾蘇長青好事——
男人額頭青筋爆起，如感應到般，目光如刀地看向這邊。
黎歌：“……”
瞪我干嘛？
又不是我打得你！
欺軟怕硬！
蘇長青看到他的目光，順而看過來，見黎歌換了身衣服，微微驚疑：“你怎么上來了？”
黎歌非常實誠：“過來看熱鬧。”
蘇長青：“……”
有病。
她動動唇，把心里話壓下去，目光掃回地上的男人，腳上的力度加大了些：“你說不說？”
“不說！”
“不說我就打你！”
“你打我也不說！”
黎歌：“……”有病。
她壓著聲線提醒：“還有幾個人也想上來看熱鬧。”
蘇長青立馬噤聲，飛快地掃了黎歌一眼，停頓兩秒，猛的一把將男人拉起來，叫黎歌：“擋著他們，不許讓他們上來。”
說完，她一邊拎著男人走到窗邊，一把將破碎的玻璃全都掃開，把男人壓在上面，半個身體都壓出去。
“你不說，我就把你從這里丟下去！”
男人：“你丟下我就死了！”
“死了正好。”蘇長青悠悠地說了一句。
男人：“……”
他沉默半秒，回過味來，大吼：“你是故意的！”
蘇長青不耐煩地抓住他的頭，朝墻壁一敲：“廢什么話！”
男人頓時安靜如雞，乖乖把所有事情都說了。
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早有預謀，因著蘇長青的身份，他們得不到蘇長青，就要蘇長青死。
只是沒想到，蘇長青不僅沒死，還活蹦亂跳的。
辦事不利的幾人想到蘇長青一定會回來找線索，他們便先在這里等著了。
而直接面對面剛，他絕對打不過蘇長青。
說完，他惡狠狠地瞪了蘇長青一眼：“只要我不死，蘇長青，你就不會好過！”
“喔。”蘇長青面無表情，將窗戶拉得更開了些，“那你就去死。”
說完，把人往外面一推。
只聽到一陣尖銳的叫聲沖破云霄。
嘭的砸到地上架起的緩沖墊。
同時，樓下傳來幾陣騷動。
黎歌雙手插兜：“走吧。”
蘇長青跟著轉過身，將順出來的信塞回兜里。
底下的人因著剛剛的動靜亂成一團，黎歌和蘇長青從另外一條路大搖大擺地走下去都沒有人發現。
經過中間那層的時候，正好聽到拆彈組的人說炸彈已經拆除，沒有什么問題，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往外走。
走出門口，黎歌把套在外面的衣服一脫，丟到附近還有些紅火星的草叢里，便跟著蘇長青回到車上。
因著衣料，火很快就冒起來，濃重的煙味熏醒了地上的巡邏兵，他立馬爬起來去滅火。
同時，樓上的男人睜開眼睛，淡笑著出聲：“多謝大家的幫忙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辦呢。”
在場的人臉色一凝。
他手腕微動，身上的繩子便全都散落下來。
“我一點都不想接這么麻煩的工作呢，不過有大家在，我就放心的多了。”
他抬起眸子，眼底堆積起殺意。
呼嘯的警笛聲在城市里穿梭，如同拉起了一樹旗幟，不斷地擴大領地范圍。
回去的路上，日光越發耀眼，黎歌有些昏昏欲睡，頭抵著窗戶半閉雙眸。
須臾，蘇長青開口問：“你報的警？”
黎歌并沒有睜開眼睛：“不是我。”
但幾乎所有的警隊力量，全都往剛剛那地去。
大抵是誰報了警，不過也有可能是發現了什么新的東西。
蘇長青臉色漸沉。
“不過……剛剛謝了。”
他們的目的，是殺不死蘇長青，也要和她同歸于盡。
蘇長青松了松手，細密的汗讓她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自己的秘密被黎歌知道了一點，她心里卻有種被審訊的感覺。
可除了這個感覺外，一路到現在，黎歌甚至都沒主動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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