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認定，就是秘書長做的事情。

    “和她合作沒有任何優勢，但和我合作，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鼎晟皺皺眉，打算策反黎歌，“你和我合作，到時候你想要什么，我就給你什么，而且也不會追究你犯的錯，今天的事情，都只會成為我們之間的秘密，你看如何？”

    黎歌睨看著鼎晟，冷冷道：“你覺得我需要什么？”

    鼎晟：“……要錢？”

    沒人回他，他咽咽干燥的喉嚨：“那……是權力？或者是美色，你想要我的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我，為我所用……”

    “你還記得那個被你丟在怪物爆發城市的弟弟么……”

    鼎晟突然一愣，頓了兩秒，難以置信：“你……你是……”

    “許久不見，你和我說說話吧。”黎歌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語氣冷冰冰地刺過去，鼎晟呼吸發緊，肩頭輕顫了兩下。

    旋即，他又堅定地出聲：“不，你絕對不是他！”

    黎歌：“怎么說？”

    “他現在已經死在那里了，我告訴你，別想用他的名字來騙我！我親愛的弟弟不可能會這么對我！”

    語氣說的，好像他們之間的關系非常好似的。

    黎歌嗤笑一聲：“可你害死了他，你早就知道那里會被怪物攻擊，不是么？”

    若不是早知道，又怎么會正好獻祭那座城市，而原身還就在那里面。

    “利用完了，就把他一腳踢開，這就是好哥哥的做法？”黎歌淡淡牽笑，“我勸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不是沒有逼你說出來的辦法，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鼎晟莫名地感覺到后背泛起了冷。

    他努力地想要去看對面的人的長相，卻因著面具怪的阻止，只看到一片漆黑。

    他猶豫片刻，又問：“我全都告訴你了，你就可以放我走？”

    “差不多。”

    差不多的意思等于，死的不會那么慘。

    末世里的流程雖然沒有平日里的嚴格，但若是鼎晟想查，自然可以查到，不先下手為敬，難道等著他帶人來對付自己？

    鼎晟琢磨片刻后，開口。

    宅子里有間地下室，放出來賣的時候并沒有畫在構造圖上，開關就在書房桌子上的筆筒中，打開地下室后，穿過地道，會走到和政務大廳的交界處，政務大廳在在地面上有人駐守，而在地下的時候，也同樣有人駐守，那人只聽信于鼎晟的吩咐，只要見到不同人，立馬斬殺。

    穿過地下，走到盡頭時，會看到電梯，坐著電梯上去，可以直達政務大廳他的辦公室。

    “你有辦法讓那個人給我開門？”

    鼎晟搖搖頭：“不行，只有和我去他才會開門，而且只能我去，只要我不在，不管是誰，手上有沒有我的證明，都會被殺。”

    如同一個機器人似的，沒有半分感情，更沒有半點通融。

    黎歌舌頭抵住上顎，猶豫了下。

    不然直接殺掉好了？

    而下一秒，他又道：“他的腦海里記著這里所有的地圖，以及通往國界的辦法，若殺了他，國界沒有人看著，很快就會崩潰。”

    黎歌眸子一瞇，問他：“國界？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原身不是沒有關于國界的記憶，但怎么回憶，關于國界的記憶只有諸如“不聽話的孩子會被丟去國界”“你這種孩子，我就該丟到國界那邊去才對！”這樣的話來，實在不能當作線索。

    “你沒聽過嗎？”這回輪到鼎晟驚訝起來。

    黎歌深呼吸一下：“你不要和我說不乖的人就送去國界這種抽象的話，告訴我，那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鼎晟立馬點點頭，解釋起來。

    “國界實際上——就是外面。”

    黎歌所在的這個國家，或者說這個小版圖，是世界上唯一幸存的版圖，在版圖的外面，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怪物。

    1999年的大爆發，將地球完全毀壞，卻唯獨留下了這么一塊相對干凈的版圖。

    廢墟，和無法熄滅的業火和這片圣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圍全是虎視眈眈的怪物，所有怪物都想要將這里歸為己有，但又打不過對面所有怪物，狼多肉少，而且吃完了就沒了，它們只能對峙著，等待小國變成大國，源源不斷地供應它們的需求，這個小國家因禍得福，反而留存下來到今日。

    當年的開國大將軍過去和它們作了談判，由他們將這個國家里的罪惡之人當作祭品貢獻給他們，以此來換取相對穩定的生活。

    但是即使如此，依然有怪物違反契約，隔段時間就沖進來大鬧一場，且一旦得逞，不滿于供應不平衡的其他怪物也會緊跟上前。

    預言里說的，正是這事。

    而那個看守者，便是來通于國界和國家的唯一一人。

    怪物并不是會守規矩的生物，能維持臨時的配合都已是萬分艱難，當初談和回來的路上，怪物突然襲擊，幾乎所有人都滅亡，而若不是看守者在場，連開國大將軍都會死。

    在這之后，開國大將軍將往通國界的任務交給了他，把路線燒毀了。

    全國人之中，若看守者死了，沒有人去送祭品，外面的怪物會齊涌進來，屆時所有的一切全都會毀于一旦。

    為了防止引起國內人民的反對和混亂，上面一開始，就把這消息壓下來，知情者皆被暗殺，唯獨不乖會被丟到國界這樣的話，帶上恐怖色彩流傳了下來。

    “嘖。”黎歌光想到怪物密密麻麻地涌進來的場面，就覺得皮膚上泛起了小疙瘩。

    好麻煩，想要把煙花炮拿出來。

    而要通過地道去政務大廳的話，定然要遇上那個人，又不能殺了他，又不能通過，似乎只能通過控制鼎晟前往政務大廳，但若如此的話，效果便會大打折扣。

    黎歌：“他叫什么名字，住哪里？”是人，總要休息的吧？

    “這個……”鼎晟皺皺眉頭，有些說不上來，“我不知道。”

    黎歌手腕微動，正要顯出削影刀來，鼎晟迅速在空氣的流動中覺察到什么，搶在削影刀成形前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從不說自己住哪里，也不說自己是誰！而且不管我什么時候下去，他一直都在那里！是真的，我絕對沒有騙你！”

    “那我只剩下兩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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