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城堡的第四天。
黎歌睡了一覺，第二早醒來時果然覺得身體輕快多了，而腦中的肥啾也適時醒過來，非常激動地在她的腦中啾啾亂叫。
黎歌洗漱完畢，聽到肥啾在詛咒斯諾語，她淡漠一笑：“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沒有想到你幫我承受了大半的藥性，反倒讓我得到了他那邊的進度。安啦，接下來就是算帳時間。”
肥啾疑惑地問：“你打算動手了？”
“不然就來不及了。”黎歌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用手帕擦掉臉上的水漬。
隨后，她抬步走下樓。
她醒來的時候有點晚，下樓的時候人都已經吃到一半了，小豆看到她，卻沒有像之前立馬打招呼，臉上顯出顯而易見的愁容，黎歌的位置就在他的旁側，坐下的時候老太端上來一副餐具，小豆壓低了聲音說：“林哥，我們待會兒要去外面勘察一下地形，你要和我們一起來嗎？”
外面的情況大家早在來這里的兩三天里全都勘察完畢，現在卻又提出要去外面勘察地形，顯然是有什么事情，再聯想到昨晚的第一名應該是半水，她點點頭：“可以啊，反正在房間里也無聊。”
大概是昨晚斯諾語那藥的效果，黎歌睡了一回好覺，連帶著這一頓飯都吃得很好，只是在吃飯期間，她總時不時地接收到瘦弱少年的目光洗禮，帶著滿滿的好奇和愧疚，黎歌于是擦擦唇，轉頭看向他姐：“對了，上回的事我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姐姐對在場的其他人沒有好感，但對于從不作妖的黎歌還是正常態度的：“可以。”
說完，瘦弱少年的視線立馬少了許多，黎歌微微一笑：“那好，那下午約個時間，三點左右不知道有沒有空？”
“可以。”
黎歌再轉頭看向容琛，后者不知道在想什么，一頓飯基本只動了兩口，剩下的時間都在發呆，而斯諾語則是臉色黑沉，旁側的位置空著，自從蘭之變成了那副樣子以后，她都是等別人吃完后方才上桌，亦或者讓老太她們把飯端到房間里吃。
另一邊，黎歌看向半水，后者一只手緊緊抱著碗，另一只手用著勺子，秦思時不時地給他的碗里夾去些吃的，他便瞇起眼睛溫和地感謝：“謝謝秦姐。”除此之外，他幾乎沒有主動夾過菜。
兩人的關系一向很好，不過也不至于好到這個程度，黎歌若有所思地多看了幾眼，這時感覺到有一束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她側過頭去，對上boss的臉，心里倒覺得好笑，boss的這副樣子，比半水更像是個盲人。
吃過飯后，黎歌跟著小豆來到城堡后面的亭子，亭子里已經站滿了瓦戈組織的成員，里一圈外一圈，看著像是要行兵打仗似的，黎歌抽空朝遠去掃了一眼，看到好幾個遲疑的玩家緊緊盯著這邊，想上前又不敢過來，時不時和身側的同盟說上幾句。
等黎歌和小豆一到，人也就齊了，葉文軒各他們讓開一條道，黎歌看到人群最中央坐著一個人，正是半水。
半水手里抱著許瑾攸借過去的玩偶，身側站著不茍言笑的秦思，臉上噙著淡淡的笑容，仿佛像個孩子：“人都到了嗎？”
施佐點頭，然后想起來他看不到，又連忙補充：“人到齊了。”
“嗯，那我就說了。”半水笑容斂下去，開始說起來，“我昨天晚上遇到巫婆了，她說可以用我身上的東西換一條線索，而她只交易五次，五次過后就不會再出現，要是最后沒有成功，大家都會死在這里。在我之前也已經交換了兩次，所以蘭之和那個名叫容琛的那天只有一次，具體什么原因我還不清楚。我用的是眼睛，那人的聲音確實像林落說的是第一天那位姑娘的聲音，我看到的她的臉用的是蘭之的，下一個看到的眼睛應該是我的。我得到的線索是，下一次，盛情邀請巫婆徹夜長聊也未嘗不可。”
在場的眾人都露出了迷茫的神色，顯然他們并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那個女孩交換了聲音，第二次蘭之交換了容貌，你交換了眼睛，下一個會交換什么？味覺，嗅覺？還是行動能力？”遼安安坐在長椅上，雙腿交替地往前晃著，“而且要見到巫婆的必要條件，是殺怪次數最多？她只會交易五次，那容琛為什么不算？”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容琛的話，我記得是施佐去注意的？”半水點了施佐的名，施佐立馬道：“那天我確實是負責去注意他來著，不過沒數他打了幾個，但他一定沒有打很多，打到一半的時候，他房間里的另外一個人就把他叫走了。”
黎歌猜是古蹊桁不想讓容琛得第一，所以才把他叫走的，不過既然他沒有得第一，為什么他會見到巫婆？而且巫婆是從蘭之的房間里出來的，兩邊之間會不會有什么聯系？
這時，林與安大膽假設：“或許是蘭之拜托巫婆告訴容琛的？”
凌琦問：“這可能么？”
施佐無縫回道：“我覺得很有可能啊，幫個忙怎么了？”
凌琦深看了施佐一眼，后者不大自然地將眼睛別開。
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天，但他們只拿到了一點線索，說實話，進度太慢了。
大家分析了一陣子，漸而都沉默了下來，這時，一直都沒有怎么出聲的舒長生隨口道：“不如我們去問問那個女孩？就算我們不去，斯諾語他們也會過去的吧？與其讓他們合作，不如我們來。”
boss點頭，不過卻道：“我之前找過她，她不愿意。”
“唔。”黎歌摸了下下巴，出聲道，“大概是因為她已經和我合作了吧？”
眾人：“……”
小豆立馬驚異地看著她：“你什么時候和她合作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話剛說完，凌琦瞪了小豆一眼，怪他怎么張口就把他們的計劃說出去了，黎歌卻毫不在意：“也沒見幾次，不過是我最早發現了她突然變成啞巴，所以她主動過來和我合作，這個有問題嗎？”
眾人：“……”鬼才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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