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凝起雙眉:“你是想說,讓他們自相殘殺?”
“不是我想說,而是它們想做。”
黎歌回想著溫雅的話,對他道:“那個女生的身體已經(jīng)被控制了,所以接下來她不可能毫無動作,兩人其實都已經(jīng)拿到了身體,也不存在復活這一說。”
眼鏡男臉色一沉。
“你所擔心的,其實已經(jīng)開始了。”
黎歌雙手放回兜里,用鞋尖將幾根樹枝踢向一邊,接著往前走,順口道:“我們該跟上去了,不然讓他們等得太久,是會起疑的。”
眼鏡男眼眸猛的一縮緊,他呆呆看向黎歌的后背,接著咬緊牙。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隊伍里,因為回去的方向并不相同,所以并沒有引起別人的察覺。
溫雅湊到她的耳側,小聲問:“你看到了什么?怎么會突然那么激動地沖出去?”
黎歌隨意地回:“沒什么,一只小東西而已。”
溫雅狐疑地看他兩眼:“什么小東西,這么吸引你的注意?”
黎歌微微一笑:“一只長得巨丑還會撒嬌的老鼠。”
溫雅:“……”
正好經(jīng)過從而聽到的眼鏡男:“……”
一道冰冷冷的目光投向黎歌,黎歌臉色不變,就好像根本沒有接收到似的。
眼鏡男壓下心底的火氣,繼續(xù)往前走。
溫雅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心情頓時復雜起來。
黎歌還很好心地補充:“這林子里看起來這么詭異,有什么都是正常的,你不要擔心。”
溫雅想說我其實并不擔心啊,但是你的審美現(xiàn)在很讓人憋氣啊你造不造?
別人造不造她不知道,但黎歌一定是不造的。
黎歌口嗨結束,大家也差不多都走出了樹林。
白霧全都散開,外面的視線一片開闊,大家都松了口氣,這時卻聽到醫(yī)生很低又很快地說了一句:“既來之,勿回看。”
“啊?”幾個人異口同聲,然后發(fā)現(xiàn)是醫(yī)生發(fā)聲,頓時有些猶豫。
過了幾秒,有個人壯著勇氣問:“你剛剛說的是什么?”
醫(yī)生看著她重復了一遍。
女生不由得抱住雙臂,感覺渾身有點冷,她問:“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懂嗎?”醫(yī)生表情帶上了嫌棄,“不要回看,就是這意思。”
女生:“……”
那你直接提醒一句不要回頭不就好了?
不過說起來,大家都往前走了,怎么會有人想回過頭去看看啊?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句話的效果,大家本來沒有心思要回過頭去看,一聽到這話,便忍不住注意到后面,一個個地都眼神亂飛,開始好奇身后會有什么了。”
黎歌本沒有想法。
然后腦海里飛起了彈幕墻。
肥啾嘰嘰喳喳地重復:“不要回頭看,不要回頭看,不要回頭看……”
黎歌眉頭抽動了一下。
這確定不是敵軍派到她腦子里的臥底?
黎歌抗議地喊它:“閉嘴!”
“我這不是好心提醒你嘛!”肥啾一臉委屈,眼眸里卻閃爍著激動,它可以毫無阻礙地看到后面的情況,因此它似乎更激動了,不管怎么說都想挑起黎歌的一絲興趣。
黎歌冷著臉:“你這就是想看我出丑,是這個意思吧?”
“怎么會?”肥啾立馬反駁。
喂,你這反駁的速度太快了點吧?
肥啾認真地眨眨眼睛:“我只是看你在這個世界過的有點沒意思,連出手都不怎么出,一定都覺得手癢了吧?而且專家說了,多出點丑有利于身體健康。”
黎歌問:“哪個專家?”
我劈死他。
肥啾:“我難道還會告訴你是xxx好讓你把他劈死嗎?”
黎歌:“……”
行吧,我如你所愿。
黎歌閉閉眼睛,接著抬起右手,手上幻化出一把削影刀。
其他人看到黎歌的動作,不明所以地問:“林落?你這是想做什么?”
黎歌握住刀柄,不以為然:“看不出來嗎?”
眾人:“……”
“最近手生了點,想拿點東西磨磨刀,你們先走吧,我讓它們陪我玩會兒。”
說完,黎歌轉過身,朝身后的白霧走去。
眾人:“……”
見過作死的,沒見過這么趕著作死的。
但他們怎么也開始手癢起來了?
幾個人交換了個眼神。
游悅張開后背上的花,手里浮出一個白色的光球,有意思地舔了上牙:“不知道這些小東西味道怎么樣。”
說完,她轉過身跟上去。
游悅的同伴后背冒出蝎子尾,手指迅速變黑變長,他也跟著往后走。
瑪西悠悠嘆口氣,本也想轉過身去的,結果面前被一道黑影擋住。
她抬眸一看,見是張奧。
張奧黑沉著臉看著瑪西:“你和塔貝,都不許去!”
瑪西掃了眼塔貝,又看了眼阿美,呦地半掩薄唇:“原來你這么關心我啊!”
張奧臉色一變。
阿美身形跟著晃了一晃,她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就白了。
她捂住肚子,心口好像抽了幾下,她硬是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忍住了質問的沖動。
現(xiàn)在是在世界里,張奧是什么樣的為人,她比誰都清楚,就算張奧真的背叛了她,現(xiàn)在也不是撕破臉的時機。
阿美輕呼一口氣,拉了拉身側的塔貝:“我們能繼續(xù)往前走嗎?”
塔貝沒有說話,他看了眼瑪西。
瑪西看著阿美的反應,沒有看到自己預料之中的,她表示非常的遺憾。
這個小妮子也沒那么單純嘛,還懂得識大局?
既然這么識,我就多讓你識識嘍。
她微微一笑,半勾起唇,“嗯”地拉長了尾音:“我知道了拉,你也不要拉我,我不去看就是了,你還擋在我的身后,你該不會是想抱我吧?”
張奧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誰想抱你了?”
“你啊,不然是誰擋在我面前的?我剛剛又撞進誰的懷里的?”
張奧咬牙:“不知廉恥!”
瑪西呵呵一笑:“廉恥是什么?你要這么講廉恥,那事就不會在婚前做了喔?”
阿美的臉又白了一層,剪得扁圓的指甲陷進掌心的肉中,掐得她心頭生疼。
張奧看了阿美一眼,又氣又疼,卻沒有任何辦法出口反駁。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正好傳過來。
“那誰,別光把自己往人家懷里塞了,你不過來,就退遠點,吵得小東西們都跑了!”
瑪西臉色頓時一僵,氣狠狠地看向那邊。
而黎歌手起刀落,剛將一只怪物切成兩半。
感覺到瑪西的目光,她轉過身,揚了揚手里的東西:“你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想要?”
瑪西:“……”
黎歌嘖的一聲:“想要自己努力,惦記別人的,那也不會給你的。”
瑪西的臉氣地發(fā)紅。
但她卻什么話都講不出來。
兩人說話間,黎歌后背猛竄起一只怪物。
她眼眸眨也不眨,手腕微動,刀瞬間反向,接著她抬起眼皮,將刀重重往后一插。
噗嗤一聲。
鮮血在她后背濺起三米高。
血霧噴向空氣,仿佛起了一團血氣似的,在兩處落下一道邊界。
瑪西本想看看好戲,讓黎歌吃吃虧,但沒想到黎歌在完全沒有看到的情況下,居然能毫無失誤地殺掉一只怪物,而且看起來就像是隨便殺殺似的。
大家一開始都以為黎歌只是逞強裝帥地說隨便殺兩只。
但沒想到,他真是隨便殺。
只是這是單方面的隨便殺。
屠殺的那種。
瑪西這看戲也看不下去了。
其他人聽到聲音,也忍不住轉過頭。
接著就看到那三個人,比惡鬼還惡鬼地開殺。
不論是什么,照殺不誤。
不論多強,照殺不誤。
因為他們轉身過來,再次吸引了一撥怪物。
它們如饑似渴地沖上來,看到黎歌,又火急火燎地跑回去。
在這種情況下,黎歌追上去又補了幾刀。
到最后,也只是放走了幾只小丁,實在小的過分,和肉丁似的怪物。
黎歌從隨身空間里拿出礦泉水,讓削影刀自己洗澡,一邊嘆口氣:“還跑了幾只。”
“……”咋?你還想趕盡殺絕,搶它們的生意?
黎歌頓了頓,補充說:“算了,留著它們一條小命,韭菜全割完了,就沒得收了。”
眾人:“……”
突然有點心疼怪物是怎么一回事?
黎歌這一輪下來,身上的衣服看似全被鮮血染透。
溫雅不知道她的本事,這也是她第一次看,便不由得呆住了目光,心里暗暗慶幸自己之前沒有不識大體沖撞黎歌她老人家,沒想到自己慫著慫著,倒真給自己保住了一條小命。
她殷勤地問:“你身上都被鮮血染透了,要不然去哪里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黎歌眼眸抬也不抬:“不用。”
“可……”
你這一身浴血的樣子,看著有點可怕……
黎歌抬起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接著,身上迸開金光,所有的鮮血全都被彈了出去。
她身上瞬間干凈下來,仿佛不曾沾過鮮血似的。
黎歌這才又摸了摸耳釘,從空間里拿出來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走向部隊。
大家怔愣在原地,心想這是什么魔鬼,這確定是人?就算是最厲害的游悅她們,都沒有像黎歌這么悠閑,殺了最多的怪,大氣還不喘一下?她是魔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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