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靈聽著,不明所以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滿臉寫著“我聽不懂”、
黎歌不曾理她,只盯著在地上,被渾身的黑氣包裹著的人形。
又過了半刻,那條裂痕更長了幾分。
冷寂靈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打啞謎似的氣氛,問出口:“你們到底要說什么?到底誰才是兇手,你們給個準(zhǔn)話啊?”
“兇手好找,真兇難找。”小時跟在一側(cè)開口,似乎覺得這么逗她也挺有意思的,搖頭晃腦地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便扭過頭去沖boss討個夸:“我說的對吧?”
“也能這么說!碑吘惯是主仆,這點的默契是有的,boss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的意思,點點頭表示贊許。
冷寂靈:“……”
小怪窩在黎歌的懷里,也有些聽不懂,小聲地問黎歌:“你偷偷告訴我,到底是什么啊?”
黎歌睫毛低垂,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道:“殺害公主的兇手是早就給出來的,但我們現(xiàn)在要面對的,是把我們困在這里的兇手!
“有兩個?”冷寂靈猛然一驚。
她還以為這兇手只有一個,畢竟這是一道單選題,要么是奧斯,要么就是聞秋石,所以聞秋石一直跟在黎歌的身側(cè)沒有辦法動手腳,她便一直以為這個兇手就是奧斯,畢竟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其他適合的人選。
可現(xiàn)在告訴她,兇手有兩個人,另外一個想要將他們殺死在這里。
她便覺得茫然了。
畢竟除了殺害公主的真兇需要找到之外,她并不覺得他們所做的事情會對另外一個人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所怕自己的行為泄露的,所怕他們十天之后告訴阿西莫皇宮里的人的,只有那個殺害公主的兇手才對。
“為什么會是兩個?”冷寂靈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難道你要說,聞秋石和奧斯都是兇手嗎?”
“他們不是么?”黎歌卻反問她。
“當(dāng)然只有一個!”冷寂靈覺得她瘋了,“題目里不是說只有一個是真的兇手嗎?”
“那個兇手還做了什么事情呢?”
冷寂靈粗略地回想了一下:“有啊,就是準(zhǔn)備謀反什么的……”
“除了題目要求的一個犯人之外,你再回想一下那天的事情,你真的覺得只有一個犯人嗎?”
冷寂靈被她這么一提,也跟著回想了一下,題目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她的表情跟著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不得不說,回想了一下,題目里和他們掌握到的那些事情里,認(rèn)真說來,兇手不只一個。
聞秋石鼓動公主去和奧斯分手,公主為了和奧斯分手,選擇了在外人面前吵架,因為這是最容易也最方便的辦法。
奧斯到底有沒有生氣目前還不清楚,但總之是在奧斯離開之后,公主去世了,他們一個鼓動一個致因,如果真要說起來,兩個人都是兇手。
但題目里又加了一條,真正的兇手準(zhǔn)備謀反,所以如果要找到兇手的話,可以直接從誰要謀反的事情的出發(fā)。
不過聞秋石什么都沒有,實力,權(quán)力,金錢,他現(xiàn)在不過就是一個仆人,還是有可能犯了罪的仆人,又怎么可能有能力謀反呢?
冷寂靈還是覺得不對:“我覺得不太可能,還是奧斯比較有可能,我們只要覺得是奧斯是兇手,聞秋石就能好好地活下來,他又為什么要殺了我們呢?”
“嗯……”黎歌應(yīng)了,原地靠了一會兒,又走到奧斯的身側(cè),蹲下來,隨手在他身上摸了一下。
黑氣已經(jīng)凝化成固體,黎歌一摸,摸到了一手的黑氣,這些黑氣沾在指腹上,手指摩擦一會兒,就一點一點掉下去,散在空氣之中很快就消失了。
黎歌低眸望著他,沉默了會兒,說:“如果不是這么看呢?”
冷寂靈皺著眉頭,縱然她覺得自己的分析才是對的,不過她還是可以聽聽別人的意見的,她問:“你怎么看?”
“聞秋石是不是犯人先放一邊,我有個問題先問問你,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你說!
“這府里的人全都死了,就算是奧斯都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為什么聞秋石還完好無缺呢?”
冷寂靈一愣。
“奧斯這副模樣,早已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了,背后又是誰在控制著他的身體和我們打斗呢?”
冷寂靈臉色微紅,手指卷起,薄唇微抿,竟是無法辯駁。
“而柯巴的尸體。”黎歌摸了下耳釘,只見不遠(yuǎn)處奧斯身側(cè)空地上白光一閃,一副尸體就落在上面,尸體還未完全腐化,只是在缺少了吉樹的支撐之后,它的腐爛程度開始加快,放在空氣中不久,肉眼可見的,尸體迅速起皺,接著縮水拉扁,很快便塌了下去。
他們只來得及看清那張臉。
冷寂靈看到那張臉最多次,她驟然睜大眼睛:“這人……”
“沒錯,柯巴早就死了,他的墓前有碑文,我知道他是因為被活祭而死的,已經(jīng)死去很多年了,而他會變成那副老態(tài)卻刀槍不入的樣子,只是因為有吉樹做支撐,但他為什么能活下了的,這么多年來吉樹為什么會成靈,也無人得知!
冷寂靈臉色沉重,不知道該說什么。
“所以在我看來,這背后還有一個兇手!
“那是聞秋石?”冷寂靈問。
boss搖搖頭:“你也知道,我們在和奧斯打的時候,聞秋石正在和黎歌在一起,如果是他的話,他又怎么做到?”
“那么……”
“雖然不太能確定。”黎歌淡勾了下唇,倒有些無所謂,“我們?nèi)ゴ髲d看一眼如何?”
說完,她頓了頓,目光落向旁側(cè)的兩人:“我們可以再把他們搬進(jìn)去。”
冷寂靈:“…………”
她果斷看向boss:“那拜托你了!
boss:“…………”
小時也果斷看向boss:“那拜托你了!
boss:“…………”
黎歌也果斷看向boss,沒等她開口說話,boss承下來;“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進(jìn)去吧。”
其他人不再猶豫,立馬朝著大廳走過去。
小怪窩在黎歌的懷里,目光無意間往旁側(cè)一掃,大抵是因為是個小怪物的原因,旁人觀察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忽略掉那怪物,卻沒曾想怪物才是最敏銳的,一下子就能看穿那人的身份。
小怪小聲地對黎歌說:“我看到剛剛說要睡覺的那個人又跑出來了!
“又?”黎歌眉頭一挑,垂眼看著小怪。
小怪點點頭:“剛剛你把我召出來打架的時候,我有感覺到他出來看我們了!
黎歌指尖仿佛還環(huán)繞著先前碰到的寒氣,現(xiàn)在想來就是他回到房間時身上帶著的寒氣了。
黎歌抬步走進(jìn)大廳,臉上毫無波動:“我知道了!
說完,幾人的身影齊齊在大廳門口消失。
boss緊跟其后,將奧斯放到地上。
嘭的一聲悶響,黑氣頓時從奧斯的身體上落下來,鋪得一地黑點,看著就像是從某個煤礦里撈出來的似的。
黎歌熟練地又捻了幾道金光,分別落在幾處,很快將周圍照亮。
大廳里重新恢復(fù)了光明。
幾道塑像立在大廳之間,公主面帶笑容地垂眸低望,冷寂靈光是看著,就感覺到后背有寒意爬上來,忍不住躲到黎歌的身后去。
屋子里仿佛都沒有動過,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黎歌先走到最大的那個塑像面前,抬頭望向手臂處。
“你們說,你們是在那上面看到有字的?”
冷寂靈點點頭:“那上面兩行字還有點不同!
“除此之外,其他什么的都沒有發(fā)現(xiàn)么?”
冷寂靈搖了搖頭。
黎歌收回目光,在腦海里叫肥啾:“你探測一下,這塑像有沒有問題?”
肥啾噗的冒出來,渾身還帶著你居然讓我受了委屈還沒有道歉的氣憤,撲楞著翅膀飛到上面去瞧了幾眼,不一會兒就飛了回來,對黎歌說:“我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如先前那樣,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那為什么柯巴被掛在上面之后,又迅速地變回常人模樣,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呢?
黎歌眸色一暗,對boss說:“把奧斯掛上去試試!
說著摸了下耳釘,又從里面摸一來一團(tuán)繩索。
boss接過繩索,沒有反對,走到奧斯的身側(cè)將他一繞一團(tuán),就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然后掛到后背上,單手按著塑像,借力一跳,竟是直接跳到手臂處,他一只手掛著手臂,然后另外一只手猛揪起繩子,朝空中一拋,讓空余的繩子繞過公主塑像的手臂,接著猛然一抓,單手就著凌空打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結(jié)。
冷寂靈在下面張大了口。
不管怎么說,奧斯都是個接近成年的男孩,體重肯定是不輕的,但boss居然單手就能將他拉起來,還能凌空打結(jié),他到底是個什么怪物?
boss打完結(jié),直接從上面跳了下來。
然而奧斯被掛在上面,黑氣遍布,遮住了他全身,他一直不動,緊閉雙眸,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知覺,就這么直挺挺地蕩在空中,過了片刻,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冷寂靈回想起那只兔子,難過覆上心頭,鼻頭一酸,淚花便在眼眸里打起轉(zhuǎn),她抿咬住牙,心里暗恨,一張還沒收回去的卡牌被捏在掌心沙沙作響。
小怪百無聊賴之際,頭頂閃過一道電花。
然而就在此時,黎歌驀地一凜,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意涌上心頭,電光火石之間,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感覺到危險,朝boss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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