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不要多心。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我會區(qū)別對待!
白太太一改對謝榮權(quán)的嘲諷之姿,對待女孩兒們倒是和顏悅色。
如是這般,謝輕方才好些。
羅頑頑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這要是一言不合就走人,那不成了開玩笑了嗎。
“白姐姐,過去是我不對,年少輕狂,口沒遮攔,您多包涵,我給您道歉!
謝榮權(quán)并不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但是白太太這番表態(tài)贏得了他的尊敬,為了女兒他總算是說了句軟乎話。
“謝家小子,當(dāng)年你要知道你女兒跟我有這么一段緣分,恐怕打死你也不敢在我面前胡扯了吧?你現(xiàn)在還覺得我是裝神弄鬼嗎?”
對于一些人的不理解,其實白太太并不在意。
萬事萬物講究個緣分,沒有緣分的人不信就不信,她絕不強求。
像羅家羅頑頑和這謝輕,那是冥冥之中有緣分牽引著,到了時間自然就接上了。
面對白太太的靈魂拷問,謝榮權(quán)有點不好意思地陪笑道:“自然是信的,不然今天也不會來。”
他今年都奔四十的人了,見過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再不像當(dāng)年那個年少輕狂的自己了。
這世上,能人異士不少,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也很多。
他這些年的社會經(jīng)驗告訴他,不要對不了解的事情輕易下判斷,亦要對萬事萬物心存敬畏。
“信就好,不然我怕我治療過程中會被打擾。”
白太太特別滿意謝榮權(quán)的態(tài)度,她今天就要讓他見證這奇跡?纯此_滿大祭司后裔的力量到底是不是裝神弄鬼。
大人之間掰扯明白了,白太太也不耽誤時間,把謝輕叫過去診了下脈。
端詳了謝輕一會兒,把目光移到羅頑頑身上,然后笑了。
“看來你們姐妹倆倒是相輔相成的命數(shù),我沒看錯的話,頑頑可是一身的狗血。”
白太太預(yù)料到胡姐姐會有動作,但是沒想到她會用這么下三濫的方法。本以為謝輕會被保護(hù)得很周全,看來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這事兒誰也沒跟白太太說,但是她還是看出來了,讓屋里其他三個人更加信服。
“虧得有頑頑這丫頭,謝姑娘你好了以后,可要記著她對你的大恩。我也得記著,沒她,我給你治腿,我自己要病三年的!
白太太說的輕描淡寫似的,像是在嘮家常。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行這個通靈秘術(shù)是要收到反噬的,要不是她修行多年,豈止是病三年這么簡單?
但是她不能病,她一病,可就鎮(zhèn)不住想進(jìn)百米村的那些鬼祟了。
要不是怎么說,她和謝家姑娘都有感念頑頑這孩子的恩情呢。她的出現(xiàn)完美的化解了這些隱患。
世上萬物皆有能量,這是萬物的本質(zhì)。這種凝聚力存在于整個宇宙。
而他們白家薩滿巫師就是通過修行,串連這一切物質(zhì),包括人、動物、植物、礦物甚至是水和空氣等等。超越了空間和物質(zhì)層次的界限,達(dá)到溝通、治療與理解的層次。
人的直覺是可以洞察到這股能量的,利用它。而巫師則可以完全掌握這種能量,延伸這股敏銳的洞察力,感受萬物的律動。
白太太給謝輕治病,也就是要運用這股能量,重新連接她遭受破壞的神經(jīng),修復(fù)受損的骨骼。
這種近乎逆天的做法,自然要折損巫師自身的能量,所以白太太才會說施展這個秘術(shù)之后她會病個三年。
可整件事妙就妙在,白太太發(fā)現(xiàn)了羅頑頑身上有不斷在增加的能量。別人不能理解羅頑頑的特殊能力,可白太太卻完全能理解。
而且她體內(nèi)的能量很強大,似乎在等一個契機才能蘇醒。
不過在此之前,可以借一點出來,補上白太太損耗掉的能量,而且還能加持秘術(shù)的效果,達(dá)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樣一來,就不用怕胡姐姐騷擾,趁白太太病要她命了。
不過這里頭的門道,白太太倒是沒說得太清楚,有些事兒她自己知道就成了。
倒是羅頑頑的付出,她得事先跟謝家父女交代明白。她可不愿意小姑娘出了大力,卻沒人感激她。
“您和頑頑的恩情,我記著!大恩不言謝,但是有什么需要我辦的事兒,絕無二話!
謝榮權(quán)自然要表態(tài),他看出來了,白太太沒想拿這份人情,倒是要把這份恩情都算到頑頑這孩子頭上。
這倒是有點奇了怪了,她費這個心思倒像是在給這孩子鋪路。
琢磨歸琢磨,該表態(tài)的時候謝榮權(quán)沒半點含糊。
只要他們家謝輕能好,就算要他的一切他都舍得。
這兩年,因為謝輕的事兒,謝榮權(quán)頂著很大的壓力。謝家不是他一個人的,以前謝輕出色優(yōu)秀,他就守著這一個獨苗苗謝家人也不敢說些什么。
但是自打謝輕癱瘓了,家族里的人就開始給他施壓,攛掇著他再要個孩子。
這謝榮權(quán)能干嗎?不能啊。
先不說他不樂意再娶,就算是為了謝輕,他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再要個孩子!那不是拿刀子戳他寶貝女兒的心嘛?
本來孩子因為癱瘓的事兒就成天喪著張臉,沒個笑模樣。他生怕孩子心理上出點什么問題,千方百計地哄著她寵著她,就怕她一時想不開。
安排人手貼身伺候著,還有個用意也是怕這孩子想不開。
到如今,事情終于算是有轉(zhuǎn)機了。
只要謝輕能重新站起來,他就有理由堵住那些人的嘴。
他謝榮權(quán)這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女兒,他將來沒了,也只有謝輕能繼承他的一切。
這是謝輕她媽過世之前,他發(fā)誓答應(yīng)過的,絕不虧待他們唯一的孩子。
“你記著今天說過的話就好,將來頑頑要是有什么事兒,你可別不伸手。不然,我能給你女兒一雙腿,也能拿走!
白太太為人愛憎分明,謝榮權(quán)是個多么有城府的生意人她自然清楚。
她倒不是故意威脅他,只不過這世道,人心變化快。到底是恩情管用還是畏懼管用,只能雙管齊下,來個雙保險了。
她的話讓謝榮權(quán)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間的冷,敢當(dāng)面威脅他的人已經(jīng)好多年沒見過了。
可是一想到女兒,謝榮權(quán)就覺得他啥都能忍。
轉(zhuǎn)念一想,白太太本可以不冒這個險,她若想撈好處,怎么還會窩在這窮山溝里,早就能在燕城呼風(fēng)喚雨了。
她呀,說這話怕是防小人不防君子罷了。
一番心理建設(shè),謝榮權(quán)并未因為白太太的話而發(fā)作,依舊和和氣氣的樣子。
倒是羅頑頑見白太太把功勞往她一個人身上堆,心里十分忐忑。
她沒那么偉大,要不是機緣巧合結(jié)識了謝輕,并且兩個人真的很處得來,她也不會對謝輕的病這么上心。
事情往往并不是她去找的,而是不由自主就往這個方向發(fā)展。
她也偷偷琢磨過,夢里那血玉交代她的任務(wù),或許就是這些托付,冥冥之中引著她要做現(xiàn)在做的這些事情。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