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在方槿將軍振國多年,護國有功,更有丹書鐵券,皇帝大恩,恕其無罪,當即釋放。”
出了牢,在外面游蕩了整個半天的時間才回到將軍府,然而將軍府里面,可不只是徐盈雪在,方鯪也很早就等在這里了。
不過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回來,本來去帶方槿回來的馬車也自己回來了,說是將軍大人讓他們回來,他自己去轉(zhuǎn)轉(zhuǎn)。
方鯪臉上肌肉緊繃,偶爾可以看見青筋跳動,忽然,一拳頭打在身旁的桌子上,可憐的桌子顫顫巍巍的抖了幾下,然后,可悲的散架了。
徐盈雪也是驚了一下,但是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現(xiàn),只是雙手攪在一起,默默地垂著頭,站在一邊,即使亂飛的木屑撲到了她的身上,她也沒有躲避。
兩人相對無語,整個大堂的氣氛很是僵硬,他們各自待在一遍,都沒有心思去說什么做什么,只是等著,身邊的侍女和仆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這種狀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久,可是這兩位主人都沒有一點想要緩和的意思。
好不容易等到日落的時候,那個身影才終于慢慢地走了進來。
“哦?”聲音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方槿看著大堂里的人,方槿有些沒心沒肺的笑笑:“呵呵,各位都等在這里,是在做什么呀,等著一起吃飯嗎?”
沒人可以淡定了,為為為為什么笑啊,好好好好驚悚啊……這是條子壯子的日常。
方鯪面容更加僵硬了,徐盈雪也是一樣。
接下來他們想問的話都被重新咽回了肚子,方槿的狀態(tài)有些不正常啊,剛回來,方槿可能會有些頹廢,有些消沉失意,有些黯然失意,可是就是沒想到是這種沒心沒肺的樣子。
方槿悄悄收回了手,他能不知道,他放飛一下自我不行嗎?
好吧,他承認,他失望了,這下你們高興了吧,當然這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要一起吃飯嗎?”
其實按照皇帝的想法,寧可殺錯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方槿有了這種嫌疑竟然還出來了,本來的輿論導(dǎo)向開始有些變了,說的都是什么皇帝賢明,呵呵……
敢說這里面沒有皇帝的運作?
不過沒有人敢直接說出來,即使是那些明眼的。
最近真是雜事太多了。
方鯪還是沒有說什么,默默的回去了,似乎來這里只是為了看一眼,但是徐盈雪……
看著方槿回來之后就又把自己關(guān)進房間,不是那個原主的房間,只是一個十分偏僻的屋子,方槿之前說吃什么飯,也只是寒暄。徐盈雪一陣擔心,她不敢肯定方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應(yīng)該猜的出來的,畢竟,他都已經(jīng)被關(guān)過牢里了……
對了,提示一下,這個偏僻幾乎到已經(jīng)荒廢的房間,可是就是那個暗道的出口啊。
徐盈雪轉(zhuǎn)身,也不去打擾方槿,其實他們之間的距離從來沒有拉近過。
然而這一日,一封信件卻就這樣忽然來了。
貼身的奴婢小仟忽然小心翼翼又陰惻惻的遞來的,垂眸低首,弓腰候著,說著:“小姐,老爺來信了,請務(wù)必看。”
可是徐盈雪的臉色立馬變得慘白,原來,原來,自己一直很是信任的人竟然也是父親的人啊……
“小姐。”又叫了一聲,但是讓人十分不舒服的是,那聲音中沒有什么感情,干巴巴的,毫無生氣。
呵呵,竟然還叫自己小姐,自己可是已經(jīng)嫁人了啊,記得自己剛剛嫁過來的時候,她就一直這么叫自己,而自己好不容易才讓她改口的,但是私下里還是堅持這么叫。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
那么,自己嫁給方槿,究竟是為什么呢?
為了家族嗎?
可是他不是為了自己的幸福嗎?
“好吧好吧,你出去。”擺手,無可奈何的。
“是。”往外走去,但是在出門的時候,忽然回過頭說,“請小姐按照老爺?shù)囊馑甲鍪隆!?br />
然后,當這個房間里只剩下徐盈雪自己的時候,徐盈雪終于忍不住了,埋頭痛哭,她忍不住想起,那時方槿在屋中啜泣,是不是也是和她這樣無助。
自己的父親要陷害自己的丈夫,她自己,又能怎么做呢。幫誰都是不對的。
但是無論如何,父親的信,徐盈雪還是看了。
這封信里面并沒有什么,那封信的意思十分簡單,就是約自己出去,是的,父親要當面和自己說。
這說明父親真的已經(jīng)打算下殺手了啊,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她自己還能夠做什么。
徐盈雪自然還是要去了,不過她與她的父親究竟談的如何,也就只有這兩個人知道了。
而方槿坐在這個破敗的房間里,方槿甚至都沒有讓人打掃過,而那些跟著自己的人也在自己進入將軍府之后就守在外面,沒有進來,自己來時,也只有徐盈雪來方槿沒有介意,不過,就算徐盈雪知道了,方槿也猜得出來徐盈雪什么都不會說,她早就已經(jīng)決定,互不相幫了。
這個暗道還是十分隱蔽的,小渣也是親眼看到有人從那里出來才知道的,在小渣的指導(dǎo)下,方槿很快就找到了他。
方槿的視線就時不時的落在那個暗道上,其實方槿現(xiàn)在很想進到里面去,然后摸到那個地方,哦,忘了說了,這個暗道的另一個出口可是在皇宮里啊,他們要是很是吃驚的話,估計自己的樂子會多一些。
方槿看著這個暗道,最終卻什么都沒做,他現(xiàn)在其實挺期待那個老皇帝趕緊動作,因為他現(xiàn)在十分的焦慮。
美國心理學(xué)家沙赫特·斯坦利增經(jīng)做了一個實驗:他以每小時15元的酬金聘人呆在一個小房間里,這個小房間與世隔絕,沒有報紙,沒有電話,不準寫信,也不讓其他人進入。實驗結(jié)果:一個人在小房間里只呆了兩個小時就出來了,另一個人呆了八天。這個呆了八天的人出來以后說:“如果讓我在里面再多呆一分鐘,我就要發(fā)瘋了。”
方槿不禁想,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能和這個差不多了吧,只是自己是參與實驗的人,而主導(dǎo)這個實驗的,正是那天道。真是有夠諷刺的。
自己被迫游蕩于各個世界中間,其實這個問題他已經(jīng)想過很多次,現(xiàn)在方槿已經(jīng)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有些異常,偶爾還會做一些神經(jīng)質(zhì)的行為,只是一直注意著場合,才沒被那么多的人發(fā)現(xiàn),其實每個人在有那么一段時間會精神不太好,陷入精神壓抑的怪圈,只是方槿的狀況比這種的要嚴重許多。
“叮,親親宿主大大,不用怕,小渣會一直陪伴在宿主大大身邊的,宿主大大如果無聊的話,小渣可以……呃……”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怎么不說話了?”
“呃……”難道說他要和宿主大大一起看電視,他的心理陰影還沒有消除呢。難道他要說他有些害怕和方槿一起玩了,之前看的電視劇已經(jīng)給了他可憐巴巴的小心靈一個很大的創(chuàng)傷?可這不是傷害宿主大大嗎?到底怎么做啊!
請問誰懂得?
小渣那簡單的小心思怎么可能瞞得過方槿,方槿幾乎不用轉(zhuǎn)動腦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無非就是自己之前心情不好,在小渣悠閑的看電視劇的時候,猛猛地插進去幾刀罷了。
這句話讓他來說似乎對小渣有些不尊重。
方槿默默沉下心思,把心里的復(fù)雜想法拋在一邊。
“小渣,你說,我到底要不要給,這個老皇帝一個大禮呢!”方槿說道,目光一直盯著暗道的出口。
“呃……”小渣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宿主大大有種要黑化的趨向啊!
“宿主大大想做些什么嗎?”總覺得好可怕,是他錯覺嗎?
方槿淡淡一笑,道,“既然老皇帝都給了我這么一個大禮了,我不還一點回去,豈不是有些虧待他了。”為了把他拉下馬,這個皇帝可是準備了一個超大的套路等著他鉆呢。
小渣皺著眉仔細想了想,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似乎宿主大大一直都在被欺負,什么人好像都能傷害宿主大大一樣,越想小渣的心里就越不好受,真的是越來越不好受了。
小渣翻騰了會兒身子,忽然彈坐起來,說道,“要不這樣吧,宿主大大,小渣這里有些東西,您……”
“拿出來看看。”方槿直接打斷了小渣的話,雖說小渣也不打算黑暗的一面說出來。
“哦,那好吧。”小渣心里覺得怪怪的,總感覺,他好像被宿主大大戲弄了啊!錯覺嗎?
方槿拿著手里散發(fā)著詭異光芒的瓶子,據(jù)小渣的講述,這東西的威力似乎不一般。
管它什么作用,方槿現(xiàn)在心情極度不好,所以惹到方槿的人要倒霉。
不管三七二十一,倒進去再說、
然后把暗道蓋住,也不管不顧的去睡覺了。
至于出口那邊嘛,反正后來一段時間皇帝的暗衛(wèi)集體罷休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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