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升母親趕忙附和到,“對對對,邊吃邊聊。”
大家終于拿起筷子,邊吃邊聊。
白夢本來也覺得這門親事是有些倉促了些,但這都是尚鑫的意思,她也只是在旁邊幫忙加把勁。她一直都不太明白,平日里從不管這些家事的尚鑫,為什么一下這么在意青可的終身大事。
她問了好幾次,尚鑫都拿些莫相干的話來敷衍她。
現在,既然青可和錚升想多了解了解,那她也沒有理由拒絕。
正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多給她們一點時間了解,也是多給青可一點時間,讓她擦亮眼睛看清楚錚升,若到時候錚升真的不值托付終身,那要反悔也還來得及。
白.夢細細琢磨后,向錚升母親回到,“姐,我覺得你們家錚升說得對,現在年代不同了。流行自由戀愛,讓孩子們多了解了解,也追一下當下的時髦風氣。”
錚升母親是有私心的,她怕幽幽和錚升死灰復燃,怕夜長夢多,恨不得青可和錚升現在就把結婚證領了。但白.夢既然這樣說,她也不好堅決反對,“哎呦!妹子你是年輕,不怕你笑話,我這也是有私心的,我這把年紀了想抱孫子了。哈哈……”
白.夢一聽,也忍不住附和著笑出了聲。
青可實在聽不下去了,撂下筷子,起身朝廁所走去。這里的氣氛,實在讓她喘不過氣來。反正說到結婚,有個人比她還要心急上火,她也沒必要庸人自擾。
白.夢見青可起身,一直板著個臉,她忍不住叫住青可,“可可,你上哪去?”
“廁所。”青可頭也沒回,干脆利落的甩下兩個字,朝廁所走去。
錚升也毫不猶豫的站起身來,跟著青可追上去。
“妹子啊!我看青可今天臉色不太好,不是身體不舒服吧?”
一向善于察言觀色的錚升母親,豈能看不出青可的不悅,她只是嘴上不明說而已。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更迫切的想讓青可和錚升結婚,免得她整日都跟著提心吊膽的。
她還故意裝作很關心青可的樣子,輕聲問旁邊的白.夢。
白.夢一臉的尷尬,青可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是心知肚明的。
那日,青可一聽說要和錚升訂婚,就氣得怒目圓睜,并且堅決反對。白.夢心想萬一青可不同意,那就把事情緩緩,可沒想到之后這兩天,青可又不提此事了。再加上她把青可的反應告訴尚鑫,尚鑫態度很堅決,一定要訂婚如期舉行,她也就沒再深究下去。
今天早晨青可的反應,她就能看出,青可和錚升之間有事,但到底是什么事,她也弄不明白。
白.夢尷尬的轉過臉去,用手擋住自己的嘴,小聲對錚升母親解釋到,“沒事,估計是每個月那幾天來了,肚子不怎么舒服,由她去吧!”
錚升母親明白的點點頭,兩人又說笑著吃起飯來。
青可實在是憋得慌,找了個小陽臺,爬在陽臺上吹吹風,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看著遠處茂密的樹林,和在枝頭嘰嘰喳喳歡唱的麻雀,她覺得心曠心怡,所有的不快都暫時拋諸腦后。
錚升緊跟其后跟了過去,爬在離青可一米之距的陽臺上。
“對不起!”
青可聞聲,猛的別過臉去。她什么也沒有說,用嫌棄的眼神看了一眼錚升,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錚升追上前去,一把拽住青可的胳膊。
青可回過頭去,怒眼瞪著錚升,冷冷的說了一句:“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應不再恨我。”錚升是心里有愧,總是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夜不能寐。他迫切的希望能從青可口中得到原諒二字,減輕自己心里的罪惡感。
“不恨你?你讓我恨的資格都沒有,從今以后,我尚青可不再認識你王錚升,就當我尚青可眼瞎,吃了一顆老鼠屎,活該惡心自己一陣子。”
錚升也真不會說話,像他這樣威脅式的道歉方式,青可能接受才怪。
青可之所以能來參加訂婚,一半是為了自己的聲譽,另一半是為了那善良的幽幽,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青可不介意用這種方法幫幽幽最后一次。可王錚升的所作所為,她是萬不能接受的。
“我都說了,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我一定會將功補過的。青可,你就別生氣了,我一定會好好彌補對你的傷害。”錚升還是那么自以為是,根本沒有意識到青可并不需要他嘴里所謂的補償。
青可只是不喜歡被別人安排,她自己的人生,她自己的權力,都應該由她自己來做主。
錚升不應該威脅青可,他應該好言商量,那么也許他們之間就不會有這不必要的誤會。
“不需要,放手。”
青可的眼神冷得瘆人,錚升欲言又止,看著怒眼瞪著自己的青可,他無奈的放開了青可的手。
青可取下剛才訂婚宴上,錚升為她戴上的訂婚戒指,狠狠的扔到錚升的身上,“你的破玩意還給你,別把你自己當個了不起的人物似的,以為你自己很聰明似的,在我尚青可這里,你屁都不是。我也不是因為怕你,才來參加訂婚宴的,我是看在幽幽的份上,不想她被你們王家傷得體無完膚。你欺負我一個女人,你算什么東西,你就是一個十足的懦夫,明明口口聲聲說喜歡,但你有為幽幽努力去爭取過嗎?逆來順受,我真為幽幽感到委屈。”
戒指經過錚升身體的阻擋,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叮叮咚咚掉落在水泥地面上。
錚升沒有心情去管戒指,杵在那里認真聽著青可那帶著怒氣的話。從來沒有人這么鄙視他,是青可讓他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什么叫人外有人。
青可橫眉怒眼的說完,得意的轉身離去。把錚升好好罵了一通,她心里舒服多了,一下感覺氣都順暢了不少。
錚升一個人傻愣在那里,看著地上那經過太陽光照射,發出刺眼光芒的鉆戒,他心中五味雜陳。
真是自己的錯嗎?真的是自己懦弱嗎?
他心里好亂,亂得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
次日,錚升和青可訂婚的事,就上了報紙、雜志、新聞,jy縣這兩家商業巨頭的聯姻,轟動了整個jy縣。
經過這么久的修養,文才已經基本上痊愈,他已經出院,回到家里調養身體。
他住院的這段時間,淑梅盡心盡責照顧他,可謂是無微不至。這樣一來,文才就更開不了口要趕淑梅走了。
這日一早,送報員送來了報紙,淑梅和往常一樣,取了報紙準備給文才拿進去。
每天早晨吃過早飯,文才都有習慣看一下報紙,腳上的傷困住了他的腳步,但困不住他的心。他還是相信那句老話“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通過報紙、電視、雜志來了解外邊發生的大事小事。
淑梅拽著報紙就往回折,突然報紙上的一張臉,讓她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張足足占了一張報紙有三分之一的大照片,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青可和錚升,而且還真是她們交換訂婚戒指的一幕。
淑梅攤開報紙,一字一句的念著這則頭條的標題,”縣里兩大商業巨頭聯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怎么會這樣?這才多久呀?怎么這就聯姻了呢?那文才怎么辦?不行,這一定不能讓文才看到,這兩天他好不容易精神好一點,可受不得這樣的打擊了。
她自言自語的嘀咕著,急得在原地打轉。
怎么辦?怎么辦?我到底該怎么做呢?
片刻之后,她停下了徘徊的腳步,慌慌張張把那一張報紙抽出來,揉成一團塞到自己的衣服兜里。然后拍著自己的心口,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朝屋里走去。
她進了屋,什么也沒說,把報紙交到坐在沙發上的文才手里,就趕緊轉身離開。
文才翻開報紙,居然沒看見報紙的首頁,他往后草草翻了一下,順便數了一下報紙的張數,他這才確認確實是少了一張。
“淑梅,淑梅,怎么少了一張?”
淑梅還沒來得及把那張報紙毀掉,就聽到文才那洪亮的叫喊聲。
她不得不再次把報紙揣回兜里去,戰戰兢兢的從廚房里走出來。她心虛得吞吞吐吐回到:“我不知道呀,是不是送報員少送了一張?”
文才斬釘截鐵的回到:“不可能,這個老王給我送了四年的報紙了,從來沒有出過錯,我了解他,他是一個對工作極其負責的人,在把報紙交到客服手里之前,都會再次確認無誤方才發送。”
聽文才這么說,淑梅更是緊張得不行,她絞盡腦汁想應對的話,“這——古人都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馬不是也還有失蹄的時候嗎?更何況是人呢?”
文才想了想,覺得淑梅說得也有道理,翻看著手里的報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文才不吭聲,淑梅以為糊弄過去了,她正準備轉身,文才突然拿起沙發旁的電話,從抽屜里翻找出電話本,一頁一頁的翻找著什么人的電話。
淑梅忍不住多了句嘴,“文才,你這是要給誰打電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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