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梅的話,如醍醐灌頂,文才這才想到,他還有罪要贖。他的前半錯得太多,這余生真的不應(yīng)該為自己的事,再一錯再錯。
他總算想通了,如夢初醒。
他激動抱住淑梅,內(nèi)心感激不己。
淑梅的衣服,被文才身上帶過去的水寖濕,但她并有因此將文才推開。和之前在家里一樣,她愿意給文才一個可以依偎的懷抱。
只是文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再加上司機那詫異的眼神,讓她有些手足無措,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他倆回到家里,淑梅趕緊找來干衣服讓文才換上。文才也很配合,洗了個熱水澡,換了干凈的衣服。中午胃口還出奇的好,比平時的飯量大了一半,將淑梅炒的肥腸吃得一塊不剩。
晚上,他還和淑梅知會了一聲,說自己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打算去公司,從今以后要開啟瘋狂的工作模式。還和淑梅約定,禮拜天一起去看李育樹。
曾經(jīng)他要趕淑梅走的想法,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青可的徹底離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尚鑫終于放心了,在他的安排下,讓青可找到了好歸宿,終于不用再擔(dān)心吳猛來馬蚤擾青可。
訂婚宴第二日,在夜深人靜之時,他一個人人偷偷在陽臺上打著電話,這通電話是給鮑爺打去的。吳猛被關(guān)了這么久,也是時候讓他重見天日了。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鮑爺那霸氣的聲音。
“尚董,恭喜呀!兩家商業(yè)巨頭聯(lián)姻,恭喜你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乘龍快婿呀!”
鮑爺穿著睡衣,兩條長滿汗毛的腿放在茶幾上,懷里還摟著他的美嬌娘——玉芙蓉。
玉芙蓉溫順的躺在鮑爺懷里,手不停的在鮑爺身上游走,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尚鑫朝臥室里看了一眼,確定白.夢已經(jīng)睡熟,才回過頭來回應(yīng)鮑爺,“多謝鮑爺,鮑爺這段時間也辛苦了,明天就把那小子放出來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板上釘釘,我料他也再翻不起什么浪來。”
“行,很高興和尚董合作。”
“明天我讓人把剩下的一半錢給鮑爺送過去,希望鮑爺言而有信,就當(dāng)作我們從來也不曾認識過。”
“尚董放心,即便我進去了,也不會把你供出來的,我鮑爺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你們正道有正道的規(guī)矩,我們黑道也有黑道規(guī)矩,絕不連累雇主。”
鮑爺和尚鑫談話期間,玉芙蓉像一條水蛇一般,在鮑爺身上纏繞,嘴唇在鮑爺?shù)牟弊雍湍樕虾鷣y親來親去。
鮑爺一邊應(yīng)付她,好要一邊回應(yīng)尚鑫,真是忙得不亦樂乎。
“那小子沒事吧?雖然他不成器,但我和他爸還是有交情的,看在他爸的面子上,我也不希望他受到傷害。”
“放心,頭發(fā)絲都不會少一條,行了,尚董,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鮑爺被懷里的小妖精勾起了興致,根本沒有心思再和尚鑫廢話。他三言兩語敷衍過去,沒等尚鑫回話,就單方面掛掉了電話。
尚鑫見電話里只有嘟嘟的聲音,還有些意猶未盡似的,看著手里的電話愣了片刻,才勉強回到臥室里睡覺。
鮑爺抱起那玉芙蓉,迫不及待的朝臥室里走去,用自己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去扎玉芙蓉的脖子,和脖子以下那一片雪白的地方。
玉芙蓉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嬌滴滴說:“討厭,你弄疼我了,癢,癢,癢……”
鮑爺一進到臥室,將手里的玉芙蓉重重的扔到鋪上,接下來,又開始了他們逍遙的夜生活。
地下室里,吳猛還被綁在那里,從精神狀態(tài)來看,他最近所受待遇還是不錯的。
負責(zé)看守他的兩個馬仔,坐在那張破破舊舊的方桌上,剝著花生,喝著小酒。
其中一個馬仔,看了一眼綁在那里的吳猛,對自己的同伴說:“都說富家公子嬌生慣養(yǎng),吃不得半點苦頭,你看他都被關(guān)了這么久,但從來沒有說一句軟話。別說,還挺有骨氣的。”
“你說這鮑爺也真是,這次怎么接個這樣的買賣,這人都關(guān)這么久了,是放還是殺,他也不捎句話來,就讓我們在這里干守著。我現(xiàn)在都分不清楚什么時候是白天,什么時候是黑夜了,都快悶的發(fā)霉了。”
“行了,鮑爺?shù)男乃迹皇悄阄铱梢愿缮娴模龊梦覀兎輧?nèi)的事就行。”這個剛剛夸贊吳猛的馬仔,就是那天收了吳猛賄賂的人。他一邊說著,一邊拿了個鴨腿,倒了一杯酒,朝著吳猛那邊走去。
自從那日知道吳猛是文斗公司的太子爺之后,他就對吳猛照顧有加,他還盼望著吳猛從這里出去了,真的能多給他一些好處。
“來,吳少爺,你吃點,喝點。”
那馬仔把鴨腿喂到吳猛嘴邊,吳猛狠狠的咬了一口,等吳猛吃得差不多,那馬仔又喂吳猛喝下酒杯里的酒。
對于吳猛而言,這個馬仔的確對他不錯,算不上無微不至,也算得上是面面俱到了。
他不敢想象,若沒有這個豬頭豬腦的馬仔,他還要吃多少苦頭。
吳猛笑著問站在自己跟前,耐心喂自己吃東西的馬仔,“你家里還有什么人呀?”
那馬仔臉上閃過一絲悲傷,“我命苦,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就去世了,后來媽跟著一個有錢人跑了。把我和妹妹丟給年邁的阿婆,我和妹妹是阿婆撿破爛養(yǎng)大的。前幾年阿婆重病,為了給阿婆湊醫(yī)藥費,我不得不走上能快速賺錢的路。只可惜,即便這樣,我還是沒能救回我阿婆的命,現(xiàn)在就我和妹妹相依為命了。妹妹現(xiàn)在還在讀高中,為了支付她的學(xué)費,我必需得拼命賺錢。”
原來也是個可憐人,這馬仔不禁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吳猛。
吳猛心里最脆弱的地方被撞擊到,他感同身受,想起了自己可悲的身世,更是對眼前的馬仔生出同情之心。他暗暗發(fā)誓,出去之后,一定要幫幫這兄妹倆。
“做正行,同樣也可以賺錢供你妹讀書呀?”吳猛想知道,這個馬仔到底有沒有重回正道的心,若有,他就幫他一把。
那馬仔沒有停止喂吳猛,他一邊喂吳猛,一邊無奈的搖搖頭說:“哎!有句話說得好,一入豪門深似海,我這是一入江湖,就身不由己呀!要想全身而退難,社會已經(jīng)不接受我們這樣的人了,我找不到正經(jīng)事做了。”
“只要你愿意,等我出去了,我?guī)湍恪!?br />
“真的?”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
“謝謝吳少爺,來,你多吃點,不夠我再過去給怒拿。”
兩人都喜笑顏開,好像談成了一筆大交易似的那么開心。
另一個馬仔,很是看不慣同伴的這種做法。雖然他和吳猛兩人的距離不遠,但由于聲音分貝太低,他也不能完全聽清楚在說什么。
但無論他們聊得什么,他都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
他回過頭來瞄了一眼交談甚歡的吳猛和同伴,扯著嗓子抱怨到:“我說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哪里有看守這樣對待犯人的,你以為這里是他家呀!還把我們當(dāng)成他家下人使喚了。”
從這個馬仔的話里就可以聽出,他不像他的那個同伴,他根本就不買吳猛是太子爺這個賬。
那馬仔沒有理會他,繼續(xù)和吳猛閑聊著。
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待了大半月,吳猛由最初的不習(xí)慣,變成了現(xiàn)在的習(xí)以為常。
他習(xí)慣站著也能睡著,習(xí)慣大小.便也需要別人的幫忙,習(xí)慣了吃自己以前從不愿多看一眼的食物。
他是頹廢墮落,但并不代表他不珍愛生命,他要忍受著這里一切的苦與痛,等到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兩人說笑著,突然進來個人,手里端了些好酒好菜。
那個在那里獨自喝悶酒的馬仔,趕緊上前幫忙,把東西接到桌上放下。
“這么多好酒好肉,是鮑爺見我兄弟倆辛苦,特意犒勞犒勞我們兄弟的嗎?”
那馬仔看著桌上豐盛的菜肴,早已垂涎三尺,眼巴巴盯著桌上的菜,問錢來送飯菜的人。
那送菜的人笑著回到:“這是給他的送行飯。”
“沙?送行飯?”那馬仔伸到菜盆里的手,驚得趕緊縮了回來。他很驚訝,又覺得晦氣,趕緊把手在身上擦了又擦。
“是啊,鮑爺吩咐送過去來的,你們好好伺候他吃吧!”
那送飯的人,簡單的回了兩句,轉(zhuǎn)身就朝地下室的門口走去。
和吳猛談話的那個馬仔和吳猛,也隱約聽到了“送行飯”三個字。
吳猛還小聲的問那馬仔,“什么是送行飯呀?這好像在電視里才有聽說過的,不會真的是想要我的小命吧?”
“不知道呀!我也第一次聽說,等一下啊!我去問個清楚明白。”
那馬仔說完,將手中的鴨腿和酒杯擱到一旁,跟著送飯的人追了出去。
在地下室的門口,他追到了剛剛送飯的那人,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那送飯的人,把實際情況告訴了他,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要放人了。難怪說是送行飯,這名字也算是名副其實了。
得知這個消息后,他不然竊喜,自己這么半個月的抵三下四總算沒有白費。
吳猛總算可以活著出去了,他這么久對吳猛可算是仁至義盡,就和保姆差不多,那吳猛哪怕有一點良心,也不該忘了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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