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好剎車失靈,突然遇到靈魂拯救的你,至于我為何要裝做徐然然,而徐然然父母也同意,自然有其中的原由!”
尚北冥突然來了興趣:“靈魂拯救,這個詞我喜歡,我既救了你的人,你又勾了我的魂,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
季得月立馬嚴肅的咳嗽一聲,這里有旁人啊,說這些肉麻話真是難為情。
她皺著眉頭看著尚北冥道:“你不忙嗎,忙的話就出門左拐最里面有個vip休息室,慢走不送!”
尚北冥抱著電腦搖搖頭不緊不慢的道:“忙著呢,忙著看我的女人素顏的模樣,好久沒看到了,還好當初那一眼夠驚艷!
值得我在每一個日夜去仔細品味,還好你不是裝扮一個和自己絲毫不像的女人,不然我如何從你的五官回憶你當初的模樣?”
這肉麻兮兮的話引得兩個中年女人都忍俊不禁,油嘴滑舌的本事把大媽都能逗笑。
季得月立馬閉了嘴,她確定她說不贏他!
季得月橫躺在床沿,按摩師力道適中的給她按摩腿,另外一個美容師,就開始給她卸妝。
她閉著眼睛安靜地躺著,突然一曲《紅塵醉》打破了一室安靜,歌曲悠揚悅耳,有一種老歌的氣息。
讓人回味無窮,聽的出奇,卻不知有個男人看她也看的出神。
卸完妝露出一個巴掌大的白凈小臉,皮膚光澤圓潤,有晶瑩剔透的感覺,很想讓人去摸一摸。
尚北冥輕輕地擺擺手,美容師便會意的撤了手,在一旁無聲的指導。
尚北冥用化妝棉沾水擦干凈手,便按照美容師的手法,在化妝棉上倒入化妝水開始慢慢地一點一滴的按揉。
動作輕柔,像是呵護金鈺翡翠,每一次觸摸都愛不釋手,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世上獨一無二。
平常上妝的她都戴著一層面具,唯有此刻,隨著那一層粉妝卸下的她猶如卸下負擔,才最為輕松吧!
季得月覺得這雙手有魔力,挨著臉頰格外舒服,幾乎沒有一點力道,反復的按揉,氣息很穩,力道幾乎相同。
再加上腿上按摩,和這慢音樂的舒適格調讓她開始昏昏欲睡。
按摩師又遞了一張溫水泡過的面膜,尚北冥便按照鼻子眼睛,輕柔的給她敷好,然后坐在身后的圓凳上。
手指似彈鋼琴般,有順序的從她的額頭開始,慢慢地揉至嘴角。
生怕大力動作會牽扯她脖頸的傷口,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
面膜紙服服帖帖的在她的臉上跳躍,每顆細胞都喝滿水。
尚北冥覺得此刻的時光是靜止的,他的手能真實的觸摸到她,他的眼能透過面膜紙看到她真實的模樣。
他的心里滿足的像是偷吃了蟠桃的猴子,還有什么比此刻的片刻清閑更珍貴的?
如果有那也只可能是她接受他心意的那一刻,他很期待,他長得貌似潘安,沒有理由她不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而一旁的女人則是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她是不是要告訴夫人這個好消息?
夫人盼了好久的兒媳婦終于有了,小少爺如此鐘情于一個女人,少見!
到底是哪家小姐?卸了妝比化了妝還美麗,少見!
尚北冥再三把手指伸到季得月的鼻子旁,試探了幾次,確定她已經睡著,默默地彎起了嘴角。
低下頭,在她的頭發上吻了一下,又將手上的東西重新交到美容師手上,他則去洗了手,出來坐在沙發上開始辦公。
當婁臺抵達泗水河別墅時,滿頭大汗像蒸了桑拿,雖然冷氣已經開到最低,還是消不散他蒸騰的熱氣,晾不涼他滾燙的身體。
西裝外套早都丟在了椅子上,連帶著襯衣的領口都開了三顆,還是熱。
索性解了所有的扣子只扣住一顆,八塊腹肌若隱若現,待下了車,就上了樓。
黃岐緊跟在身后,連忙去了地下城,趙叔見這么晚黃岐才來。
急得道:“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少爺還好吧?”
黃岐也沒有多的功夫解釋,只匆匆道:“有點事耽擱了,都準備好了嗎?”
趙叔忙道:“準備好了,只有阿貍我碰不得,你知道的,它除了少爺就只認你,想要從它身上抽到血,我自己得流多少血!”
黃岐擺擺手道:“知道了,拿工具來!”
一路快步直奔阿貍所在的屋舍,阿貍白天是不用關的,可以自由活動,只是到了夜間,阿貍有時候也像是有病似的突然抓狂,咬人,怒吼,咆哮,鬧的人睡不著。
不得已,少爺才心痛的決定夜晚給阿貍禁足,阿貍是通靈性的,可以跟它溝通,只是有那么幾天晚上是無法溝通的。
就比如今天晚上,它雖然認出了黃岐表現得格外親昵,還伸出爪子和黃岐握手。
但下一秒就狂躁不安,滿籠子亂跑,叫聲凄厲,不絕于耳,黃岐怎么誘哄都無效。
最后不得已只能給它注射了鎮定劑,這才抽到血。
黃岐囑咐了幾句關于阿貍的養護,便匆匆進了主屋。
推開二樓婁臺的房間門,便見婁臺蜷縮在床邊的地上,全身止不住抽搐,一個大男人像是無助的漂浮之物,飽受病痛的折磨。
偏偏這折磨無休無止,無藥可治,唯有用全部的定力和意識來抵抗斗爭。
血是李崇明最開始給婁臺的解藥,這血取自一百多個品種的狗狗身上,每個狗狗平日都要吃上足夠量的有毒植物添加的肉!
長此以往,狗狗的身體的血液和基因會改變,李崇明做過實驗,此血可以暫時減緩婁臺的疼痛。
當然在加上劇毒動物阿貍的血液,簡直就是一碗天下致毒的血,和婁臺身上的毒一中和,他得以短暫的安寧。
黃岐把碗遞到婁臺的面前,婁臺突然激動地一掌打翻了碗,羊毛地攤被染的血紅一片。
黃岐嚇得手一抖,他從沒有見過少爺像今天這么怒,他顫抖著手指指著那地上的碗道:
“從今以后我都不要再喝這個勞什子的東西,我是個人,是個男人,此刻卻躲在這黑暗之地像吸血蝙蝠一般茍且的生活著。
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眼睜睜的把她交到別的男人手中。
我倒要看看,不喝這鬼東西,我會不會變得比現在還人不人鬼不鬼!”
黃岐心急如焚,看來少爺的倔強來自于少夫人和冥少,可是再氣憤,也要愛護自己的身體。
活生生的折磨就像被人一刀一刀的挖下肉來凌遲處死,這痛苦沒有人能體會。
阿貍一個畜生尚不能克服,何況這有感覺有思想,有自尊的人?
黃岐撿起碗來,迅速撤走了地毯,速速下樓再次來到地下城,趙叔聽聞也是嚇一跳。
嘴里狂怒道:“真是小孩子兒戲,豈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不行,不能問由著他,我冒著被解雇的危險也要一棒子打暈他灌下去!”
黃岐一愣不可置信的道:“趙叔,真的嗎,你這么有魄力?”
趙叔立馬憨厚老實的笑了擺擺手:“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有點下不去手,要不你來?”
黃岐邊從狗狗身上抽血,邊齜牙咧嘴的罵道:
“好你個趙老頭,想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會被送到訓練營的,那還有活路?”
趙叔不再說什么,嘀咕道:“看你有什么辦法勸他喝下去!”
黃岐便專心干活不再搭話,好不容易又端了一碗進屋去,婁臺猩紅著眼暴怒道: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我說了不喝,怎么,你要強迫我不成?”
黃岐低下頭抖著手遞過去道:“那倒不敢,只是少爺這樣折磨自己,少夫人知道了肯定很心痛。
得這病不是您的錯,為何要您承擔這地獄般的痛苦,既然有緩解之法,少爺自當珍惜!”
婁臺聽后凄厲的狂笑,怒罵道:“到底是誰要從我的腦袋中蹦出來,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讓我變得和精神分裂一般。
有種你出來,黃岐,你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我就不信邪,有種你出來和我對質。
我這個樣子怎敢承諾照顧一個女人一輩子?哪天死都不知道,我不配!”
說著說著竟趴在地上嗚咽起來,黃岐難受極了,少爺這是愛慘了少夫人,陪伴已經不能滿足,想要長長久久了嗎?
他不死心的繼續游說道:“早晚有一天會找到解藥的,你要愛護自己才能保護少夫人啊,少夫人這么厲害,一定會有辦法的!”
婁臺用手捶打著頭自言自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種你出來,你不要藏在我的腦袋中,你出來!”
絕望的語氣刺痛了黃岐,一咬牙,去訓練營就去訓練營吧,這件事必須做,刻不容緩。
剛出門就撞上拿著棍子的趙叔,黃岐瞪大眼睛一愣道:“趙叔,你來真的啊!”
趙叔比了比棍子道:“怎么樣,是打頭暈的快還是打屁股?”
黃岐扶著額頭,手放在他的肩頭,將他轉身往樓下趕去道:
“好了,好了,你別添亂了,我有辦法了,只是這結局我預料到了。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還是在門口守著少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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