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季得月才醒來,身上酥酥麻麻的,在一看婁臺的手就知道為何了。
她對上他的眼睛,笑了,笑的像是吃到冰激凌的小朋友!
那滿足的模樣,讓婁臺直嘆氣,她當然滿足,他再一次折在她的手里,對她繳械投降了!
看來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有一定的道理!
季得月賴在他的懷里就不起來,非要讓他講他和徐然然的事。
揪著小嘴明目張膽的告訴婁臺,她吃醋了,因為這個心情不好了!
婁臺摸了摸她的頭發道:“昨晚就是因為我沒回來,才鬧的別扭?”
季得月委屈巴巴地道:“誰知道你和未婚妻同處一室,會不會干柴烈火,一點即燃?”
婁臺好笑的看著季得月,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相信我,我絕沒有再碰她!”
季得月無辜的眨眨眼,故意問道:“為什么?”
婁臺神情異常嚴肅的道:“我說過了,從今往后只有你一人!”
季得月哼了一聲不再問,盡顯小女人的嬌俏!
季得月自然知道,那個女人雖然長相相同,但婁臺此刻心里肯定膈應,不會主動動手,除非她拿出手段來誘惑!
季得月下樓時,發現吳阿姨眼神閃躲的厲害,其他人也是,幾個小女傭,看著她就躲進了小屋里!
季得月知道該來的已經來了!
婁臺拉著她自然也發現異樣,打開了新聞,鋪天蓋地都是昨夜車邊和于光一吻的風波!
畫面清晰,描繪之詞繪聲繪色,這角度拍的好的不能再好了!
只是她吐的那個畫面卻被剪掉了,季得月本想讓婁臺看到她嘔吐的那一幕的,沒想到被人剪了!
季得月看向婁臺,發現他眼神專注的重復不斷的看著那畫面,并沒有過多的表情,可是拳頭卻捏的緊!
他很介意!
季得月將手伸進他的手心里,迫使他的手松開,再和他十指相扣!
道:“這是經過剪輯的,只是斷章取義,你說過,我和孩子心意相通,是真的,不光我反抗,連他都不同意,所以他一碰到我,我就吐了!
而且吐的不止一次,我本以為如果曝光新聞你也可以看到,沒想到被有心人剪輯成這樣!”
婁臺握緊了季得月的手道:“他是故意激怒我呢,他就是歌手于光?”
徐然然專門定制了有他頭像的墊子,把他當做偶像!
如今阿月也和他有了千絲萬縷的牽扯,可惡!
季得月想起了昨晚于光在后面喊的話疑惑的道:“他是不是和你認識,而且有淵源?”
婁臺回想了一下道:“我對他沒印象!”
然后對黃岐道:“去查一下!”
又問道:“酷奇呢?”
黃岐指了指外面道:“在負重五公里跑步呢,從山上跑下去,再從下面跑上來!”
婁臺撇了一下眼睛道:“你怎么不鍛煉?”
黃岐傲慢地道:“我又不是打不過他,他就像個瘋子,還帶著他的人一起,可威風了,我不能搶了他的風頭!”
季得月一聽呵呵地笑了起來,婁臺擺了擺手道:“此時不鍛煉,以后有你的好去處!”
婁臺口中的去處自然是訓練營,黃岐立馬搖了搖頭,站好軍姿道:
“我立馬去查昨晚那人,保證完成任務!”
隨后一溜煙不見了,季得月又呵呵地笑了起來,這黃岐和婁臺確實親近許多,也有幽默感!
飯菜上桌,季得月站起身拉起婁臺,在席間百般討好。
婁臺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不動聲色,照單全收,她做了這種事心虛的很,是該好好表現一下的!
吃完飯又主動諂媚地拉著他去后山散步,在橘子林前,季得月摘了一個橘子剝開,首先就喂給婁臺。
她像哄小孩子一樣道:“啊,張嘴!”
婁臺看著她挑了挑眉,這個女人可真會哄人!
他差一點繃不住笑出來,可又及時控制住,不能破功,他倒要看看她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本事!
不過看她貪嘴的吃了四五個橘子后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酸不酸,等會讓阿姨摘一些放在家里,過段時間吃一個!”
季得月點點頭聽話的道:“這個橘子太甜了,我好喜歡,一吃就停不下來!”
婁臺聽到后竟然笑了,那笑容像山花一樣開的燦爛!
季得月看的直眨眼,晃瞎了她的眼睛,這男人簡直帥的無敵!
她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指,就在他低頭湊過來時,她偷偷地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印下一吻!
然后笑著跑開了,婁臺始終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很久才回神,這感覺難以言表,震驚的像看到了仙女下凡!
而那個仙子正一步一回頭的邊笑邊看他,潔白的像不染塵埃的六角霜花!
惹了他還想跑?追是自然不能追的,她跑有風險!
于是他站在原地用手揉著眼睛道:“我被風沙迷了眼,好疼!”
季得月一聽果然立馬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拿開婁臺的手,就去看他的眼睛。
手一拿開,就是婁臺略帶微笑的眼睛,季得月一看,危險,想跑已經來不及!
腰被人一把摟住,唇瞬間被人以不可阻擋的氣勢壓住了!
這個男人故意讓她回頭,色狼本性昭然若揭,可她好像有點喜歡呢!
既然你傾注全部的熱情,我自然回你同等的厚愛!
云淡風輕,陽光正好,從嘴唇一直暖到心里!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對他的一切所作所為充滿了期待!
著火的現場讓溫度一浪高過一浪,婁臺不得已停了下來,他的火已經燒到了頭頂,他好熱!
今天他同往日在家一樣只穿了休閑的白色t恤卻熱的像穿了棉襖!
季得月滿眼含笑,這種事好像最后難受的都是他!
不得已,季得月便用給花草噴水的小水壺,裝模作樣的給婁臺澆水道:
“來,我們親愛的婁爸爸,涼快一下,降降溫!”
婁臺連連躲閃,正打鬧間,有個傭人跑過來道:“有人送來一個邀請函給小姐!”
季得月上前接過來一看,只見邀請函上寫著寧家小姐,寧夏,即將在閣莉綺堡舉辦18歲成人party。
季得月想了想,這該不會是尚北冥送來的吧,她把邀請函遞給婁臺道:
“寧夏是誰,這寧家是哪一家?”
婁臺接過一看,道:“寧家是銀行世家,z市一半的銀行都是他家的,從祖輩開始就做當鋪開銀號,一直做到現在,是富豪榜上前十的排位!”
季得月砸砸嘴道:“那這么有錢,豈不是地位很高?”
婁臺道:“她的爺爺享有座上賓的權利,z市凡是經商者都對他敬畏三分,做大生意的沒有幾個人不是仰仗他的扶持貸款的,互惠互利!”
季得月點點頭嘆了口氣道:“那這個女孩豈不是上流社會的寵兒?你有沒有受邀請?”
婁臺點點頭道:“有是有,不過我不打算出面,讓替身去!”
季得月一撇眼笑道:“唉?那你本人不出面,到時候帶舞伴不是非徐然然不可嗎?會不會露陷啊!”
婁臺挑了一下眉道:“你想讓我去?我可聽說她這不光是慶祝成人party,還有選婿的隱晦意思呢!”
季得月一聽皺了眉頭,那豈不是z市有頭有臉的單身漢都爭搶著去?
婁臺這么帥,會不會被她惦記上,啊,好為難!
可是她和尚北冥約好的,要接機試探徐然然的目的,也只能祈禱那個小妹妹眼高于頂,不要看上這個“大叔”才好。
而后笑呵呵地掩飾道:“那你當天一定要做丑陋打扮,就你這個長相,別搶了單身漢的風頭!”
婁臺笑彎了嘴角,一副賤兮兮的模樣道:“本人如此風流倜儻,難保她會春心蕩漾,不過本人心有所屬,自當巍然不動!”
季得月很自然的翻了個白眼讓他自行體會,而后道:
“你認識m市的尚北冥嗎?”
婁臺瞬間警鈴大作瞇起眼睛道:“你認識?”
季得月裝作很自然的神情道:“認識,在海上就是他救了我!”
婁臺手拉過她的肩膀,讓她正視著他的眼睛,再問了一遍:“怎么回事?”
季得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道:“我也算命大,在被魔鬼魚吞進肚子里后,我用刀子劃破了它的肚皮,這才得以逃脫。
待我逃到海面時,你的船早已不見了,幸好尚北冥的船從此過,我便爬上了他的船,這才活了下來!”
婁臺一把拉過她擁進懷中,悲傷的連聲音都渲染了顫音,他道:
“幸好,你得以逃脫,幸好尚北冥從此處經過,我所經歷的和你所經歷的根本不值一提,可我卻一蹶不振了好久!
感謝你沖破了種種困難險阻終于回到了我的身邊!”
季得月心里溫暖的一談糊涂,這個傻婁臺真好騙,說什么他都相信!
可也就是這一份相信才顯得這份愛彌足珍貴!
打破沉寂的是婁臺突兀的一句話,他小心翼翼,聲音發抖的道:“孩子與他有沒有關系?”
季得月不可思議的推開婁臺,盯著他,她知道婁臺一直不相信孩子是他的,可是被他置疑的感覺怎么會這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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