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臺聽著這暢快的氣氛,就很想立馬狂奔回阿月身邊。
正巧黃岐來報,給阿月治病的藥配好了。
特效藥向河強早都已經研發(fā)出并已經成功上市,這藥是后來因為查出她懷孕后,特地找的專家在原基礎上去除對嬰兒和母體有害的成分。
只是藥效會減弱很多,平常普通人治療療程需要三個月,然后去復查。
可是她這個配方至少喝半年,方能恢復腎功能。
婁臺拿著藥心里很難受,阿月怎么也會染上瘟疫呢,還恰恰吃了沒有效果帶毒的藥?
有時候總覺得背后有一只推手,推著他們不得不向前走,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
婁臺聯(lián)系了張揚之后,心才放下來,這一趟新奧爾良不得不去了!
婁臺回到衛(wèi)明山時,天色已經暗沉下去了。
停好車走進主屋,就看到了吳阿姨拿著一條毯子出來。
見到婁臺立馬拘謹?shù)拇蛘泻簦瑠渑_看著她道:“這是準備做什么,小姐呢?”
吳阿姨揚了揚手上的毛毯道:“從您走后,小姐一直都在花房畫畫,連晚餐都還沒吃,還在畫呢,我這會去送個毯子給她,入夜了,更深露重!”
婁臺蹙起眉頭道:“那怎么行,一直坐在里面不曾動過?”
吳阿姨點點頭,婁臺接過她手上的毛毯交待道:
“吳阿姨,小姐一個人在這里,沒有個知心朋友,更沒有人能說說心里話。
我是想請你以朋友的身份多和她聊天,幫她排憂解難,我不會虧待你的!”
吳阿姨連連堆笑道:“少爺哪里話,我粗鄙慣了,只會收拾家務,怕說話不中聽。
但少爺如此貼心,對小姐真心實意,小姐也不會有什么煩心事,往后我會多陪著她,希望能成為她生活中的好幫手。”
婁臺拍了拍她的肩膀點點頭,這才走向后院的花房。
是啊,阿月是不是太孤單了?他時常有事不能陪她,他一個人就在花房呆了一下午?
這個時候如果她一動不動,到時候怕生孩子也很困難!
不行,是該找個健身師傅了,拿出電話打給黃岐道:
“請一位女性的孕婦健身教練,另外按照她的建議將器材在衛(wèi)明山安置妥當。
預約一位女性胎教師,安排來做胎教,記住,家世要清白,要能掣肘,去辦吧!”
每一個和阿月直接接觸的人,都要盤查清楚底細,家世清白,學識淵博,不屑于在人前人后道人是非,拒絕是非傳播體,會省很多麻煩!
拐過一個彎,遠遠地就看到一個背影矗立在門口,花房里散出暖暖地光,將她的身姿照的異常柔和,在這一片漆黑中只有這里是心的歸處!
他慢慢靠近,想看看她在畫什么,她確實很出神,完全不被世俗打擾的樣子。
婁臺站在她身后,她絲毫沒察覺,手里忙著一刻沒停。
婁臺看著她手下的碧海藍天,出神入化,像是真的有海浪聲一般。
在那細膩的沙灘上,有三個背影,赤著腳,手拉手,面朝大海。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中間手牽著一個特別小的小孩。
在大海之上有白鴿安逸的飛來飛去,把幸福傳遞人間。
婁臺想象著她們的表情,一定也如這白鴿般閑適幸福,那小小孩的模樣在他腦海中呈現(xiàn)出來,是不是和阿月一模一樣的?
她的心是如此渴望自由,渴望溫馨。
一家三口,多么美好的畫面,他很快就會擁有了。
拿出毛毯道:“阿月,我回來了!”
季得月正全神貫注,被突如其來的叫喚還是嚇了一下,她拍拍心口站起身來,果然扭頭看見了婁臺。
他說:阿月,我回來了。像一個丈夫尋常回到家的開場白。
季得月伸開胳膊摟住了他的腰,埋在他的懷里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她很迷戀。
婁臺用手掌輕輕地按摩著她的背道:“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能時常陪你,可是你喜歡畫畫,也得學會休息,你現(xiàn)在一個身子可是兩個人。
不能再這樣任性了,否則孩子也會心疼你的!”
季得月吸吸鼻頭,很想哭,她確實無聊,扎在他懷里點點頭道:
“嗯,畫的有些晚了,沒想到天都黑了,這幅畫,我怎么畫都畫不好!”
婁臺摸摸她的頭愛憐的道:“愛藏在心間,若想用畫表達出來,賦予它生命力,那就不需要計較它的像與不像。
因為有愛的人怎么看都會有代入感,產生共鳴,滿滿地都是愛,即使你那是簡筆畫!”
季得月歪著頭道:“你產生共鳴了嗎?”
眼睛像星星一般眨啊眨,嬌俏可人,婁臺低下頭道:“這幅畫中的人就是你我還有你肚子的孩子,我一看便知不需要共鳴!”
說完就吻了上去,今天一天這張臉都在腦海中徘徊,思戀的很。
在這漫天的花海里,擁吻的人,何其幸運,芬芳四溢,五味陳雜,荷爾蒙都被無限的放大。
情愫流轉,只想吞食入腹,好暴力,好黃,好不忍直視。
季得月無奈的把住他的手道:“你是要上演活_春_宮嗎?”
婁臺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順帶把她柔的皺皺巴巴的衣服給她扯好,笑著道:
“食色男女,我不過也就一個凡夫俗子,七情六欲一樣不少,老婆在懷,少不了一番調戲!”
季得月被逗得咧嘴笑了恁道:“冠冕堂皇的借口,明明就是狼子野心,按捺不住,精﹉蟲﹉上腦!”
婁臺一陣哈哈笑,引得樹上的鳥兒撲騰撲騰震起翅膀出來一探究竟!
兩個人好不容易平復心情,婁臺牽著季得月的手往主屋走,邊走邊道:
“對于張揚上次的提議,你怎么看?”
季得月蒙了蒙道:“什么提議?”
她最近記性越來越差了,真的想不起來,婁臺也不以為意,都說一孕傻三年,可能是真的。
他道:“你那天受傷,張揚提議說找他的師父幫忙做一下孕檢,他的師父四海游歷,現(xiàn)在在新奧爾良!”
季得月這才恍然大悟道:“噢,想起來了,可是我這沒什么事呢,今天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一切如常。”
婁臺牽著她的手緊了緊道:“我認為體檢還是有必要做的,張揚的師父不僅在醫(yī)界威名遠揚,在心理學上也是杰出的專家。
這一次你受驚嚇也不小,如果能得到他的指點,整個孕期平平安安,那也是值得的!”
季得月想了想道:“那你們已經約好了嗎?”
婁臺搖搖頭:“我回來問問你的意見,你同意后張揚著手安排!”
季得月看著這漆黑的路,有點舉棋不定,她今天并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今天見到了她的通信使者,那個小姑娘。
季得月以為有什么大事發(fā)生,見到她來嚇了一跳,一問才得知,她并沒有接到命令。
她只是來看望她的,這讓她心里放心不少,這往后的每一次見面都會如此的膽戰(zhàn)心驚吧。
不知道哪一次,她的通信使者就會帶來意外的命令,她不得不接受!
如今和婁臺在一起的日子幾乎可以用手指掰著數(shù)了,她格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她搖著他的胳膊道:“要不先等等吧,孩子還小,檢查也不一定能檢查到!”
婁臺想了想:“你的藥我已經讓人取到手了,只是你現(xiàn)在體質特殊,所以我想帶著這藥一起去鑒定一下,如果大師說可以吃,那就放心了!”
季得月蹙起了眉頭,師父的藥早都已經上市,只因這個孩子,卻是不敢吃。
她的病也是一直拖著,組織也在傳喚,這個孩子她到底該怎么辦?
想到這些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連眼前的路都有點模糊,她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婁臺的手。
婁臺還以為她冷,趕緊把毯子披在她的身上,摟著她催促著快點進屋。
心里的苦澀只有自己能懂,原先計劃著把徐然然的目的揪出來,她也能安心回去,如今倒覺得是自己魯莽了。
如果她這張臉不出現(xiàn),婁臺心目中的徐然然依然是那個生死與共的女人,雖然人變了可是臉和身份沒變,她走了,他也不會太過傷心吧!
現(xiàn)在該如何收場,想起來就痛徹心扉,吳阿姨見他們回來,趕緊上了飯菜。
婁臺放了熱水,季得月仔細搓著雙手,手上沾染的有顏料。
婁臺關上洗手間的門,從背后摟住她,手放在她的腰間,從鏡子里看著她洗手的模樣,臉上洋溢著幸福。
季得月當然貪婪這片刻的溫情,洗手的節(jié)奏都放慢了,一雙手洗了又洗,直到婁臺笑出聲。
季得月抬頭從鏡子里看到了霧氣暈染的婁臺,他明眸皓齒笑的好不輕狂,春風得意。
她的小心思被看穿了,心里卻如此甜蜜。
她故意蹭抱抱的事迅速成為兩人感情的升溫劑。
更惹得婁臺舍不得放手,還附加多摟了幾個地方,這下就招到了季得月的反抗,打打鬧鬧,一室旖旎!
吳阿姨在外聽著這聲音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都是過來人,她不禁捂起嘴笑。
季得月頂著滿臉的紅霞率先開了門出來,看到大廳無人才松口氣,婁臺一路走還一路不安分。
坐下吃飯還要秀恩愛,不是喂季得月吃這個就是吃那個,還用腳和季得月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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