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塊版圖出現了變化,但是尚北冥踩過的方格確確實實已經成為黑洞,無形中像是給他們少了一層障礙,又像是多加了一層面紗。
按照前面兩個思路,尚北冥很快就看出這一次的迷陣乃是玄武。
玄武為龜與蛇,《左傳》:“玄武在北方也。龜、蛇二蟲共為玄武,故蛇是玄武之宿,虛危之星也。
《楚辭?遠游》:“時曖(日逮)其曭莽兮,召玄武而奔屬。”
洪興祖補注:“玄武,謂龜蛇。位在北方,故曰玄。身有鱗甲,故曰武。”
故而尚北冥認定龜背蛇尾為一體,蛇纏繞龜,相生相惜,頭部乃是要害。
蛇頭翹于龜……頭之上,龜……頭高撬,蛇頭張著血盆大口低垂,四目相對,由此可斷,蛇頭與龜……頭以傾斜的方格出現。
蛇頭勢必壓住龜……頭,他閉著眼睛,再猛然張開,重復四五次之后基本有了大概方位。
他指著北方方位的兩個方格對季得月道:“那我們現在就用蠢辦法,你往那砸,我總感覺方位沒錯,但是又不能確定!”
季得月點點頭,便隨意用注射器砸了一個,藥水剛落上去,就被抖動的像荷葉里的那一滴水。
沒有形狀沒有生命,純屬受力之后的不規則運動,錯了,這是個會動的方格,砸錯了。
尚北冥道:“再砸下一個!”
季得月就收回了薄膜,薄膜剛一離開,瞬間版圖抖動,剛剛那個被砸的方格迅速掉落下去,黑洞洞的一個洞。
季得月驚呼出聲道:“果然是走錯一步,就會掉入萬丈深淵,好險!”
尚北冥卻皺起了眉頭道:“即是如此,我們就不能再繼續嘗試,這一關不正確的那個方格若是下一關的命門呢?
命門掉落,我倆怕是真的被困住了,只有掉下去一條路走了!”
季得月回過神來一想,恍然大悟道:“那還真是,我砸一個就落一個,我若全部砸光,唯有正確的方格留下。
那下一關,無論版圖如何變換,掉落的方格都不會再重新出現,那我倆唯有孤立無援!
當然也有可能就是,當所有的方格盡數掉落,兇陣破解,可咱倆還是要下去走一遭!”
季得月說完突然神秘兮兮的趴在尚北冥的耳朵上道:“你對下面感不感興趣?”
尚北冥看著她骨碌碌的眼睛,神秘兮兮的模樣,充滿探索未知好奇的語氣,嚴厲喝止道:
“季得月,你要認清現在的情勢,我倆勢單力薄,不可極限挑戰,你再容我想想,先別動手,你手癢得很呢!”
季得月看著他緊繃的神經,如臨大敵一般。
忍不住嘆口氣道:“好啦好啦,我知道,若真是這樣,墓主人也就失去了費盡心機做這個兇陣的作用,我們努力了這么久,絕不能半途而廢,加油,我不搗蛋!
我真的是對這里好奇的要死了,我一定要親眼看看,這兇陣之外守護的是什么秘密!”
尚北冥這才放下心來道:“這就對了,再給我一點時間,你有沒有羅盤?”
季得月連忙從百寶袋里翻騰出一個指甲蓋大的玩意,給尚北冥看。
尚北冥看完有點發笑道:“你的寶貝倒是多,可這也太袖珍了,我連指針都看不見!”
尚北冥剛說完,季得月就用手指按下開關,頓時一道藍光閃現,羅盤上方出現清晰可見的方位指使,順帶詳細解說了現在的位置。
用手指點一下就可以轉動羅盤,可以做無數種假設,它可以隨著你轉動身子的角度自動調整,并把現有的方位和最初的方位分別標注。
就算你走出五步,它也可以精確告訴你,你的第一步在哪里開始的。
簡直是追蹤加導航的完美結合,過去未來統統給你展示。
尚北冥不禁咂舌道:“小甲,這個玩意我也想來一打!”
季得月一仰頭癟嘴,神氣的道:“你想多了,這是私人訂制,你找不出仿版!”
尚北冥直勾勾的眼神和蠢蠢欲動的雙手,暴露了他的渴望,好像在說,他很想去摸一摸這精巧的玩意!
季得月笑的很奸詐道:“好吧,可以借你玩,前提是有命看!”
尚北冥立馬來了興致對季得月的雙手叫著:“往左一點,………………往右一點…………再左一點!”
看的太久,季得月覺得他純屬新鮮圖貪玩逗她呢,就想收回手時,尚北冥道:
“可以了,你現在試試這兩個!”
季得月立馬做好準備,按照指示小心翼翼地瞄準,手都有點發抖,這一發至關重要!
她用眼神掃了掃尚北冥,發現他也是緊張兮兮的看著她,心里頓時鼓了氣,不能手抖壞了事!
嘭一下,薄膜以拋物線的形狀穩穩地落在了方塊上,是的,穩穩地。
季得月“哇”一下叫出了聲,摸著尚北冥的頭發就是一頓揉,高興壞了!
尚北冥的頭上本來頂著個手電,發型已經亂糟糟,這再摸一下,徹底擊垮了他心里的防線。
他帶著哭腔道:“請你給我保留點形象好不好,頭可斷,發不可亂。
這要是出去了也是一副鬼樣,形象在你眼里成了臟漢子,那我還不如不出去,就在這里背著你長眠!”
季得月呵呵地笑出聲,連忙輕輕地把頭發給他擺好道:“你在我心里是永遠的硬漢,我豈是那種光看外表交朋友的人?”
尚北冥嗤之以鼻道:“那我信了你的邪,婁臺這種,時而娘們到極點,時而冷酷到極點的人,全無半點優點,你不是看他皮相怎么會愛上他?”
季得月聽到他提起婁臺,就開始惆悵起來,婁臺現在不會抱著美人歸了吧?
會客廳里,徐家人和婁家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婁臺隨意的窩在一角,盡量降低存在感。
可那也是徒勞,他走到哪都是焦點,更何況兩家人專門聚在一起商量他和徐然然的事呢,他更跑不了。
他邊聽著聊天邊看表,已經八點了,聚會差不多一個小時即將結束。
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呆,阿月應該在家忐忑不安的等著他吧!
婁正和徐浩楠相互使了個眼色之后,婁正對著婁關山一蹙眉,婁關山立馬立正坐直。
笑瞇瞇地看著徐哲道:“今天你百忙之中抽空過來,多有不便招待不周,這樣的相聚機會也是難得,孩子們訂婚這么久了,我瞅著……”
婁臺突然坐直身體,很沒禮貌的打斷了婁關山的話道:
“海風今年是環球小姐選美大賽的評委,他邀請我一同出席觀看,最近可能比較忙,晚點再說吧!”
說完不顧眾人目光,獨自出門了,不一會響起了轟隆隆的引擎聲,他開的是跑車,幾乎兩秒消失無蹤!
婁正黑著臉,把拐棍杵的邦邦響,怒氣沖沖地對著婁關山和夏夫人道:“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在座的都是長輩,他的眼睛長天上去了?”
婁關山尷尬的賠著笑臉看了看徐老爺子,又看了看徐哲烏漆嘛黑的臉,硬著頭皮開口道:
“親家別介意,是我教子不嚴,回頭我一定懲罰他,訂婚宴他沒出席,已經很對不起然然這孩子,結婚他絕對跑不了,要不細節我們兩家商量著定了?”
徐哲蹙起眉頭,看了看徐老爺子,正思量間,徐然然捂著心口道:
“爺爺,我不太舒服,心里好難受,既然婁臺說最近沒時間,不如我們就再緩一緩,等他有期間再說!”
婁正和聲和氣的安慰道:“然然啊,你和我們相處那么久,我早都把你當孫媳婦了,我知道你善良有度,可這件事絕不能依婁臺。
他看似成熟,實則也是小孩子心思,怕束縛,但是男人先成家后立業,是老祖宗幾百年的思想,錯不了,我和你爺爺都老了,就想盼著你們好呢!
那個臭小子我會狠狠地教訓的,你別傷心了,還有那海風,老大不小了也不想著成家立業。
成天唆弄別人干這種事,我會跟海老爺子會個面,大家一起把事辦了再好不過!”
徐然然心里頓時擰成了麻花,海風出去拈花惹草沒關系,畢竟不會假戲真做,就算假戲真做也進不了門。
最后還是要從她們這些名門小姐里挑選媳婦,可是,婁老爺子若插手,她和海風就再無可能,她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海風娶別人!
徐然然微笑著摟住媽媽的脖子撒嬌道:“婁爺爺,我真的才18歲,很不想離開媽媽,我還想在家呆兩年呢,剛好婁臺也沒有定下來的心。
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隔三差五我就過來陪您多好!”
然后又對徐老爺子道:“爺爺啊,婁臺都還沒有定下來的心思。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若他不想定,我嫁過來不也是和現在一樣,瀟灑自由,這沒有區別。
倒是我覺得很受創傷,不然等兩年他定了,我也定了,兩個人成立家庭,時機正好!”
徐老爺子是真心為孫女著想的,看了今天婁臺的表現,也確實開始猶豫。
徐然然說完繳著手,她不敢看她的父親徐哲,這個手握大權,掌管四方生殺大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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